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每每把從連瑜這裡得的錢又給連瑜買了東西……
就像前面提到的,身為妓*女;原本就從事著被人輕賤的工作。一個妓*女,不管她有怎樣的才情,不管她本性多麼的善良,只要有過這個經歷,便足以讓她永遠都被釘在恥辱架上。日後嫁人,不管是去給個地痞做填房,還是給個虐待狂做小妾,哪怕是自己贖身嫁個醜陋的窮鬼呢統統叫做從良。是的,再美好也沒用,不是良家出身這一條,就足以讓她們中的絕大部分人下半輩子都別想抬著頭做人。沒有一個好出身,很少能堂堂正正做妻子,做妾的話,所依仗的只有男人的寵愛,而年老色衰之後這點寵愛還能剩下什麼?這些女子,雖然有些是被拐賣來的,可大部分還不是被自己的親人賣出來最後淪落到做□□的地步的?
家人不可靠,男人靠不住;所以對□□來說,錢才是最可靠的依仗。這樣的情況下,任嬌娘願意為連瑜花錢,為他花很多的錢……對於一個妓*女來說,如果這都不算愛,什麼才算愛?
然而,他卻拖累了這樣一個愛著自己的女人悽慘的死去。
胡大夫的醫術很不錯,連瑜上次生病全靠他調理過來。可這次的情況卻跟上次完全不一樣,明明人醒了,看著也沒啥症狀,可他就是沒精神,整天都蔫搭搭的,一方面總是疲憊一方面睡眠質量又很糟糕。一閉眼,任嬌娘血淋淋的屍體便出現在他眼前,擾的他夜夜不能安眠。他並非是害怕,而是愧疚。有什麼可怕的呢?這個女人是愛他的,就是變成鬼了又怎麼會傷害他?連瑜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他就這樣每日在床上,吃了睡睡了吃,也吃著藥,卻還是眼見著就消瘦了下去,而且精神很不好,白天也是是時睡時醒。睡的不安慰,醒著的時候又總是恍惚。芳姐急的要命,跑去找秦昭,秦昭沒辦法,又去問胡大夫。胡大夫也沒辦法:“我治個頭疼腦熱沒問題,可解元公這是心病啊!”
胡大夫隨後便跑去跟秦節商量:“解元公這樣子怕是不行,還是去請保和堂的陳先生吧!他最善治療鬱病。”
秦節也頭疼的要死:“他這是嚇著了?還是怎麼著?”
胡大夫嘆氣:“說白了就是想不開!女人想不開的呢,大部分是覺得別人對不起自己;可解元公的想不開呢,是覺得對不起別人,又沒法挽回……唉我跟你說不清楚,你去找陳大夫給他扎扎針,疏通一下子,先讓他睡個好覺再說。”
秦節無法,趕緊讓人去請陳大夫。陳大夫年紀比胡大夫大一些,老頭兒給迷迷糊糊的連瑜號脈,出來之後便跟連瑜說:“扎針也只能救一時,讓他先睡好了,不過這心裡的疙瘩還得身邊的親人想辦法了。再有就是,女色上節制些!他這才幾歲,幸好有這場病,要不然再這麼胡鬧幾年,身體非徹底掏空了不可。”
秦節十分尷尬,又問大夫:“我們跟他說話他只是嗯嗯啊啊,看樣子根本進不到心裡去,這可怎麼開解他?”
陳大夫道:“你一副要給開導他的樣子,他心裡不知不覺地便提防起來。這東西要慢慢來,對了,他喜歡小孩子麼?”
秦節想了想:“應該是喜歡的,我女兒跟兒子都挺愛跟他玩的。”
陳大夫點點頭:“那就行了,讓令千金跟令公子常過來熱鬧熱鬧,看多了小孩子,他精神就不那麼緊繃了。”
秦節有些猶豫:“他本就病著,還讓孩子去吵他,能行麼?”
陳大夫道:“只要睡好了,白天熱鬧一下也累不到他,每天有那麼個把時辰,只要孩子不是那麼調皮的就行。連解元這心病真不算什麼大病,比他嚴重的多了……他只是鑽了牛角尖罷了!讓他分分心,不那麼拗,慢慢的就好了。”
秦節連連點頭,先請了陳大夫給扎針,然後又開了些安神的藥。等大夫走了,秦節便去把秦昭跟秦明叫來,讓他們每日去找連瑜玩,只是不要太吵就好。
秦明一聽說能可以正大光明地去找連瑜,高興還來不及,連連稱好;秦昭倒是有些疑惑,等弟弟走開的時候便問秦節:“爹爹,無瑕哥哥不是病著呢麼?我帶著弟弟過去會不會吵得他休息不好?”
秦節對秦昭沒什麼可隱瞞的,便跟她說了實話,說完了解釋道:“我想著你跟阿明本就與他要好,這不是正好麼?幸好無瑕本就喜歡孩子。”
秦昭聽的滿頭黑線,自己還算小孩子啊?都十四了好不好!放別人家,這個年紀別說外男了,自家親戚都要忌諱著了……心裡吐槽,卻又慶幸:父親開明,讓她的日子比別人自由多了!雖然父親總把自己當小孩兒吧,不過不就是因為疼愛,才總她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