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想對你身體不好。”笑著搖了搖頭,其實他的意思也就是調笑一句罷了,沒什麼別的意思,可這話聽在心虛著的永璋耳裡可不一樣了,偷瞄了瞄又拿了一份奏摺批閱的男人,心裡直嘀咕,難道這男人知道他在想著退貨的事兒?不會吧,雖然平時他確實總是能大概的猜出他在想什麼,可這回不至於這麼準吧?是吧是吧?
這麼想著,永璋更是專注的觀察夏侯弘博的神態,希望看出點端倪來,可端倪沒看出來,楞是被男人工作時專注的樣子給迷住了,那迷人的丹鳳眼低垂著,專注地下筆如行雲流水彷彿他筆下所掌的不是那萬千的百姓民生而是一首風花雪月的詩句般袖手拈來,雙眸黑而有神,因專注而深邃迷人。即使不只看過一次了,沒每次都讓他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就在這時往往他會偷偷的想一下,他的男人果然很優秀呢……
旁邊伺候的高玉和小路子覺得自己壓力很大,這兩位主子也太目中無人了吧。不不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想了什麼的兩人趕緊在心中猛搖了搖頭,主子怎麼會錯呢,對,沒錯!他主子絕對沒錯!對了,他們應該驕傲啊,做一個好奴才就是應該在主子不需要你的時候給主子以不存在的感覺,主人需要你的時候就能隨時隨地的發現你,對,就是這樣的,他們是優秀的奴才,沒錯!
正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的高玉突然發現門外有個探頭探腦的人影,眼中猶在裝圈圈的眼球猛的一定,咦?是御書房門口值崗的侍衛,給了小路子一個眼色,輕手輕腳的飄出御書房,完全做到無聲無息。
半晌後,高玉再次回到原位上,小路子轉頭的瞬間被駭的一愣,公公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哎呀,真不愧是跟在皇上身邊幾十年的老公公,就這份來無影去無蹤的功力就讓他望塵莫及了,真是他學習的榜樣啊!
高玉躬著身輕聲喚了喚,“皇上,慈寧宮的人在宮外說是太后娘娘請皇上移駕漱芳齋一敘。”
夏侯弘博手一頓,之後便頭也不抬的繼續他的批文,“不止這麼簡單吧。”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把高玉嚇得渾身一哆嗦。
我的主子啊,請別這麼溫柔好嗎,奴才我怕~~~
“剛才下面的人來說,太后娘娘是踩著五阿哥和福爾康的後腳進漱芳齋的,而且——”說到這,高玉臉有些發黑,心裡暗啐,他他一個太監怎麼攤上這麼個事兒啊,早知道他讓小路子去問好了。
“而且什麼?”夏侯弘博放下硃筆,順便將摺子扔給永璋,抬眼似笑非笑的看著支支吾吾的高玉,突然有種會讓他啼笑皆非的預感,高玉後面的話恐怕不是什麼好話。
“啟稟皇上,福爾康欲對夏姑娘無禮,還珠格格……就踢了他的~呃~那裡,此景正好讓太后娘娘看到,同時晴格格當眾庇護福爾康並向娘娘求情,讓娘娘訓斥了。”高玉此時恨不得把自己頭埋進胸口了,他可是個太監啊,即使見識多了泰山崩於前也能做到面不改色,可是這個話題讓他來說就和對一個黃花閨女而言沒什麼區別,而且還更添了一份糾結,實在是不好講那個意思說的太清楚明確。不過還好,他的主子明顯情商方面還是很高的,完全的領會了他想表達的精神。
“那裡?阿瑪,那裡是哪裡啊?”永璋疑惑地看著夏侯弘博,這話一問出口頓時房中的三個人臉都黑了。其實也是的,他一個阿哥如何懂得在姑娘被無禮之後傷了“那裡”有什麼特殊含義啊。
“啊?”夏侯弘博一愣,難得的面上帶了點尷尬的笑容,“這個不重要,永璋啊,你領會精神就行了。”
“噢。”永璋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
“皇額娘,您這是發什麼火啊,跟小輩們制氣最後受苦的還不是您啊,有氣您就衝兒子身上發,兒子管保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夏侯弘博還未進屋就帶著安撫的揚聲說道,進屋後對姿態各異的幾個小的不置一詞,看著端端正正坐在羅漢床上的老太太腳步頓了頓,接著若無其事的拱手行了個禮。
“哼!哀家可沒那麼大的氣性。”平板著說完這句話太后就扭過頭去不理會夏侯弘博站在那兒了。
夏侯弘博看著景兒還不知道嗎,事情不妙了,趕緊給永璋打眼色。
永璋不著痕跡的瞪了他一眼,“永璋給皇祖母請安,願皇祖母福壽安康。”
太后之前只想著被兒子瞞著的生氣呢,永璋這一出聲才注意到那下面行禮的人不是永璋嗎,心中突然升起一絲怪異的想法,眨眨眼面容稍有些和煦的抬手讓他起來,“永璋,你怎麼來了?”
“啊,正巧了,孫兒在御花園散步的時候看到皇阿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