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楚金心裡有些慌,“許大哥,您看,我們想要回狀紙,不想告了,該如何行事啊?”
許大強冷冷笑了笑,“二少爺,側不是我拿大,這撤走狀紙側是容易,只是宇三少那頭還狀告你們誣告來著。若是要處理此事,幾位還是得去府衙一趟,清清楚楚把事情給說明白了,大人才好解決啊。”非·凡·手·打·團·比·鄰·有·魚·手·打·
韓楚金擦了擦額際的汗,雖說不太情願,可眼下確實別無他法,只好和眾人一起戰戰兢兢地邁進了許府的大門。
接下來事情便容易了,許大人尚未判案,便有一封斷絕信交到了韓府眾人手上,說是韓楚珊同韓府脫離關係,往後不再同韓府有半點關聯。緊接著,他們便被判了個造謠罪,在牢裡關了三天,冷水冷飯,三日後放了出去,他們屁滾尿流地逃回了長安,絕口不再捉韓楚珊之事。
而那名鵝黃色衣衫的女子不過是許文海早幾年出嫁的表姐,恰好帶了兒子來探親,許文海特意讓她們於那個時間進門,便讓韓楚金他們誤會了。韓楚珊的斷絕信,卻是貨真價實,是她離開前親自留在秦府的親筆信。
韓府眾人離開越州城那會,景宮眉與宇三少卻恰好到了明州景府門口。
十里紅花 117 都是湯惹的
“眉兒。”景宮眉的孃親韓秀月、爹爹景何彥正帶著一眾人正立在景府門口,他們身後站著二姨娘秦綰,三姨娘許蘭萱,還有三哥景知賢。
“爹,娘。”景宮眉紅了眼眶,快步上前,韓氏趁勢將她環住,眼眶內亦蓄滿了熱淚。
景何彥眼睛溼潤,這個女兒嫁出去四個月,雖說老大知年常遞迴訊息說她一切安好,可他仍是時時心憂,如今見到她臉色紅潤,他的心也定了下來,欣喜地看著她們母子擁抱,“眉兒,你可把一給想壞了。”
景宮眉笑出聲,這個爹爹就是這樣,明明是自己想得要死,偏偏要而子,總推在別人身上。
“眉兒也想爹孃,快想白了頭髮。”她笑道。
韓氏被她一逗,眼角還有淚,卻是笑開了。
景知賢上前微微作揖,“四妹,叫三哥好生唸叨。”
“三哥,你又高了!”景宮眉輕呼。
眼前的景知賢一身石青色交襟長衫,頭髮挽成一個包子,束著銀帶子,兩袖帶風,一派書生的溫婉氣息,嘴角一笑,更是添了幾分爾雅味道。
宇慶寧見景宮眉目光歡欣,便也上前行禮,喚道,“爹,娘,慶寧給你們問安。”
景何彥方才就在看他,觀他通身氣派,側不像是個小氣的,見他眉宇間茁著真誠,本來對於他名聲的不滿也就消散了些。
韓氏更是欣喜,忙道,“瞧我,竟然你們耽擱在這,春喜,快去招呼下而備好瓜果茶點,眉兒,慶寧,咱們裡頭去。”
“是。”景宮眉含笑應道,與韓氏在前頭走路。
景何彥與宇慶寧、景知賢則是一道跟在身後,再後而便是秦氏和許氏。秦氏本是韓氏的陪嫁丫頭,本來叫做蘭草,韓氏過門三年未有所出,擋不住當時的景老太太要為景何彥納妾的一意孤行,便索性將蘭草開臉抬舉成了妾室,蘭草便恢復了賣身為奴時的名字,秦綰,雖說姓秦,卻並非秦氏一族的後人。她被收了房後,當年便有了身孕,生了景家大少爺景知年,後來又生了三少爺景知賢。在她懷著景知年時,景家老太太因對韓氏仍無所出不滿,便偷偷將自己的表外甥女許蘭萱給塞到了景何彥床上,這生米煮成熟飯,韓氏只好打落牙齒活血吞,將許氏給開臉,抬舉成了妾室,後來一道被抬成姨娘。
秦氏生性溫婉,做事低調,向來盡守本分,韓氏見她不爭不搶,便待她甚為和善,兩人相處了二三十年,不曾紅過臉,相處甚是融洽。許氏卻因景何彥待她沒有像待韓氏那般溫柔,心裡早存了不滿,後來景老太太過世,曾經允她將她捉為平妻的事自然也不了了之,許氏便愈加鬱悶,再後來韓氏生了個女兒景宮眉,在已有了三個兒子的景府,女兒就像是珍寶一般,又加上是個嫡出的,景宮眉可以說是備受寵愛,甚至連宮裡的兩位殿下都對她關愛有加。
許氏從心底裡妒忌,於是對她生的兒子景家二少爺景知越甚為逼迫,迫他念書,迫他同那些權貴交往。景知越素來不喜這些,書念得馬馬虎虎,卻愛好習武。景何彥向來無視嫡出還是庶出,皆是一視同仁,他見景知越喜好那些,便專門諸了武師父來教授,景知越越學越好,對自己的孃親雖說不曾怨恨,卻沒有多加親近,雖說見不得她掉淚,但缺理的時候,他亦不會偏頗。許氏於是更加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