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著身體,任刃緊閉著眼趴在床上,任由那人溫熱的雙手在後背蜻蜓點水般的拂過。//。mingshulou。//頭髮還未乾,溼漉漉的披散著,一些壓到了枕頭上,一些還披在□的後背,有已經涼透的水珠從髮梢凝聚,順著脊背緩緩的滑落,沒入身下的床單中,將淺藍的顏色暈染的很深。
全身的藥膏都已經被清洗乾淨,再也遮不住發紅的臉色。任刃只好將頭扭過,望著牆的方向,卻不料因為看不見,身體的感官愈發的敏感。
他的手指沾著粘溼的藥膏在肩膀輕揉,很快的離開又往下了一寸,重新冰涼的覆上,抹開。隨著他的動作,他未完全束起的頭髮絲絲縷縷的從後背掠過,溫柔的有一點點的癢意,卻讓人有些貪戀。
任刃說不清這是什麼樣的感覺。有些本能的懼怕,甚至連身體都細微的顫抖著,面板上冒起了一個個的雞皮疙瘩,但卻又每次在他的手指離開時有一種空虛的失落。
力道拿捏得正好,不輕不重,舒服極了。
胡思亂想間,他的手已經從後背離開,繼續向下。
“剩下的我自己來吧。”任刃的聲音很平穩,平穩的足以掩蓋他其實早已紅透的臉和內心莫名的悸動。
林澤生沉默了一下,沒有繼續堅持就將手中的瓷瓶放到了床邊,起身離開。
直到聽不到了他的腳步聲,任刃才終於翻身坐起。伸手抓過瓷瓶,那上面還有著他掌心熨帖的溫度,暖暖的一點都不涼。低下頭,任刃有些無力的看了看自己有些半抬頭的部位,心中有些混亂。
他並不是一個**多麼強烈的人。上一世,與蕭天弘在一起,做那事的次數最開始還算頻繁些,後來漸漸地越來越少。在宮中漫長的歲月裡,被孤寂纏繞,他早就已經對這種事淡漠了。但現在的身體卻還只是個正在發育的少年,意外的敏感多情,只不過是身體輕微的觸碰都能引起情/欲。
開啟瓶蓋,倒了些藥膏在掌心,任刃無視了身體的變化,動作迅速的在身上塗抹。手心的觸感讓他不由得皺眉,這樣的面板還真是有些可怕。原本密佈著紅疹的地方,早已乾癟下去,徒留一層厚厚的死皮。
就好像古巷裡斑駁的舊牆皮,黑色的褐色的,被雨水沖刷的掀起了邊角,與其他儲存完好的牆體格格不入。指尖在身上撫摸著,好像一個年逾古稀的老者的身體,佈滿了蒼老的褶皺,乾枯的失去了光澤。偏偏這樣的面板只是一塊塊的散落全身,與本來白皙的膚色對比之下更顯恐怖。
很快,將藥膏塗完,任刃還不待藥膏乾涸就取過一邊的衣服套了上。
剛將衣服套好,門便被推開了。
抬起頭看了一眼,任刃彎下/身子一邊穿著鞋,一邊隨口問著:“你去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然而話剛說到這裡,任刃突然察覺了不對。
因為夜晚的關係,只有一盞燭燈在桌旁,所以對於推門而入的人只能看個大概而已,那樣的身材輪廓,他以為那是染墨。可是,染墨絕對不會不敲門就這麼直接進來的……
肌肉在一瞬間繃緊,任刃飛快的向旁邊一撲,恰好躲過了迎面劈下的刀鋒,襲擊者的刀刃砍到了床上。只是一刀而已,床就被劈成了兩半。來人手法極快,立刻就將刀抽出,對著滾到一旁的任刃又是一刀砍下。
對方的攻勢太猛,任刃根本找不到站起身的機會,更別說拿出什麼武器來迎敵。而對方卻是有備而來,攻勢兇猛,任刃已然處在全然的劣勢。
狼狽的在地上翻滾著,手腳並用的連滾帶爬的躲避著對方接連不斷的攻擊,終於在滾到桌邊時動作被擋住,於是順手抄起椅子格擋了一下。趁著對方的視線被擋住的瞬間,任刃才勉強站起身,目標直取掛在牆壁上的長劍。
但來者顯然已經認識到了他的意圖,一步就竄到了任刃的身後,橫刀砍去。這樣的高度和攻擊寬度讓人很難躲避,尤其是任刃已經趕到了牆邊,想要順勢向前飛縱躲開也是不可能的。而此時唯一可以躲避的方法,只有踏到牆上借力反跳,從攻擊者的頭上向後躍去。
但攻擊者此時居然從腰間抽出了另一把刀來,橫刀於上方,一左一右握住雙刀同時攻擊上盤和腰間。這人居然使用的是雙刀!這樣一來,是徹底堵死了任刃的去路。即使他動作夠快取下了牆上的長劍回身格擋,也絕對不可能將雙刀全部擋住。
然而就在對方以為要得手的瞬間,任刃居然雙腿跪倒身體向前撲去,身形驟然下沉,趴倒在地。同時雙手伸出,越過頭頂抵在了牆壁之上,含著內力一震,將掛在牆上的長劍震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