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男少女們都會比較緊張啊,還是讓人家自在地去玩吧!
秦昭這會兒有些後悔穿的這麼拉風了,本想著跟盧放一起出來玩,想不招眼也難,索性大大方方地打扮出來:女冠的裝束一向華麗,尤其秦昭又不缺錢,一身的行頭十分的華麗,身上披了金絲羽衣,足蹬雲履,頭髮簡單地攅成一個髻兒,髻上罩著一隻紫金白玉蓮花冠。那冠兒上的蓮花瓣兒薄如蟬翼,拿了絲絛繫住,垂下兩隻雕成雲頭的翡翠墜角,隨不像世俗人家的姑娘可以塗脂抹粉環佩叮咚,可站在人群裡,卻顯得鶴立雞群,超逸極了。
女道士不得佩戴簪釵,卻可以戴冠,自從一年前甄友謙送了秦昭一隻紫金冠之後,秦昭手裡的法冠的數量就刷刷地漲上去,誰不知道女孩子愛美,偏出家了不能帶釵環,於是能送的裝飾品唯有道冠,誰不知道秦昭愛金子?於是今日連瑜送一頂,明日秦節打一隻,後日仙師過生日了,亂七八糟的一群人湧上來,留下一堆的金冠……開封的女道士多得是,可誰不知道整日帶著金冠的,唯有玄清仙師。原本秦昭想著反正跟著盧放出來,別人準知道她是誰,誰知道被盧放放了鴿子,唉唉唉,自己出門的話幹嘛帶著個勞什子,走到哪裡都要跟人打招呼!
秦昭一臉地悻悻:該死的盧放,我下次再也不要信他的鬼話了!這人擠人人挨人的還得跟不認識的人打招呼,還不如跟阿明去瓊林那邊玩呢!
她正鬱悶著,忽然聽到熟悉的聲音:“仙師,仙師!”抽著嘴角扭過頭,正看到盧放氣喘吁吁地扒拉開人叢衝過來,她不禁奇道:“不是說陛下那邊有事兒找你過去麼?”
盧放苦著臉道:“別提了,我快馬加鞭趕進宮,陛下問了一聲,得知我本來是要陪你出來玩的,就什麼也沒吩咐,又把我趕出來了……”
秦昭翻了個白眼:“好寬的心胸!”
盧放哈哈一笑:“你講點理啊! 陛下不喜歡我招惹你,你生氣;陛下讓我陪你,你還生氣,你到底想怎麼樣啊?”
秦昭哼了一聲:“他自己一腦門子官司,還操心我,真是無事忙!對了盧大哥,你昨天相看的那位姑娘怎麼樣?”
盧放淚目道:“別提了,那姑娘從屏風後面竄出來,就說了一句話‘你既然喜歡郡主,為什麼又要跟我相看?這般朝三暮四的人,我才不稀罕!’鬧半天她純粹就是怕她爹跟我爹把親事直接給定了,才非要見我一面,當面拒絕我……”
秦昭哈哈大笑:“活該!叫你整天往我這裡跑!”
盧放哭喪著臉:“冤枉死我了,難道你不是為了不跟我成親都出家了麼?這些人怎麼還會以為咱倆會在一起。”
秦昭一臉憐憫地看著他:“你看你現在在幹嘛?人家不誤會才怪。”
盧放唉聲嘆氣:“你真的不考慮考慮?我這麼好的人……”
秦昭嗤笑了一聲:“快算了吧,那是誰啊,聽到我彈琴差點睡著?跟我下棋喊著無趣!我愛吃辣你愛吃甜;我喜歡咱倆除了能在一起舞刀弄棒遊山逛水,你倒是說說平日裡可過得到一起去?我又不是能湊合的人……”
盧放佯怒道:“你留點口德,按連大人的話,我好歹也是開封第一黃金單身漢,怎麼到你這裡就是連湊活都湊合不上的了?”
這兩個人隨口開著玩笑,心裡頭都明白,所以不能在一起,理由或許有秦昭說的那些,但:吃什麼愛什麼的,難道以他們這種家庭條件還算是問題麼?別說一個人一個口味,全家十八口人十八種口味,廚房也做得起。情投意合愛好相似固然更容易相處,但誰能保證夫妻倆愛好完全一致?能有部分重合就很不錯了。說穿了還是秦昭實在沒法對盧放產生什麼感覺,所以這些事兒便顯得更加無法忍受了些。
兩個人隨口開了幾句玩笑,不知不覺便走到了金明池邊的綠煙臺上,兩人走進去,立刻有小二迎上前來,將兩人引到頂樓的有看臺的雅間中。看臺視線極好,可以講金明池盡收眼底,只是價錢也高,也就是秦昭這類財主,才捨得花上一百兩銀子只為了視線更好些。
兩個人在開臺上坐定,等茶博士上了茶,便擺手讓人退下,聊起了正事兒。盧放道:“朝中那些閒人又去攛掇陛下充實後宮,說什麼皇后無子,國無儲君,不妥。”
秦昭哼了一聲:“弄個妃子生下來個皇子,把皇后擠兌下來,就妥了?這種混賬話,陛下必然是不會搭理的。”
盧放點頭道:“陛下確實沒搭理,只是皇后大婚好幾年了,一直沒有身孕,也是件麻煩事兒。阿昭,你小心點,當心有人拿你做文章。”
秦昭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