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說道,“四弟,不愧是官場中人,現在倒是學得了逢迎之術了,只不過四弟該學一下怎麼逢迎權貴,二嫂是家裡人,平常對待就罷了。”
高硯語貌似有些聽不得杜若錦這些話,說道,“二嫂,你怎麼能將硯語的誠心當做骯髒之態?”
杜若錦失笑,隨即正色說道,“四弟,談起這件事來,二嫂倒是有話要對你說。這官場自古以來便是這般模樣,抬高踩低,濫用職權,收受賄賂,咱們不過就是個尋常官,要懂得順勢而為,說的難聽點,便是見風使舵,不要將自己置於風口浪尖上,被人推出去當了替罪羊也不可知。”
高硯語怔住,眼睛中突現出不可置信,又隨即掩了過去,輕咳一聲說道,“二嫂,硯語實在沒有想到二嫂竟有這般見識,家裡人都勸我要潔身自好……”
杜若錦冷笑,說道,“潔身自好?談何容易,那官場如同賭場,遇事也要下賭注的,雖然籌碼不同,可是一樣的賭法,贏了你便升官發財,輸了輕則不過是罷官散財,重則人頭落地滿門抄斬,那不還是常事嗎?”
兩人說著話,便到了硯語堂。
書房內,高硯語給杜若錦沏了一壺好茶,又去內室,捧出那盒首飾出來,杜若錦本來倒是無心於首飾,不過就是好奇到底都是些什麼好玩意罷了。
左右不過就是一些金飾玉雕,杜若錦倒不稀罕這些東西的,這不比現代,帶著個把件還能撐門面,在這裡,哪個女人不是滿頭珠翠,渾身上下環佩叮噹?自己素淨天然,到落了個不施粉脂的名聲。
杜若錦撥弄著裡面的首飾,突然看見一塊木雕,拿在手上細細觀摩著,上面雕刻了一位女子,顰笑自顧,栩栩如生,端得是一位極美的人兒。
高硯語卻突地變了顏面,上前來奪過那塊木雕,過了一會,自覺失態,有些不自然的抱歉說道,“二嫂,這塊木雕是我的私物……”
杜若錦緊忙說道,“既然是四弟的私物,還是收起來的好,所幸我也沒瞧個仔細,不知道這塊木雕上是什麼。”
杜若錦不過是寬慰高硯語的假話,可是高硯語在聽見後,竟是慶幸般的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