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左母抹了抹發紅的眼眶,湊到左券面前,“醒了,還疼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左券張著嘴要說話,才發現喉嚨乾的發疼,左母立刻喚人來給他倒水,喂他喝了進去,他剛剛喝好,那頭莫凡聽說病人醒了,也趕了過來。
把圍了一屋子的人都趕了出去,給老人家做了幾個常規檢查,然後笑著說道:“沒事了,好好休養就行。
左券對著他點了點頭,猶豫半晌,終究是開口,“他……怎麼樣?”
“您說誰?”莫凡擺著一張困惑的臉,心裡卻為著左券這難得的尷尬樣子樂開了懷。
“就是你……你……你小師弟。”左券支吾幾下,還是問出了口。
“他傷得比較重,不過好在年輕
,恢復得快,也不算大礙,就是您失血過多,我們醫院的血漿恰好沒了您的血型,小棠的又與您不一致,最後還是他強撐著給你輸了不少血,這不,現在換成他缺了點血,正在病房裡暈著呢,小棠在照顧他。”莫凡說著,幽幽嘆了口氣,話說得很普通,但句句都是在強調韓武所承受的一切都是無妄之災。
“我到現在都還沒跟師父說呢,就怕師父責怪下來,又是一同天翻地覆的鬧騰,所以小五那邊現在連個看護的親人都沒有,還是小棠和我兩個人輪流來呢!”說著,還帶上了幾分對左券的隱忍的責怪與埋怨。
左券聽著莫凡的這一席話,愣愣的躺在床上,不知如何反應。
☆、第七十八章
“左叔;有事兒叫我,我先出去了!”莫凡看著左券那副表情,自覺火候已到,便鞠躬退場。出了病房後;將左券的現狀跟外面等著的眾人說了一聲;便在眾人套的謝意裡轉身上了二樓韓武的病房。
等到莫凡走了;左券才微微動了動眼珠子;這邊還沒來得及理清自己腦子裡亂成一團的想法;那邊左母左維凜等全部擠了進來。
一眾人都對左券這一遭大難唏噓不已;同時又萬分慶幸,幸好最終避開了劫難。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聽著眾人這麼說著,左券心中更加難安,這一遭難,真追究起來,還真是他和左維棠父子之間鬧騰出來的,最後然是那個他自始至終沒給過好臉色的孩子去擔了這一劫……還真是……
唉——除了長長一嘆,左券已不知心中情狀該如何表述了。
只是他這一嘆卻讓一眾圍著他的人亂成了一團。
“老頭子,你哪裡又不舒服了?”
“怎麼突然間這麼悲涼,左老,你這難過了,以後定是越來越順的啊!”
“……”
當左券的病房,一群人真心假意的圍著他裡鬧哄哄成了一團時,一樓之隔的正上方,韓武躺著的病房裡此刻正靜悄悄的,靜到連羽毛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到。
莫凡推門進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窄窄的病床上依偎在一起的兩人,臉對著臉酣睡的樣子,他輕輕走過去,這才一走近,左維棠就睜開了眼。
透亮的眼神裡哪有一點睡意。
莫凡看了看縮在左維棠懷裡的韓武,再看看左維棠擺的規整小心的手腳,生怕有一點壓到韓武傷口的樣子,立刻明白了左維棠這麼清醒的原因了。
這位估計自昨晚開始,就沒有熟睡過。
明明旁邊給了他一張陪護的床可供他休息,卻偏偏要到韓武的床上擠著,說怕他壓到韓武的傷口不許吧,人家就決然的給你來一句,絕對不會壓到。
為什麼不會壓到?現下答案倒是很清楚。
莫凡揶揄的看著左維棠,眼中盡是笑意。
左維棠以眼神詢問他來做什麼。
“左叔醒了。”莫凡對著左維棠做著口型,儘量不吵醒韓武。
左維棠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轉而繼續看著韓武去了,那意思是在說——我知道了,你走吧!
莫凡氣結,這小子然是這個態度!
但等莫凡眼神掃到熟睡的韓武時,又只能訕訕的摸摸鼻子走人。
等到病房裡又只有他們二人時,左維棠才看著韓武,緩緩在眼中閃過各種情緒,疼惜、自責、痛恨以及最後定格下來的愧疚。
對於這種種,睡夢中的韓武一無所覺,昨晚斷裂的手骨疼了一夜,直至現在才稍稍有些緩和,白日裡的驚心動魄加之夜晚的疼痛難熬,讓好不容易得到休憩時間的韓武陷入沉沉的睡夢中,難以醒來。
但,也許真的有種東西叫心有靈犀,在左維棠眼中的愧疚濃厚的要流淌出來時,韓武像突然有所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