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靜也覺得挺無聊的,就想沒事找事了,側頭看了看庚文君,剛好見她現出了一幅迷惘的神色,於是用胳膊肘子蹭了蹭她。
“啊?沒。。。。沒什麼!”庚文君乍一受到驚嚇,不由得渾身打了個哆嗦。
“咯咯~!”姚靜得意的輕笑兩聲,似乎為嚇著對方而有些沾沾自喜。
庚文君俏臉一沉,剛要發作出來,卻又像想到了什麼似的,遲疑半晌,不確定道:“你家將軍怎麼去那麼久都沒回來?該不會。。。吃敗仗了吧?”
姚靜丟了個白眼過去,信心十足道:“怎麼可能?郎君怎麼會吃敗仗?不光這輩子沒可能,下輩子也不會!”
庚文君秀眉一蹙,沒好氣道:“喂,和你說正經的呢,人家趙國有三萬多人馬,你家將軍才兩萬騎,先別把話說的太滿,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那就看著好了。”姚靜也不與她多說,臉上堆出了一幅事實勝於雄辯的神色。
庚文君暗自著惱,腦海裡正組織著言辭隨時施以反擊,就在這個時候,大地微微震動起來,隨後一條黑線出現在了東南方的天際。
“看,郎君回來了!”姚靜歡喜的叫道。
不光是她,所有人臉上都現出了喜色。
庚文君不服氣的嘟囔著:“搞不好是趙國騎兵呢!”,不過,在這種情況下,她可不敢大聲說出,萬一犯了眾怒那就麻煩了。
隨著來騎越來越近,庚文君看清了,果然是涼州騎軍,儘管板著一張臉,不露出任何表情,但還是湧起了一股淡淡的喜悅。不管怎麼說,她正身處於涼州軍中,打了敗仗對她也沒好處。
與之相反的是,城頭上的趙國將領均是變色大變,他們看的清清楚楚,正在快速接近著的騎兵打的是涼州旗號,更有些功力高深的,竟能看到馬匹上掛著的頭顱!
城頭上瞬間變得鴉雀無聲,靜如鬼蜮,三萬三千騎兵,怎麼會敗在兩萬騎兵手中?然而,沒有人能回答出來!…;
踏著冰渣與雪泥,雲峰率部來到城下,向後猛一揮手,全軍迅速停了下來,將士們均默不作聲,目光冰冷,一股肅殺之氣沖天而起!
雲峰抬頭看向城上,目光死死的盯住劉嶽,儘管對方亦毫不示弱的與他對視著,但云峰卻清晰的捕捉到了劉嶽眼中一閃而逝的驚懼與恐慌之色。
暗自點了點頭,雲峰馬鞭一指,開口喝道:“劉嶽!如今你趙國城外駐軍已悉數被殲,莫非你以為僅憑四萬軍尚能困守孤城乎?本將體念天心仁慈,只要你開城獻降,當可放歸你等回返長安,望你莫要存有僥倖之心。本將留給你一刻時間考慮,否則,城破之日,雞犬不留!”
劉嶽心裡於一瞬間產生了一絲掙扎,但很快,就把開城獻降的念頭給排除在外,儘管他清楚想要捱到對方糧盡非常困難,然而,他的家人親族都在長安,一降必然是抄家滅族的下場。
遊子遠雖然戰敗被殺,可他的家族得到了劉曜善待,這也是劉曜對眾將發出的一個訊號,劉嶽自然能心領神會。
暗歎一聲,劉嶽向眾將看去,卻見到大多數人眼中都泛出了一絲猶豫,不禁怒道:“你等休要聽他胡言亂語,我大趙四萬精兵如何就守不住區區一個上邽?況且此人心狠手辣,前次坑我四萬降卒莫非諸位都忘了?”
頓了頓,冷冷道:“本將提醒下諸位,你等親族均在京城,可別做出蠢事害了族中父母妻兒!”
古人對家族的忠誠是現代人難以想象的,聽了劉嶽的警告,眾將頓時渾身一凜,相互看了看,臉上皆現出了羞愧之色,齊齊施禮道:“我等誓與上邽共存亡,決不叫涼州軍入城半步!”
“哈哈哈哈~~!”劉嶽仰天一陣長笑,指向城下喝道:“雲峰,你睜大眼看看,我匈奴鍵兒怎可降敵?你儘管放馬來攻便是,本王候著!”
雲峰不由得一陣後悔,他本意是不願上邽毀於戰火之中,否則,再重建起來費時費力,原本他想挾著大勝之威來逼迫對方獻城,沒料到的是,卻適得其反,反倒令對方下了拼死一戰的決心。
同時,他骨子裡由前世帶來的兇悍之氣也被對方徹底激發出來,凌厲的目光掃向城頭,冷聲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既然想死,本將成全你們便是!”緊接著,就對左右下令道:“速回營中傳本將令,全軍起寨拔營,前移十五里下寨!”
“遵命!”兩名親衛接過令牌,隨即上馬飛奔而去。
親衛離開之後,雲峰又看向了城頭,臉上現出了一絲狠厲之色,當即舉起右手大聲喝道:“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