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躍上屋頂,跟秦懷揚等人匯合。一到安全之地,慕晚晴立刻翻臉,二話不說地掙開他的擁抱,冷著個臉,完全無視莫言歌的存在。
莫言歌無可奈何,只能看著她的背影,不住嘆氣。
秦懷揚看著兩人,暗自偷笑,被莫言歌一瞪,連忙轉過頭去,去看下面的戰勢。
慕晚晴跌落之時,雲安然一直看著她,原本傷痛欲絕,卻見她被莫言歌救下,知道絕不會有事,便凝定心神,開始專心對付追著他不放的周繼順。沒了慕晚晴的掛礙,輕功盡情施展,劍招如雪,連綿不絕,周繼順只覺眼前盡是奪目閃耀的劍芒,連雲安然的身影都被吞噬,令人不敢逼視,虛實難辯,只能小心翼翼地防守著。
轉瞬之間,形勢立轉。
秦懷揚看得不爽,忽然一揮手,大喊道:“人已經救出來了,大家快放箭,把那些人全滅了,全滅了!”
在下廝殺的黑松軍都是莫言歌的近衛,對秦懷揚極為熟悉,聽他的語調就知道是在戲言,畢竟,如今雙方正在混戰,若要放箭,很容易誤傷。但云安然卻不知,他正跟周繼順激戰,加上週圍有衛兵相助周繼順,一時半刻絕對脫不了身,聽到秦懷揚的話,只當他公報私仇,隨手一劍,刺死一個想要相助周繼順的人,一邊氣急敗壞地怒喝道:“秦懷揚,你他媽的!我還活著呢!”
旁邊卻有一個促狹的近衛應聲道:“雲公子放心,我們秦參軍絕對沒有改嫁他人!”話音未落,已經變成慘叫,確是秦懷揚一氣之下,幾乎把他從房頂踢落了下來。
雲安然和秦懷揚的恩怨情仇,景華幾乎盡人皆知,聞言不分敵我,都忍不住鬨然大笑。
連慕晚晴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如同春花綻放,看得周遭的弓箭手都有些愣神,但隨即看到旁邊忠勇親王風雨欲來的臉,立刻識時務地轉過頭,專心致志地關注下面的形勢,偶爾施加援手。
慕晚晴白了莫言歌一眼,又板起了臉。
莫言歌除了嘆氣,還是嘆氣,對著慕晚晴,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雲安然氣得幾乎吐血,狠狠地瞪了那邊一眼,劍芒暴漲,周遭幾個衛兵頓時成為出氣筒,就連周繼順,也被他一陣搶攻弄得手忙腳亂,一時不慎,左臂已經深深地中了一劍,幾乎不能握刀。
莫言歌忽然站起身來,喝道:“溫州諸人聽令,謝書賢,周繼順二人私自募兵,強圍府衙,意圖謀反,乃叛逆大罪,我乃五軍都督莫言歌,如今奉皇命率十萬大軍平定叛亂,念爾等並不知情,乃是奉上之命,不得不從,凡放下武器,立刻投降者,一概不念舊惡,若有頑抗不從者,以謀逆同黨論,格殺勿論!”
連著重複了三遍,聲如洪鐘,一聲聲地傳揚開去,頓時騷動四起。
這些衛兵算是謝書賢的心腹,但是,卻並不知道謝書賢等人私下的動作,此次兵圍府衙,只是奉命行事,如今聽說牽涉謀逆大罪,又已經被皇上知曉,心中頓時惶恐起來,尤其,得知莫言歌已經率大軍兵圍溫州,更是毫無鬥志。
未幾,殺聲漸緩,隨即,便有人“哐當”一聲,將兵器丟擲地上。緊接著,“哐當”之聲不絕於耳,都是毫無鬥志的溫州衛兵投誠之舉。
謝書賢心中大亂,急忙喝道:“大家別聽他亂說,沒有的事!”
“可是,”周圍有人遲疑地道,“謝大人,那人確實是五軍都督沒錯啊,他……他怎麼會說假話呢?”
莫言歌忽然朗聲笑道:“謝書賢,你不是已經放了煙花訊號了嗎?你叫的救兵呢?你怎麼不想想,怎麼過了這麼久,他們還不來?”說著,拍了拍手,道:“押上來!”
隨著他的話語,忽然有尖銳聲響起,隨即,街道盡頭湧出數十黑松軍,每人手上都押著一個五花大綁的人。
一看清那些人的臉,謝書賢頓時驚駭欲絕:“這……你……”
莫言歌淡淡笑道:“謝書賢,你應該認得,這些人都是溫州的各處官員,尤其是軍隊將領,你還不明白?溫州已經全部在我的控制之下!”說著,掃視眾人,道,“這裡,只是我的一些近衛而已,先來營救雲公子而已,後面還有數萬大軍,如果你們還要負隅頑抗,我奉陪!”
這下,連謝書賢都臉色慘白,癱坐在地,遑論他人。
說話間,府衙的朱門忽然開啟,一個英氣勃發的少年將領率人魚列而出,大聲道:“王爺,府衙內部和後面戰勢已定,除戰死之外,其餘眾人全數擒獲,無一漏網。屬下特來請命,請王爺吩咐下一步行動!”
這一下,衙前眾人更是毫無指望,全部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