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氣,一派清涼世界,老闆笑眯眯地迎上來,“田先生,要包廂嗎?”
“算了吧!”田臣野淡淡地說,“就在大廳裡吃,省得有人緊張。”
“啊?”老闆聽不明白,潔伊立刻紅了臉。
“照老樣子上菜,加一瓶清酒。”田臣野邊說邊揀了一張靠窗的桌子,坐下,揚首向她道:“過來坐。”
她在他對面坐下,垂著頭不說話。
“傻孩子,你怕我做什麼?”田臣野瞅了她半天,嘆息著說。
“我——我不是怕你。”她小聲地回答。
“那為什麼不跟我說實話?”田臣野皺起眉毛,很嚴肅的樣子,她剛剛抬起頭,一看到他這副樣子,嚇得又低下去。
“我又沒有撒謊。”
“撒謊!”田臣野隔著桌子去握她的手,她反射似的一縮,竟然躲過了,田臣野倒並不生氣,眯了眼睛,“你說這句話就是在撒謊,再給你一個機會,告訴我,學校有沒有人欺負你?你在學校住得慣嗎?”
她很快地說:“我在學校住很習慣,也沒有人欺負我。”
“很好。”酒端上來了,用白瓷瓶裝著,還拿來了兩個白瓷杯,田臣野倒了一杯,恨恨地說:“英傑真是好學校,把我們的小綿羊教成小狐狸了。”
她只是盯著另外一隻空杯子,不敢看他。
田臣野毫不客氣地把那隻鎖住她視線的杯子挪到一邊,右手猛地向前一探,固定著她的後腦,讓她動彈不得。
“臣野哥?”潔伊大吃一驚,雖然大廳裡客人並不多,但他的舉動實在太引人注目,所有的目光齊刷刷地聚集在兩人身上——
田臣野根本不理會,左手粗暴地撫上她的額,撥開長長的劉海,露出白皙的額,和額上一道出人意料的傷疤,似乎是被某種利器刺傷留下的,他毫不溫柔地按住那條疤痕,傷口剛剛結疤,還未痊癒,她一個不防,痛得幾乎叫出來。
他的動作粗暴,嗓音卻輕柔得如上好的絲緞一般,“這個——你怎麼解釋?”
“臣野哥,好痛——”淚花模糊了雙眼,不知是痛,還是難堪。
他終於鬆開手,看著淚眼婆娑的她,沉默地遞過一條寬大的手帕,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