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得叫了聲“二嫂”,待到杜若錦坐下後,才跟著坐下。
杜若錦笑道,“四弟,多日沒見你,如今越發出息了。”
高硯語眉眼間溢位令人不易察覺的異樣,說道,“二嫂說笑了,多承二嫂當日舉薦之恩。”
杜若錦一怔,察覺到高硯語的寒暄,隨即說道,“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氣?”
大夫人破天荒的,沒有開口為難高硯語,反而問了幾句翰林院的事情,說道,“老四,聽你爹從宮裡得來的訊息,你馬上就要從翰林院調離了?”
高硯語沉吟了一番,說道,“硯語也聽了一些風聲,不過皇上聖旨未下,大家左右不過都是揣測,做不得準。”
杜若錦暗歎,這高硯語說話已是官腔,滴水不漏。
二夫人往杜若錦這裡看了一眼,長舒一口氣,似是鼓足了勇氣,說道,“聽說玉清庵這幾日布齋,我想去盤桓幾日,也好吃齋唸佛為高家祈福。”
大夫人緊緊盯了二夫人一眼,似是要看出究竟來,久久才說道,“也罷,你就去吧,為紙渲美景祈福才是正理。”言語中露出的些許譏諷,刺得二夫人胸口痛。
杜若錦狀似無意得說道,“不知二夫人何時啟程?”
二夫人有些慌亂得回道,“今天就起程,東西已叫下人們準備齊全了……”
大夫人狐疑得看著二夫人,未等說什麼,二夫人卻突然起身,告了辭。臨走時,望向杜若錦的眼神又是感激又是期待。
這一切,就落在了高墨言的眼裡。待回到墨言堂,高墨言問杜若錦到底是不是她的主意,杜若錦嬌笑道,“怎麼?你是不信我有好主意?”
“不是不信,只是自從楚惜刀死後,清遠主持那裡一直沒有動靜,你難道以為他就會輕易地善罷甘休嗎?”高墨言不但沒有喜色,反而更添愁雲。
杜若錦聽到他的話,乍然明白,也不禁有些後怕,說道,“這可如何是好?我原本只是想,讓美景以負氣在玉清庵出家為由,來掩飾她這些時日不見蹤影的事情,如果清遠主持橫出一刀,豈不是會亂了陣腳?”
說罷,杜若錦有些急切起來,扯著高墨言的衣袖,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擔憂深深切切,繼續說道,“要不要將二夫人追回來?”
高墨言輕輕搖頭,說道,“這會子,已經遲了,如果清遠主持要動手,只怕我們趕過去也無濟於事了,只希望清遠主持那邊沒有動作才好。”
杜若錦從起初的雀躍,到如今的失落擔憂,來得太過於迅速,以至於有些吃不住勁,偎依在高墨言的懷裡,低低念道,“我不過是想美景而已,我不想自己害了她……”
高墨言將杜若錦安撫好,說道,“你在高家,哪裡都不許去。我去落錦山莊,將美景接出來安置在別處,二夫人只要進了玉清庵,想必清遠主持不會明目張膽動手……”
杜若錦急道,“可是,如果不把美景送到玉清庵,只怕二夫人沒有辦法以那個名義將美景接回家,豈不是前功盡棄?”
高墨言拍了拍杜若錦的肩膀,漆黑眸子裡閃爍著自信和威儀,說道,“這件事,交給我來辦……”說罷,便離開了墨言堂。
杜若錦有些坐立不安,對於那些未知的危險總是會多幾分恐懼感,杜若錦現在便是如此。就在她在屋子裡呆不住,想要走出去透透氣的時候,開啟門卻發現高硯語站在門外,或許是站了好一會了,兩人面上俱是一驚,隨即又各自隱了去。
“四弟,你怎麼在這裡?”
高硯語面上輕笑,仍舊是那副中規中矩,恭敬的模樣,說道,“二嫂,硯語新得了幾件飾物,硯語留著沒用,想請二嫂過去挑幾件,就當是硯語的恩謝了。”
杜若錦聽見高硯語的話,有些不適應,勉強笑道,“四弟做了官,越發的客氣,倒是令我這做嫂嫂的也拿捏不好尺寸了。原來是想疼四弟的,現在倒是顯得生疏了。”
高硯語面上有些不自然,可是神態卻是越發的恭敬,說道,“二嫂,硯語是真心恩謝,絕不是虛情假意,就請二嫂過去挑幾件吧,否則硯語心裡一直惦念此事,只怕也不好過。”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家鬥(4)
高硯語再三邀請,杜若錦推辭不過,只得前往,去往硯語堂的路上,杜若錦問道,“這些首飾,可曾給娘送去過?”
高硯語說道,“先前,我親自送過去幾件,不過……”說到這裡,高硯語倒是難得的面上一紅,說道,“不過,硯語倒是留下了覺得適合二嫂的首飾……”
杜若錦淡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