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雖然貪圖賈家柴米,多少還是有幾分自尊的,聽老太君說自己“混賬玩意兒”、“挑三調四”,很鬱悶。可惜老婆孩子剛搬到京城來,手頭有點緊,就忍了。待到拿了年終獎和次年的新年紅包後,立馬用要參加當年秋闈的理由請辭。
賈家有些不好意思,就厚厚送些土儀之類的,於是走了。沒得老師管,家裡又忙著給賈璉準備娶媳婦,賈寶玉反自自在在的樂了好些時。
卻說寶玉捱打那天,賈環和趙姨娘先回的東小院。望著趙姨娘那壓抑不住的興奮之情,賈環不由得提醒她:“姨娘,老爺過來呢,我們不要提二哥哥的事才好。”離這麼近,說正房的壞話,嫌命長了是不?
趙姨娘自然不理解:“他不長進,與我們什麼相干?老爺絕不會罵我們的。”反正她有本事挑的賈政只恨賈寶玉。
“我只有這一個哥哥,到時候出了府,也就我們相互照應了。何必非要填二哥哥的不是?”尤其是我指望著他養活賈政。
“出府?哪有趕少爺出府的道理?”趙姨娘自生下來就在府裡服役,向來只見到小姐出閣,還從沒見過少爺分出去單住的。
從沒有感覺過說話這麼累的,賈環低聲跟自己的糊塗媽解釋:“我們這府裡的東西,到時候都是璉二哥哥的,到時候我和寶哥哥不跟著老爺出去,難道留在這裡天天給大太太請安?”
“出去了,我們怎麼辦?”自從做了二老爺的妾,趙姨娘以為自己一輩子就會呆在這府裡了,也一直期望自己和兒子能在府裡能有點臉面,甚至能像寶玉那樣在府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此刻告訴她大家到時候都要滾出去住,她有點惶恐不安。
“東府的薔哥兒不就出去住了?獨門獨院的,可自在了。”對於趙姨娘執著於這個破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