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上卻還停留在各自為戰的遊擊心態上。
天時、地利都不在手中,再加上指揮上的優柔寡斷,遲遲不下決心,才使得對手可以從容的完成合圍圈。在發現自己被包圍後,依舊是不能果斷行事,大量的時間白白lang費在會議,甚至來回行軍上。
對於這個人的人品,對黨的忠誠和對敵鬥爭之堅決,楊震深信不疑。但此人在楊震看來,把握全域性的能力稍差,尤其在軍事行動上過於保守。雖然游擊戰爭經驗豐富,但是缺乏大兵團作戰的經驗。
與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走的游擊戰相比,正面作戰甚至是應變能力極為缺乏。讓其掌握全域性可以,但是不能讓其負全責,尤其是軍事鬥爭上。新四軍的情況雖然有一定的歷史原因,但他對軍事主官缺乏最基本的信任感,才是導致這次悲劇的最終原因。
正因為如此,楊震在被調往皖南之前,曾經再三要求中央恢復那位軍長失去已久的黨籍。雖然增補其為軍分會副書記的要求,中央沒有同意。但是至少可以改變這位軍長,在新四軍中相對孤立,不被信任的方面。
那個人雖然已經調走,但是作為新四軍的組織者與建立者之一。加上其在歷史上的地位,其行事作風,給整個新四軍打上的烙印太多了。如果不恢復軍長的黨籍,即便有自己的全力支援,在工作中始終是被動。
楊震一向認為,如果在皖南事變之中,那位已經被架空,失去了戰場決策權,但能力卻是極強的軍長若是能真正的指揮部隊。雖然損失不能完全的避免,但是全軍覆滅的結局應該不會出現。
所以在中央要求楊震實際負起軍事指揮責任的時候,楊震以自己對皖南部隊戰鬥力不瞭解為由再三爭取軍事上還是由軍長負責,戰場上的決心還有由軍長下,自己還是隻起一個把握大局的作用為好。
只是楊震對於這位北伐名將出身的軍長信任,但這位也許是之前受到的打擊太多,軍長明顯卻是因為某些原因而顯得有些不太領情。也是,在那種被孤立以及不被信任的不正常環境之下工作了數年,換了誰也不會在短時間之內便對另外一個人充分的信任。
楊震的話音落下,軍長卻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點頭道:“政委,就按照你的意見辦。選擇走茂林至溧陽一線。但這段時間我要同第三戰區交涉,整個的軍事準備工作還需要政委來主持大局。”
看著仍舊顯得有些拘束的軍長,楊震卻是微微搖了搖頭。他知道這位北伐名將在這幾年被有意無意的孤立,弄的已經對任何人不抱任何希望了,已經養成了說話謹慎的習慣。對於軍長的表現,楊震只能苦笑道:“希夷同志,你是軍事主官,軍事鬥爭以你為主這是中央的意見。”
“你的黨籍已經恢復,雖然目前還沒有黨內職務,但你是中央承認的軍事主官。所以軍事部署要以你為主。這樣,我們兩個分一下工。你主管軍事準備以及北撤後的軍事指揮,我管其他的。這才是軍政主官應該有的正確分工嗎。”
“希夷同志,我想我應該再和您說一遍。您是中央任命的新四軍軍長,中央對您始終是信任的。之前某些不愉快的事情,中央是並不同意的。這一點我想您應該清楚。中央之所以一直沒有調整新四軍的原因是複雜的,也是多方面的,是出於全域性考慮的。”
“對於這些年因為您的特殊身份,讓您受了一點的委屈中央一直都很清楚,我也知道一些。但人活在世上又豈會像量體裁衣那樣簡單事事如人意?您的年紀長我很多,在您的面前,我甚至只能作為晚輩。這個道理,我想我不說您也知道。”
“希夷同志,作為與您搭檔的同志、戰友,儘管只是臨時,但我希望您早日從過去的陰影之中走出來能重新振作起來。讓我這個後輩,能夠重新的領略當年橫掃北洋軍閥,為四軍贏得鐵軍稱號名將的風采。”
“希夷同志,請您相信我絕對不會讓您重新回到過去。我還是那句話,對此行的軍事指揮權,除非必要我絕對不會干涉。如果此戰過後,您願意。我可以和中央申請,調您到東北工作。從現在開始,您不僅僅是有職還是有權。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您都是新四軍真正的軍長。”
楊震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顯得很誠懇,甚至有些顯得推心置腹。但也許是之前被弄的過於草木皆兵,面對楊震釋放出來的善意,這位軍長依舊顯得很拘束。並沒有回答楊震的話,而是提出了告辭。看著這位軍長軍裝筆挺的背影,楊震也只能苦笑著搖了搖頭。
自己已經是盡力了,但是很多事情,只能讓時間去改變。這位軍長心中的那個結,只能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