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倒是不少,以後有機會講給你聽!”什麼名偵探柯南、狄仁傑、福爾摩斯,少年包青天,那一個一個的案子才叫撲朔迷離,曲折離奇呢——話說當年她就是被電視劇毒藥的,可惜她當時看的是《法醫宋慈》,才成了法醫,要是看的《大唐狄仁傑斷案傳奇》,說不定直接就是最高人民法院院長了。
原本幾乎要被認為是自殺的案子,在短短三天內就破了,甚至都沒有動刑,就令犯人俯首認罪,在景華王朝,這幾乎是個奇蹟。加上衙門傳出去的訊息,說新任縣令幾乎把斷案的事情全權交給慕晚晴處理,一時之間,慕晚晴迅速地在傅陽縣揚名立萬,沒多久,周邊縣郡幾乎都知道,傅陽縣有個斷案如神的女子叫慕晚晴,這是後話不提。
破了書院命案,玉輕塵淡然慣了也就算了,左大安卻興致勃勃地要到酒樓慶功,雲安然最喜熱鬧,一拍即合,三人齊邀慕晚晴,卻被伸著懶腰打著呵欠的慕晚晴告知她要補覺,就是天塌下來也要等她睡醒了再說——前天晚上為了某隻牛失眠,昨天晚上一晚上都在整理案件資料,她已經整整三天兩夜沒好好休息了。
眾人都知道她辛苦,也沒強求,但沒了慕晚晴,慶功宴也無從說起,就此作罷。
正好衙門後院種著幾株楓樹,此時楓葉如火,飄墜搖曳,靜美如斯。玉輕塵難得有了興致,想在後院坐會兒,因為入秋氣溫降低,左大安怕他著涼,邊回房去取玉輕塵的披風過來。
靜坐的白衣少年,飄落的紅色楓葉,構成了一副極美的圖畫。
“玉公子,這樣偽裝自己,不覺得累嗎?”一旁靜立的雲安然忽然開口,向來跳脫不羈的他此刻卻無比沉靜,眼眸中閃爍著睿智而鋒利的光芒,彷彿換了一個人一樣,沉穩而鋒芒畢露,“明明是驚採絕豔的人物,卻偏偏要裝作昏庸無用,何苦來著?”
玉輕塵微怔,仰頭望他:“我不懂雲公子的意思。”
“大家都是聰明人,何必遮遮掩掩呢?”身著松香華服的少年慢慢走近,俯下了身,眉彎如鉤,“要知道,有些事情是瞞不過的,比如,這次的命案,其實,玉公子大概從一開始就對案情瞭然於胸了吧?昨天,其實是您故意以喝藥為名,提點慕晚晴的,對不對?”
玉輕塵一聲輕笑,從容自若地道:“雲公子,你想太多了。”
“就算是我想太多了吧!”雲安然毫不在意,在他對面坐下來,直視著他的眼睛,鋒銳如刀,似乎能一直刺到人的心裡去,“但是,有一點我是肯定的,傅陽縣衙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玉公子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眼中微露訝色,卻在孟斂光介紹我時表情平靜,顯然,玉公子第一眼看見我就知道我是誰了,但我卻肯定我從來沒有見過玉公子你,我真的很好奇,玉公子是怎麼認識我的?”
玉輕塵絲毫不受他目光影響,依舊淡笑著,不置可否。
“光憑人描述只怕沒這麼肯定,如果我沒猜錯,玉公子應該見過我的畫像吧?或者,不止是我?”一片楓葉悠悠然從二人中間飄過,落在了石桌上,雲安然探手撿起,描畫著上面的紋路,悠然道,“有這樣敏銳而深遠的心思,又何必裝出一副淡泊無為的模樣呢?將衙門事務交由左大安,現在又把斷案的事情推給了慕晚晴,我真的不明白,如果你無意的話,又何必入宦為官呢?既然有意,又何必做這般姿態?”
玉輕塵靜坐著,安然沉靜:“雲公子似乎對自己的猜測深信不疑?”
“那是自然,堂堂帝師之孫,由玉老他老人家親自教導,親自求官,這樣的人,會簡單嗎?”
玉輕塵神情越發平靜如水,波瀾不起,微笑道:“那我也很想問問雲公子,你不遠千里從京城來到傅陽縣這個小地方,又藉故纏著晚晴,進而混跡於縣衙之中,視察我的一舉一動,所為何來?”
“我從來沒想到能瞞過玉公子你!”相較於玉輕塵的高深莫測,雲安然就坦然多了,道,“帝師最鍾愛的孫子投身宦海,怎麼不令人好奇呢?尤其,還選了傅陽縣這麼一個小地方,就更令人不解了。我正是受命前來探查公子的才幹,想看看我們有沒有可能,同船共濟。”
“不知雲公子是受何人之命呢?”
雲安然悠然而笑:“這個問題,我無可奉告,除非,公子肯加入我們,屆時自當奉告。”
“哦?”玉輕塵揚眉,神情安靜,“如果我說不呢?”
“那我只能說,太遺憾了。”雲安然道,神情忽然誠摯起來,道,“玉公子,我相信你絕非常人,既然出任為官,想必是想要做一番大事業的,方不負胸中抱負。在這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