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仔細想想,見過這樣一個女人嗎?」
她搖頭,沒見過這個人。
「那妳知不知道妳的丈夫曾經租過一輛車?」
「德瑞克?租車?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跟德瑞克每人都有自己的車子,還有一輛家庭旅遊車,一輛跑車,他還租車子?」
看來律師先生嘴緊得很,連自己的夫人都瞞。他顯然沒有我的好習慣。
「你先回去當值吧。」瓊斯對我說:「這事不要說出去。」
我點點頭,回去當值了。
這些天一直低氣壓,瓊斯只找過我一次,我從頭到尾毫無保留地交代了神秘女人、違章停車、一百元賄賂,和我是如何查到德瑞克的車牌。
其實從理論上來說,我並沒有做錯什麼,情況我報告了,雖然晚了兩天,可是我總要自己先調查核實一下吧,也不能聽風就是雨啊,不然還不把我們頭兒累死?一百塊錢贓款我也主動上繳了,甚至瓊斯都跟我說別太內疚,可我還是提不起精神來。
瓊斯說話還算算數,雖然我沒能給他那個神秘女人,可他還是調我去了專案組,只不過派我查資料……
好吧,查資料也是……很重要的。
於是我每天坐在計算機面前,查查查!凡是跟吸血鬼有關的資料,從它的起源到神秘消亡……我拜託!說的好像真有這種玩意兒似的。
我幾乎每天都會去看吉英嬤嬤,女人拋棄孩子的故事她已經講過十幾遍,可是年代實在太久遠,孤兒院的孩子也實在太多,相似的戲碼幾乎每個月都會上演,而且吉英嬤嬤也實在太老了。
有時候她說是個黑髮的男孩,棕色眼睛,被包裹在天藍色的襁褓裡;可有時候她又說是綠眼睛褐色頭髮的,綠色的連身嬰兒服……
感恩節過後我又去看老吉英,琳達卻告訴我前天有人來看吉英嬤嬤。
「噢?是上次那個女人嗎?」我的興趣馬上提了起來。
「不是,是個中國人,律師。」
又出了一個律師?「他想要什麼?」
「不知道,這你得去問老吉英。」
我去了。
吉英嬤嬤看到我很高興,我拿出從家裡帶回來的中式點心,又巧言令色地哄了老人一陣子,終於問到主題:「琳達說前天有人來看妳,是誰呀?」
「是個律師。」吉英嬤嬤噘起嘴。她對律師的印象很不好,「律師都是賊!」
「對!上帝會懲罰他們!」我幫腔。
這話顯然吉英很喜歡聽,我倆一起交換了對律師的意見,然後我又問:「那這次這個律師找妳幹什麼?」我的心裡已經隱隱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他想知道我還記不記得一個孩子的下落。二十七年前的冬天,有個女人把一個孩子丟在孤兒院裡了。」
「那個孩子跟上次那個女人要找的孩子,是同一個人吧?」
老吉英皺著眉頭道:「這就不好說了,那女人說孩子是一月十九號留在教堂的,包著天藍色的嬰兒被。那個律師要找的孩子只說應該是二月以後進的孤兒院,具體日子居然不清楚。這些個女孩子啊,太不自愛!」
「那您記得嗎?到底是一個孩子還是兩個孩子啊?」
吉英開始自言自語,「我還記得新年剛過完沒多久,我要把聖誕節和元旦的裝飾收起來,當時流感很嚴重,亞德里安神父和艾米莉、費莉娜都染了重感冒,就我一個人忙,來來回回地跑了好幾趟。
「我還記得我把耶誕樹上的小燈泡摘下來放好,那會兒門廳裡還什麼都沒有呢,可是等我轉身回去收耶誕樹的時候,就發現了那個天藍色的包裹,我開啟一看,一個嬰兒正衝著我笑呢。」
「那律師要找什麼樣的孩子啊?」
「他又說不上來,只是說二月後送進孤兒院的。」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居然出了兩個孩子!
我現在每天回家都只有西門一個人可憐巴巴地等,周不知道在忙什麼,很少在家,雷就不用說了,新工作剛開始,想不忙都不成。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神經過敏,自從上次跟他把話挑明,雷似乎有意無意地躲著我,一週了,我就沒見過他幾次面!好奇怪!這傢伙怎麼了?他從來沒躲過我的。
我決定當面問個明白。於是那天晚上我在他的房間等,邊等邊東翻翻西看看,雷的書桌上擺滿了Biotech的資料,看來小子挺拼的,我無聊地隨手拿起幾份資料翻看了幾頁又丟下─
那上面寫的是英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