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鳳丫頭的,時不時地讓接過來玩,只是鳳丫頭也不大不小的年紀,要在家裡學那些女孩子的本事,所以也沒得閒功夫經常走親戚。
要說原著,子肜最想不明白的之一就是說鳳丫頭不識字。想想這哪是伯爵家小姐的教育?又說從小充作男兒養大,所以爽利,這裡就又有矛盾了不是?既然是當男孩子養,怎麼會不讓孩子識字?反正現在也搞不清楚,不過子肜倒是囑咐過自己老孃,得讓鳳丫頭學字。倒把張太君詫異半天,怎麼會說這個事,自己家裡的孩子還能讓他們當睜眼瞎?
就在子肜在京城家長裡短的過日子時,賈政這次南下進行的頗不順利。
原來,他還以為只是官員的貪汙舞弊,互相串通等等,結果沒想到竟然還有江湖人士穿/插/在裡面。抽絲撥繭,才發現不只是鹽稅的不乾不淨,還有私鹽官賣,設私鹽礦等等。不光如此。竟然還暗地僱用江湖人士保鏢,脅迫,殺人滅口等等。就是當地的漕幫也因一些利益勾結。難道他們還想把這江浙兩省打造得鐵桶一般?
明面上,賈政還是晃晃悠悠的下了揚州,私下裡,這活是越來越難做了。這豈是他一個人能做的?怪不得,皇上派了那麼多人還是不行。思量了半天,無功而返肯定是不行的,但是賈政也不想搭上自己的性命,取些證大概就可以交差就行了吧?其實,誰都明白癥結在哪裡,可是今上自己不下手,反倒讓下屬官員去撞個粉身碎骨不成?賈政又不是那種一心忠君的古人。
到了揚州城,被林海迎入府中,看著妹妹歡天喜地的樣子,賈政終於一掃連著幾天的鬱悶。只是看著妹妹瘦弱的身子,想起從前跟在自己身邊的那個有點嬌氣的小丫頭,就算賈政這樣不慣常長吁短嘆的人也不免悵悵的嘆了口氣。
賈敏看著多年不見的哥哥,心裡高興,只是眼淚也是止不住的。林海在邊上勸慰著,也就強忍著淚意,忙把身後奶孃身邊的小身影讓了出來,對著說道:“來。快來見過二舅舅。”
賈政這才首次看見了黛玉。多少前人的幻想,賈政還是有點期待的。只見一個小小的女孩,輕巧的來到跟前,輕聲說道:“拜見二舅舅。”賈政忙一把扶起,抱過身邊來。這女孩子長得很像賈敏幼時,只是大概因為身子不好,平添了一股柔弱,並沒小賈敏那股子小小傲驕在裡面,但是反而更配那眉目如畫的面貌了。只是這種嬌弱,賈政卻有點擔心,當下都不敢碰觸。生怕一不小心,就碰壞了捏碎了。
當下給了見面禮,大家坐定說話。小黛玉也不聲不響的跟在母親身邊。話題無非是個人身體,生活近況等等。賈政看著眼前的小黛玉,看著那種先天不足的樣子難免心疼,也就問道:“看著外甥女身子骨好像柔弱,不知到底是如何了?”
賈敏嘆了口氣,說道:“到底是我不好,身子弱,這女兒在胎裡就隨了我。幾日一病的,打出生就與湯藥為伴,不知看了多少大夫,都道只能養著。”忽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對賈政說到:“今日裡看到哥哥,想起我那侄子出生時的境況兒,我兒倒是也有個趣聞呢。”
當下,就把黛玉三歲時,有個和尚要化她出塵,林海不允,後來和尚關照不讓哭也不讓見親戚,身子才好得了的話說了,又說道:“說來也怪,自打見了那個和尚,黛玉的身子就好些了。”
賈政一聽,原來和尚也上這裡來湊過熱鬧了,氣悶,但也不能做什麼。只得轉移話題道:“那現在黛玉出來見了我了,會不會對身子有礙?”
林海馬上介面道:“那些僧道之流的話豈可做得了信。”頓了頓,又開始說別的事了。
賈政知道林還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也就順著他的意。
賈政在林府稍待了一段日子,一邊指揮著雲棲等人挑選採買得用之人,一邊又在暗中行事。根據前段時間的暗查,他這個妹夫還是乾淨的,看來皇上也知道,不然不會點了鹽差,不過,如果這樣的環境繼續下去。不知道他還保的保不住清白。
不過,賈政終究看在妹妹得分上,說了幾句半含不露的話。林海也是個聰明人,兩人就一拍即合了起來。到底有了明白門道的人幫忙,賈政終於感覺開始有些鬆動了起來。
一個月後,賈政終於告別了妹夫妹妹,帶著採買好的小戲子返京了。或許是無事一身輕,賈政多少天來難得輕鬆的看著路上的風光,中午打尖的時候還詩潮洶湧,坐在路邊的小食肆中憋了半天,不過,他到底不是什麼李白杜浦,只能隨謅幾句罷了。
難得的放鬆,讓他並沒注意到身後,一個乞丐注視著他的陰暗視線。
賈政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