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端著聖代回敬,喝光最後一口起身。“散了,明兒還有課。我不是這學校的。”
“你住哪?我開車送你。”
“不坐。”翅膀一口回絕。
酒鬼發愁了。“車放這邊兒安全嗎?”
“我來開,我有駕本兒。你上我們寢室住吧,那幾個逼肯定有沒回來的。”
酒鬼沒意見,反正他不用上課。
兩人並肩走出飛石的長走廊,他的步履仍然有點零碎。翅膀勸道:“以後再有這種事別可自己一人遭賤,拉幾個哥們兒出來喝一頓罵一頓,睡一覺重新鎖定目標。一回生兩回熟,以你這條件,用不了幾天就能讓女人為你喝得哇哇吐。”
“可惜我沒有能講出你這番道理的朋友。”酒鬼揉揉發酸的後頸,“我如果真找他們喝酒,他們會給我講乙醇如何刺激神經系統,麻痺大腦細胞,干擾思維過程,酒精會使腎上腺素分泌增加導致中樞血管收縮……”
“你媽的別嚇唬我。”惜命的翅膀慌神了。
“我是學醫的,酒精以前對我來說只是一種有鎮靜作用的物質。”
“靠~我給你添補一下生命的空白吧,在不影響我跟美女約會的前提下隨傳隨到。”像他這麼艮吃吃還不遭人煩的不多啊,可以一交。“不過僅限這三年之內,三年後我當律師什麼的,再陪聊就得走市價了。電話號來。”
唸了自己手機號碼,酒鬼問:“你學法律的?難怪口才這麼好。”
“我是先口才好才去學法律的。”翅膀美得要飛,聽著他身上的手機鈴聲響起掛了機存號碼,“叫什麼名兒?”
“我聽說東北人口才都不錯。”他掏出遙控開啟車鎖,“她也是東北人,聊了一晚上的這位。”
“是嗎?有眼光!不是我吹的,東北姑娘……”翅膀的話在視及五步開外的那輛寶藍色X5全數嚥了回去,換成一個名字吐了出來,“丁凌。”
“嗯?”酒鬼開啟車門等他進去。
眼鏡帥哥,醫學院學生,超炫寶馬車,小冬的提示資訊一條條輸入合併,追一個電院常去飛石的東北姑娘被無原因拒絕,果然是他。翅膀無言地抬頭看看夜幕後的蒼天,還真敢玩爺!
世界就是這麼小,M城小,S市也不大。
翅膀枕著雙手平躺在床上毫無睡意,對面丁凌已發出輕微的鼾聲,扭頭看他一眼,媽的,居然是來搶他家貓寶兒的野狗。兩方身份一表明,小大夫還道“就說在哪見過你,你常和時蕾去飛石,但我記得你戴眼鏡的”。依著翅膀意思,丁凌比那假模假樣的敬敏航招人待見,不過女人有女人的想法,時蕾得意哪個,他也猜了個大概。丁凌不知道時蕾為什麼拒絕他,翅膀知道,懶貓的擇偶原則:不選最好的,只選最安份的。認識她這麼多年咋也知道她是啥性子人了,好聽點是淡薄名利與世無爭,說白了就是不上進,不願爭強好勝,對於搶手的東西從來就避之不及。高中時候常去的小吃部是學校符近最難吃的一家,就因為人少……你說說這是哪種二百五?不想當牧羊犬逐蜂貓,就連追到身邊的幸福也懶得伸手拿過來。
翅膀做了件很多餘的事,摸出手機寫資訊,寫給時蕾,老長的一條:這小大夫多好個人,有情有意有學問有前途有耐心煩兒,家庭出身好,長相沒得挑。能讓非爺誇成這樣的,除了周恩來就屬他了。你別犯傻趕緊把握。
按了傳送後腔子裡邊打小鼓,頭一次給人搭橋,貓寶兒明早上起來看著簡訊能不能罵他?正想著電話響了,上鋪覺兒淺的哥們兒咕囔一聲翻個身。
他接進電話數落道:“這麼晚了你不睡覺幹啥呢?”
“你發簡訊給人吵吵醒的還敢說!”時蕾的聲音很無辜,“小大夫是說丁凌啊?”
“對,我剛在飛石遇著他,讓你折騰的自己跑去喝酒,整高了,我給拉回我們寢室了……喂?你睡著啦?”
“沒有,你接著說。”
“我該說的都說完了,你啥意思?”
“麻煩。”她打著呵欠。
“你現在到底想不想找物件啊?”翅膀真有點急了,“這麼大姑娘了,初夜我不鼓勵你往出獻,也不能二十好幾了初吻還沒個著落吧?你跟我說說你等啥呢?”
“啥也沒等啊。”她順話答話,聊得很不專心。
“我可跟你說,趁早把你那個什麼書記還是主席的撇一邊兒去,我半拉兒眼睛瞧不上他。”
“為什麼啊?”
“瞧不上就是瞧不上,哪有什麼理由?”他痞子氣十足地低聲嚷嚷,“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