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嚴實好像一個柔弱的女人一樣被人抱在懷裡,沒有反抗的力量,這讓他十分抗拒。
呼吸中都是藥膏的味道,將臉埋在毛裘之中,外界的寒冷與呼吸的溫熱很快讓口鼻的附近都潮溼了起來,有些難受。扭了扭頭,有些憋不住的想要換氣時,才發現不知何時他已經進入了客房之中,周圍再也沒有嘈雜的人聲。
將少年的臉從毛裘中挖了出來,林澤生的手指搭上少年赤/裸的手臂,靜心診脈。任刃也老實的坐在床邊,一手任由他拉著,一邊觀察著四周。
這間客房十分溫暖,地上足足有三個炭火盆,烤的人暖洋洋的。距離床鋪最遠的木窗稍稍欠了一個縫隙,保證屋內的空氣流通。最常見的桌椅和佈局,並沒有什麼特殊,只是身下的床,似乎特別的大……
任刃的臉刷的一下紅透了。
因為渾身塗滿了藥膏的關係,任刃一路並未覺得自己未/著寸/縷的狀態有什麼不對,可現在看到床鋪他才意識到自己在毛裘下的身體是真的完全赤/裸的……這,似乎不太好……
林澤生疑惑的收回手,看向任刃隱藏在褐色的藥膏下的臉色,將心中關於為何會脈搏跳動加速的疑惑壓下,轉身走到門口招呼小二準備沐浴水之後,又走到任刃身邊,笑著說:“準備沐浴吧,將藥膏洗掉,還要重新上藥的……”
沐、沐浴?
任刃的臉更紅了。
忙雙手伸出,連連擺動拒絕:“我自己來就好了,我……”
“不行,”林澤生嚴肅的拒絕,不給他反駁的機會:“身上的藥膏必須徹底洗淨,然後我要在那藥水中為你銀針引毒,將體內的餘毒逼清,你一個人不行的。”
於是,任刃軟弱的抗議都被堵了回去。
很快,冒著熱氣的沐浴水與浴桶被一同送進了屋子。
任刃慶幸臉上的藥膏遮蓋住了他發熱的臉色,以最快的速度將罩在身上的毛裘撤下,迅速鑽入了水裡,激起了不小的水花,嘩啦啦濺了一地。
林澤生站在桶邊,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坐下/身去的少年,眼中笑意閃現。擼起了袖子,林澤生站在桶外探出手去,撩起水來灑向了少年還露在水面上的後背。藥膏在接觸到清水的瞬間融化開來,將一桶水都染成了淺褐色,少年沒入水中的身體就這麼被遮擋的嚴實,什麼也窺視不見。
任刃在林澤生的手指碰觸到身體的時候稍微顫抖了一下,就恢復了平靜,繃直了身體任由那人在背後的上下揉搓。可是不由自主的,身體越來越向前靠去,極力的避開那讓他的面板格外敏感的手掌,不知不覺中,他的下巴接觸到了浴桶的邊緣。
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已經躲出了這麼遠的任刃,有些愧疚的想要道歉,卻感到身後的人突然收回了手,隨後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就聽身後的水聲響起,浴桶中的水平線突然上升,從邊緣溢了出去。
驚訝之下,任刃也不記得害羞,連忙回頭望去,映入眼簾的就是林澤生已經完全赤/裸的,精壯的、麥色的胸膛。他的下/身已經沒入了水裡,看不清晰,但即便只有裸/露在外的胸膛,就足以讓任刃面紅耳赤。
慌亂的收回視線,任刃心裡暗暗唾棄自己往哪看啊……
看著視線亂飛的少年,林澤生心裡輕笑,但臉上的表情卻嚴肅正經,探出手抓過少年想要躲避的手臂,捉到眼前仔細檢視。拇指從手肘處一寸寸的下滑,從肌膚上撫過:“嗯,沒什麼大礙了,再有幾天就沒事了。但是這個疤痕還是需要回到醫聖谷……”
任刃只覺得被他的手指碰過的手臂好像燃起了火苗,又好像敏感的幾乎戰慄,有些慌亂的抽回手臂,強裝鎮定的後退。但浴桶本就不大,在又進入一個人後更顯得擁擠,所以任刃只是稍微後退就已經貼到了木桶的邊緣,退無可退。
“你,你為什麼要進來!”陷入窘境的任刃有點惱羞成怒的質問。
林澤生笑而不言,搬過任刃的肩膀將他轉過身去,背對自己。在他還未反應過來時,一根銀針已經準確的找到了穴道,插/入。緊接著的,是幾根在大穴上沒入的銀針,隨後就感到有內力沿著被銀針引開的經脈流入。
任刃這才記起之前的疑惑,立刻將剛才的赧然拋之腦後,“你怎麼會有這麼深厚的內力,怎麼回事?”這種程度的內力,遠遠高出他,甚至高出了他的父親。可是林澤生明明不曾習武,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醫聖傳承。”林澤生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將分別之後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客棧遇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