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的向這邊走來,後又聽說皇祖母在漱芳齋,這不孫兒就冒昧也跟來給皇祖母請安了。”
太后聞聲面容更慈祥了,“行了,坐吧,皇帝,也過來坐吧。”後一句又是沒好氣的哼聲。
夏侯弘博用只有永璋一個人看的出來的眼神向他訴苦,這也太區別待遇了,他做錯什麼了。轉眼間看著站在另一側的小燕子和紫薇心中猛的突了一下,不會是她們倆的事兒吧,雖然想著瞞不了老太太多久,可也不會這麼快吧,這麼想著不動聲色的坐在太后另一邊,端起桂嬤嬤呈上的茶抿了一口。
“皇帝,紫薇和小燕子到底誰是你的滄海遺珠,今天你給我說個實話!”沒想到這剛坐下太后就給他們來這麼一個突然襲擊,頓時把屋裡的人都雷得外焦裡嫩的,都沒想到太后竟然能這麼直接的問出口絲毫不給皇上面子啊。
“噗——”夏侯弘博也被這突然襲擊嚇到了,剛進口的茶水頓時奉獻給了滋潤地面事業。
房中幾個小的此時也是神態各異的看著皇上外加兩個被提及的丫頭,心思複雜得很,“呃,這個,那個,不怎麼好說——”夏侯弘博對著目光灼灼的老太太也不免支支吾吾眼神有些閃爍,看著下面永璋用手掩著嘴角微低著頭幸災樂禍的樣子直撇嘴。同時心中讚歎,這生活在皇宮經歷一輩子陰謀陽謀的老太太果然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啊,打蛇打七寸,絕對到了點子上。
小燕子和紫薇驚異對視一眼,“不好說”,這明顯逃避的話語表示的意思不是顯而易見嗎,難道?
“哼,你瞞哀家瞞的很好啊,啊?”說完老太太還怒極反笑的笑了兩聲,下一刻確實突如其來的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在羅漢床的小桌上,這一巴掌手勁可不小啊,只拍的兩個茶杯只顫,連茶水都溢位了杯蓋。
“彆氣彆氣!”夏侯弘博看著老太太微微扭曲的臉,忙繃緊了抽搐嘴角起身來到另一側搶抓著老太太紅腫的手,“快,高玉去拿化瘀膏來,皇額娘你真有氣您打我,這桌子多硬啊。”
“去!”這回老太太真是被氣笑了,被自己給氣笑的,這一岔話心中的怒火也少了,“還不給哀家從實說來。”
下面幾個小的對此也挺好奇的,他們自以為瞞得天衣無縫的事竟然是自欺欺人,這讓他們有種既欣喜又委屈的複雜感。
“唉,此事說來也是陰錯陽差,其實當時是那樣的……”接著夏侯弘博便將他與皇后商量的話與太后一一說來,完全蔣小燕子和紫薇剔了出去,“……後來兒子有心改正,可是旨意已經頒出去了,短時間之內若再出了一個民間哥哥的話恐朝野動盪,所以兒子想著過一段時間在找個由頭也認了紫薇,而小燕子,既然木已成舟倒不如將錯就錯。可是又惟恐皇額娘您重視皇室血統勝於一切的性子不會同意,就想著過段時間再告訴您。”夏侯弘博不好意思的微垂著頭,當然這只是看起來好像做錯了事很慚愧的樣子,但實際上他心裡指不定怎樣咬牙切齒呢,他替前任這個黑鍋背得,還真不怎麼讓人舒服。
之至於令嬪,雖說這件事上她的因素也不少,看是人家現在好歹是個女人而且現在還懷著孩子呢,他還真不好意思將這事兒往一個女人身上推。
唉,太后心中嘆了口氣,她這個兒子啊,哪兒都好,就是太風流了,而且還偏好外面的,既然他都放低姿態了,自己也不好拽住不放,這次回來後母子關係剛好點,還真不值得為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再鬧。
“唉,算了算了,哀家也不管了,皇帝心裡有數就好,這事兒皇后不知道吧,回頭也和皇后說說,免得她心裡多想。”她倒是沒懷疑皇后以參與其中,畢竟皇后那耿直的性子讓她瞞自己還真不怎麼容易,不過她這已是有些過於相信自己的判斷了,老人經歷得多了總會有些類似的毛病的。說完就扶著兩個嬤嬤離開了漱芳齋,當然還帶著晴兒和福爾康,他們雖然在這漱芳齋出的事兒,但好歹還算是她慈寧宮的人,回去自然不會就打一頓板子這麼算了的。
禁忌的萌芽
太后帶著晴格格和福爾康走了,留下的幾人面面相覷,小燕子扶著因為下意識的放鬆而有些癱軟的紫薇,心中不知是什麼情緒,也不敢抬頭看坐在上面的兩個人,這些日子的相處她是真的打心底把他們當成父兄的,可是如果他們早已知道真相的話,那讓她這滿心的複雜情何以堪。
“哎,兩個丫頭起來吧,有什麼想說的,今天就都說明了吧,以後心中就不要想著事而苦了自己了。”夏侯弘博其實很理解小燕子心中複雜的情緒,看著跪在下面滿面愧疚的兩個丫頭,不由得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