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雖並未露出什麼馬腳,賈政取得的證據無非是些賬冊以及名冊,再就是一個地址。那地方看似荒地實則防守嚴密,賈政也沒讓人進去細查,只是根據來往的車架推斷出了究裡。剩下的,他只要交給今上就成了。他還沒想呼叫綠營什麼的,再說了,誰又能保證這綠營是乾淨的?他也沒想著立功,只要能交待過去就行。
只是賬冊及名冊的丟失,讓某些人警醒了起來,那些人又豈是吃乾飯的,不然,以前折了的那麼多人手就是個笑話了。分析著的狀況以及往來的一些人,賈政就落在了他們的眼裡。不管是與不是,寧可錯殺不可遺漏。那些江湖人士就派上了用場。
只是,賈政早就算倒這招,這些日子也不過是外鬆內緊罷了。雖然江湖上的拳腳刀劍厲害,但特訓出的護衛的武力還是不低的。賈政怕無傷無辜,拉著雲棲等人往外靠了靠,離開了食肆避倒路邊。雙方拼鬥,敵手並未佔到便宜,反而損傷嚴重,最後不得法,敵首撤逃了。賈政不讓人去追,舒了口氣,也無心再用飯,返身想上車就走,只聽得一聲驚呼“小心”,一個人身撲到了他的背上,緊接著,感到股熱熱的氣息胡在他脖頸。
PS:想著王熙鳳,林妹妹就有點話嘮。沒有如期地把賈環給弄出來,見諒見諒,下章一定給整出來。
感謝各位的支援,一鞠躬!
正文 106 賈環
106 賈環
賈政蹲跪著,雲棲靠在他的身上。並不能躺平下來,被他摟在了懷裡。一把匕首從雲棲的背後插入,深深的,只留著把手露在外面。依著位置,照賈政經驗來看,怕是從背後直接捅入了心臟。這個傷勢,在現代,用外科手術或許還得救,只是現在,已經是沒了法子。若把這匕首拔了,那這大出血下,這人一下子就沒了。
賈政並不敢動那把匕首,也沒有看被護衛拿下的那個乞丐,只是盯著看懷裡的雲棲。他搞不懂,與這人並無什麼深交,也只有這一路上才多說了些話罷了,這人,怎麼會為他捨命?只是,他現在也不想搞懂這些,他是想讓這人舒服一點,讓他去得不那麼痛苦。還想聽聽這人的願望,有什麼未了之事。賈政心裡鈍鈍的,這命,就這樣欠下了,這恩情,就這樣揹負了。
雲棲依靠著賈政,這還是第一次,他和這人靠得那麼緊那麼近,也是第一次,這人那麼用心的看著他,眼中沒有盤算沒有提防,只有痛惜。身上的痛已經讓他恍惚,但心口的冰涼又讓他回神,他知道他就要死了,可是意外的,他一點兒也不害怕,反而有種前所未有的滿足。因為,他能替了這個人,他能幫了這個人,這個人抱著他,這個人看著他。
雲棲從不作幻想,他從那個地方出來,看的聽的已是太多。他知道,他並不算是個人,只是被人用來解悶的物件兒罷了,然後又當作禮物給送了人。只是,他沒料到。在這個人那裡,他終於還是被看作了人,他也能靠著本事吃飯,而不是讓人解悶的了。那一刻起,他的心就落在了這個人身上。只是,他知道,他只能靠著想念在這個人給的輕鬆的環境下過著下半生,沒有人看不起他,沒有人知道他的過去,他想著這個人,過著這個人給的生活,他已經滿足了。後來,他看到那個孤苦的女子,就像看到以前的自己,他買下她,收了她,想象著,自己是這個人,而那個女子就是自己。
只是,他不知道有一天,他還能在這個人身邊。一路上和這個人說話,這些個日子,他以前想也不敢想。有了這些日子,他知道,他以後的生活又多了些想念。這樣,就很好了,已經太好了。
剛剛賊人才退開,大家都有些放鬆,只是他對這個人格外關心,才在剛才那個乞丐盯著這個人時就注意上了。轉身時,他又格外的看了眼那個路邊的乞丐,沒想到就看到乞丐抽出匕首朝這個人撲了上去。身子像是自己會動,他從不知道自己的動作會這麼快,撲在這人背後,感覺到匕首插/入時,他心中只有一個想頭,還好自己的動作夠快。
賈政不知道雲棲定定的看著自己,眼中飽含的情代表著什麼,或許他是知道的,只是下意識的不去想而已。賈政讓人取了子肜給備的止疼藥,開口安慰雲棲,聲音澀澀的,幹噎得厲害:“別怕,別怕,吃了這藥,一會兒就不疼了。”
雲棲還是一眼不錯的看著賈政,斷斷續續地說道:“爺,我不怕,我知道。我就要死了。”賈政看著這人的眼睛,一點騙他的話都說不出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還能做點什麼?”
雲棲吃力地笑了,“爺,我求您一件事。我,自小被賣了,沒了姓氏,也不想再姓那個姓。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