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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不早,懿貴妃早些回去吧!”
容纖月端茶送客。
容纖染有些恍惚,也顧不得容纖月的直白。
只是走到門口,又霍得回身,“娘娘可是要省親?”
容纖月抬了下眼瞼。
她只是吩咐香蘭把她想要省親的想法告訴了鳳儀宮的某個宮婢,沒想到這位懿貴妃這麼快就知道了。
還真是讓她猜的奇準。
只不過也是心慌則亂,這樣的棋子就這麼慌亂的洩露了。
“懿貴妃想要做什麼?”容纖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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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矜矜業業的,咱都佩服自己!
女子為官
容纖染扯了扯嘴角,“都是容家女兒,此行本宮可否相伴?”
容纖月梗了梗,若是此刻喉嚨裡含著一口茶,她非要噴出來不可。
這是在開國際玩笑麼旆?
“懿貴妃,本宮是皇后!!”容纖月淡淡的扔下這句話窠。
也就是說絕不會罔顧宮規。
換句話說,別說此行本來就是帝后相攜,就算是能帶著外人,她也不想跟前添堵。
……
容纖染似乎也總算是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神色幾變,沉了眉眼轉身走了出去。
容纖月看著容纖染的背影,唇角一勾,
“懿貴妃!”
容纖月喚住。
容纖染離開的身子一頓,僵硬的肩膀,沒有回頭。
容纖月眼中微閃,抬眸看了眼頭頂上的陰沉天氣,幽幽道,
“本宮看近日來雨水頗多,懿貴妃,可是要多加小心哦!”
……………………………
鳳儀宮外。
貴妃的步輦停靠在外。
香玉守在門口,盯著裡面走出來的人影。
看到容纖染,香玉幾步迎上去。
“貴妃娘娘!”
容纖染看了她一眼,目光也往那道步輦上停了停,可並沒有往步輦處走過來,而是從步輦旁緩步離開。
誰也沒想到貴妃竟會如此,宮婢們自不敢出聲,只能看向香玉,香玉抿唇,衝著她們使了個眼色,自己急急的跟上了容纖染。
“娘娘,可是要往御花園轉一轉?”
香玉低聲輕語。
容纖染眸色微動,緩緩抬手。
香玉把自己的手背送上去,容纖染落掌在她的手背上,轉步移向御花園。
後面的一眾宮婢們跟上來,往外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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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
幽靜涼爽。
龍案之下,常總管恭敬的垂首立著,
龍案之後,夜凌璟正批閱著案頭上的摺子,手下的御筆硃批錯落而下。
“容相如何了?”夜凌璟似是隨口一問,
“回皇上,太醫回稟,說容相操勞過度,積憂成疾,尚要調養一陣子!”常總管回。
實際上,官員稱病早已經是常事,太醫說“調養一陣子”就已經很清楚了。
夜凌璟輕勾唇角,“太醫可說多久?”
常總管道,“總也要十日左右!”
夜凌璟點了點頭,手裡的摺子合上,又拿起另外一本。
“要安華擬旨,朕不日偕皇后回府省親!探望容相!”
………………………
半個時辰之後,旨意到了容府。
稱病在家的容相看著手裡的聖旨,眉頭緊鎖在一起。
“父親,兒子已經吩咐了下面的人關門謝客!”
門口,容宗瑾說著。
容相頜首,那聖旨放到桌上,沉眉而視。
容宗瑾的視線也隨之落下,和煦的嘴角些微低沉,“此番調派官員,我容家已居劣勢,兒子也被免了御前行走之格。朝中不少人跟風疏遠,便是藉詞前來探病,也不過是想要探探父親的口風。而皇上卻在這個時候下旨省親。”
“后妃省親,歷來都是莫大恩寵,更不要說是帝后親臨。所以,這一壓一抬,便是歷來帝王慣用的平衡之策。”
容相眼中精光一閃,“不錯!不論皇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