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是還有機會。
“啊?”翠茗差點驚撥出聲。
“想不到麼?我也沒想到這兩人竟有膽子給我下藥。”花溪頓了頓,“若換做原來,韻寧不想嫁,轉而陷害與她們感情不和的我,也是說得過去。可如今我已經不是那個孤女了,她們還會想著來害我,這背後一定有人指使。”
翠茗點頭道:“是啊,若無人,兩位姑娘也不會如此大膽。姑娘可知道是誰嗎?”
花溪搖搖頭,“不曉得。”陷害自己多半是為了信王,花溪暗自嘆氣,自己認了爹後,麻煩事只多不少。
不過這回狗咬狗,以後慕家還有的鬧騰呢
花溪勾勾唇角嘲諷一笑,隨即派彩霞去尋慕向卿說要回程府去。慕向卿那邊也得了信兒,知道出了有事發生,雖不知細節,卻也隱約猜到了幾分,便一刻也沒在慕家停留,辭了劉氏、李氏和老夫人,接了花溪一道離開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報應
翌日,花溪去尋薄野信,將昨日在慕家之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
“……在慕家時我也謹守本分,就算受些委屈也想著是孃的親人,念著她們這些年來的的養育之恩,忍忍就是了……上回離府前,落水的事他們也沒個交代,隨便糊弄了了事,我原本就想離開慕家,也就作罷了。誰知道他們知道我要去西月,竟還如此變著法的加害於我。”
薄野信臉色陰沉,慍怒道:“慕家欺人太甚”
花溪沒想到薄野信會如此激動,盈著的淚水眸子看著薄野信愣了一下,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見他發火。
“當初他們接我回來還是因為三舅舅得罪了泰王,他們想將我送出去…。。”花溪繼續火上澆油,當時不反抗,不代表她就要次次吃暗虧。
薄野信氣極,拍案而起,但見女兒在一旁低泣,又怕高聲喝罵嚇著了她,忙出言安慰道:“爹不會讓你受委屈的。我本來看在這次我定要他們好看”
“哎,換做原來我孤身一人,她們百般算計我,我也只能嚥下那口氣。可以我今昔的身份,她們不會不考慮。我總覺得這事背後定有人指使,卻不知是哪個借了她們這膽子。”花溪道出心中疑惑。
“這事我會派人再查。”薄野信望著花溪紅彤彤的眼睛,心中愧疚,愛憐地看著女兒,“你母親走了那麼多年,你一人孤苦伶仃,百般忍讓,他們越發得寸進尺。你放心,你受的苦……父王一定會為你討個公道你是克依達賜給我的明珠,等到了西月,不會再有人敢與你為難。”
克依達是西月人信奉的神明。
薄野信想讓花溪知道自己看重她,不會再讓她無依無靠,而委曲求全,他會好好地保護她,不讓她再受半絲委屈。至於那些想利用花溪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目的人,他也不會心慈手軟。
薄野信和藹的笑容,讓花溪心中感到一陣溫暖。
親情,這輩子花溪得到的少得可憐。從重生後,慕向晚總是病歪歪的,每日沉浸在自怨自艾之中,對她的愛護也不會宣之於口,時常抱著自己發呆出神想心事,便是她最親密的舉動。
慕向晚離世後,她這才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個最親的人。原先心底茫然戒備,隨著兩人的相處漸漸消融。薄野信是將自己捧在掌心疼愛,對她是完全的信任,或者說是出於做父親對女兒的愧疚之情,讓他的愛更加小心翼翼。不干涉自己的決定,不擅自過問自己的事情……一切都聽憑自己的意思。他在學習如何呵護她,從而讓自己徹底接受他這個父親。
而自己一味接受,卻並未他做過什麼。
花溪眼睛酸酸的,低低地喚了聲,“爹,謝謝……”
薄野信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驚喜得猶如一個孩子,“花溪,你真的肯叫我了?”
花溪笑著點點頭,“我又從未說過不認你……難不成叫錯了?”
“沒,沒有。”薄野信滿面笑容,“感謝克依達”
父女倆相視而笑,兩人中間的隔膜似乎從這一刻起淡化了。
……
再說慕家,攬月樓客房查出了薰香中加了*藥,慕繼忠不敢聲張,心中鬱悶不已。
都錦是平王極力想拉攏之人,只可惜拉攏未成,所以平王才會請了舅母厲王妃出面說媒,想與都錦套套交情。沒想到都錦答應親事後,嘴上卻還是不見鬆動,反倒是在京中為了小事與平王座下武將交惡。平王見拉攏不成,便想著要利用花溪,一則讓都錦惹上了信王,而失去皇上的信任,二則讓他因花溪與泰王一黨交惡,無法再為泰王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