忍受。而如今,看著五十多歲的老人,淚流滿面,悲傷得幾乎連話都說不出來,這種情形,根本令人不敢直視。
玉連容緊緊地握住他的手,想要安慰他,卻也只是顫顫巍巍地說不出話來。
看著玉連容順利地進入昌平宮,雲安然微微鬆了口氣,他跟玉連容已經約定好了,到了晚上,玉連容會想辦法,帶著大夫一起出宮,然後到忠勇王府相聚,將具體情況詳細說明。而之前,莫言歌和他也約定,各自辦好所有的事情之後,同樣在忠勇王府相會。
現在,他所能做的,就只能等待這兩方的結果了。
直到暮色深沉,莫言歌才渾身疲憊地回到忠勇王府,見雲安然和秦懷揚等人都關切地看著他,也顧不得一日的疲憊飢渴,搖了搖頭,失望地道:“很遺憾。”雲安然心下一沉,問道:“沒有查到什麼線索嗎?”
“輕塵中毒一案,並未移交大理寺,那些太監宮女,也不曾被押送大內天牢,而是被;羈押在昌平宮的偏殿,全部是由皇上掌管的大內禁軍看守。我費盡周折,才想辦法,接觸到其中一名太監,據他所說,那日,的確只有晚晴和楚箏兩人見過輕塵,而昌平宮裡的人,他沒覺得誰有異樣的表現。”莫言歌快速地道,嘴唇乾裂,聲音也有些嘶啞,“我想辦法,打聽了下,據說,事後,皇上有命人檢查昌平宮所有的器具,卻暫時還沒有發現下毒的痕跡。”
“這麼說,就是沒有任何線索了?”雲安然失望地道。
莫安見莫言歌模樣疲憊,端了杯茶水過來,順便吩咐下人準備些晚膳。
秦懷揚也皺起了眉頭:“奇怪了,按理說,這種事情一般都會移交大理寺處置,人犯也應該押往大內天牢,現在,怎麼一直停滯著,相關人等也留在昌平宮呢?這不合常理啊!難道說,皇上是在防備什麼嗎?”
莫言歌將茶水一氣飲盡,恢復了些精神,凝聲道:“你是說,皇上是在防備我們嗎?”
“沒道理呀!”雲安然疑惑不已,“除非——”
“皇上真的認為,是晚晴和楚箏動的手,怕我們從中做手腳!”莫言歌接上他的話,心中更加焦躁,“楚箏也就算了,可是,皇上再怎麼樣,也不該懷疑到晚晴身上啊!她去毒殺輕塵,根本說不通啊!”
秦懷揚思索道:“會不會是因為,王妃太精通斷案了?”
雲安然一怔:“你的意思是說,因為晚晴妹妹太過精通斷案,那麼,這樣的人,如果要作案,就必定不會留下絲毫痕跡。而現在,輕塵中毒之事,正好就找不到絲毫線索,所以,皇上就疑心到晚晴妹妹身上,因為,她有這種能力,你是這個意思吧?
秦懷揚點點頭。
“這算什麼道理?”莫言歌一掌拍在旁邊的茶几上,登時又報廢了一張茶几,“就因為晚晴精善斷案,所以,各種疑難案件,無法偵破的案件,就都是她做的了?就因為她有這個能力?會斷案也是罪啊!”
眾人相對無言。
這種理由,的確有些牽強。
就在這時,下人來報:“玉太傅求見!”
莫言歌和雲安然急忙迎了出去,才走到一半,就見到年邁的玉太傅,扶著身邊一個揹著藥箱的中年人,帶著淡淡的藥草味道,匆匆走來。看見兩人焦急如焚的模樣,心中暗歎,也對著兩人搖了搖了頭。
“啊?”莫言歌一急,“老太傅,您這是什麼意思?”
“玉三公子的情況非常不好,身體冰冷,意識模糊,脈搏時斷時續,隨時都是可能喪命!”答話的卻是那名中年人,“草民給他診過脈,但是,草民真的診斷不出,玉三公子中了什麼毒。草民也曾經檢查過昌平宮所有的器具,以及飲食環境,也沒有發現,那些有相剋致毒的可能。草民很抱歉,沒辦法幫到兩位!”
莫言歌和雲安然面面相覷,沒想到連這位一直為玉輕塵診脈的大夫,也無法確診。
雲安然也焦躁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莫言歌想了想,卻將那名大夫拉到一邊,仔細地詢問玉輕塵的各種情況細節。現在的情況太過灰暗不明,他要想辦法見晚晴一面,看看,以晚晴的經驗,能不能確定,輕塵中的什麼毒。
“忠勇親王,雲公子,”玉連容沉思許久,斟酌許久,才緩緩開口,“老臣覺得,這件事不妙!”
莫言歌和雲安然對視一眼,連連嘆息,他們何嘗不知,此事不妙?
“老臣雖然不才,但自信老眼尚未昏花,以老臣之見,忠勇王妃絕無可能對睿親王下毒,太子殿下雖有動機,但以他的聰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