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以後,他佔了作坊股份六成,秦昭佔了三成,剩下一成依然是楊豔輝的,不需要動。繡坊的繡娘雖然多,但那玩意比不得玻璃坊暴利,連瑜開那玩意很大程度上也是為了讓店裡的那些玻璃工匠能夠安心工作,還真沒指望能賺多少錢,所以乾脆說好今年直接扣下秦昭兩萬兩銀子的利潤,直接佔了繡坊六成的股份:招財樹純粹只是開玩笑,秦昭自帶西方巨龍屬性:金燦燦的東西到了她手裡,讓她吐出來實在太傷心了!一個繡坊罷了,其實花不了多少錢,最大的投資就是在御街上新看的那個大店面,店面花了整整三萬兩,加上其他的東西大概三萬五千兩,秦昭直接砸了兩萬兩的投入,其實是多了的,但是考慮到她這個錢等於是連瑜墊付,然後從她玻璃坊的收入里扣,多餘的全當利錢了,況且真沒必要算得那麼清楚:那些精通寧繡的繡娘還都是連瑜弄來的呢!
這麼一番折騰下來,秦昭覺得這麼下去,自己很快就會變成一個開封數得上的女財主了!連瑜聽她這麼說,忍不住笑道:“你現在就是開封數得上的女財主了!我在衙門裡,幾次三番有人跟我打聽你定親了沒有,又旁敲側擊地問我你在我那裡到底佔了多少股份。”
秦昭大汗:“通政司裡好歹都是些天子近臣,怎地這般市儈?”
連瑜笑道:“天子近臣就不需要錢了啊?你難道不喜歡錢?不喜歡的話把你那十二生肖十八羅漢啥的借與我擺一擺?”
秦昭哼了一聲:“想也別想!我要留著做傳家寶咧!”
連瑜哈哈大笑:“人家的傳家寶是一件兩件,你可好,全都是成套的,還好多套……你這一年一套的攢下來,日後可以開個金雕博覽會了!當心人家說你俗氣,好歹也弄個古董什麼的啊!”
秦昭不知道什麼是博覽會,不過聽詞兒的意思也略略能猜得出,對連瑜的玩笑話不以為意:“古董什麼的日後有錢當然可以添置,不過金子有金子的好處,在什麼情況下這東西都不會被賤賣,而且好運輸好儲藏,說句不好聽的,沒地方放的時候直接挖個大坑埋起來都不用擔心壞了!”她說著嘆了口氣,對連瑜道:“無瑕哥哥你別笑,不過是居安思危罷了!我家在雲中府離,府邸田產鋪子有多少呢,西蠻人一來,全都沒了。若不是這樣,我爹爹哪裡會那麼痛快的讓我在你作坊裡入了股?還不是因為我家窮了……嗨,我說窮什麼的頗有點‘何不食肉糜’的意思,只是確實損失慘重。爹爹前陣子還說呢,他勸過大伯留些金銀深埋地下以備不時之需,怎奈大伯脾氣也犟,有錢便一定要買田地。如今眼見著雲中府那邊快要安定下來了,可是土地幾乎都撂荒了,現在根本不值什麼錢,便是回去了,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人種。我大伯母后悔的要命,說當日若聽了勸,在宅子底下埋些錢,想要回去過日子也不成問題的。”
連瑜搖搖頭:“大夫人的脾氣,要她自己過,怕是不容易!”
秦昭點點頭:“這倒是,其實大伯母也就是念叨唸叨,堂姐們都在外地,她一個人哪裡肯回去呢?不過是思念家鄉罷了!”
連瑜笑道:“你跟你大夫人最近倒是話多了”
秦昭點點頭:“許是上了年紀,大伯母的脾氣越發的和氣了,如今天天給蓉娘姐姐看孩子,旁的都放到腦後了。只是有時候唸叨,說其實很想給貞娘帶孩子,只是離的太遠不方便。要我說這跟遠近沒關係,說穿了就是她老人家跟江太太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自家的閨女,便是去住幾天能怎麼著啊?生怕讓人家說沒規矩,什麼狗屁規矩啊,這世上又比骨肉親情更重要的麼?”說著忍不住笑了:“我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江夫人那裡確實有點擠!我真覺得貞姐姐過的壓根還不如蓉娘姐姐舒坦呢!”
連瑜看看秦昭:“我看你今天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啊!話這般多。”
秦昭笑嘻嘻地說:“發財了當然心情好啊!”
連瑜伸出大拇指:“我就喜歡昭妹妹這般直接,霸氣側漏啊!有時候我是真覺得你應該生成一位公子才對。”
秦昭早習慣了連瑜口中這些奇奇怪怪的詞彙,也不覺得稀罕,聽說公子這兩個字頓時哈哈大笑:“我今日發了一筆小財,這位美貌的公子可要與我出去喝一杯?”
連瑜愣了一下,隨即爆笑:“熊孩子你真沒救了!我的天啊你到底怎麼成長成這個可愛的樣子的啊!”在這種大環境下,即便有周圍人的寵愛,如此朝氣蓬勃的性格也不是誰都能養成的!
兩個人隨便聊了幾句,秦昭忽然想起楊豔輝的事情,忍不住皺眉道:“十二郎這陣子其實心情一直不好,店裡的股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