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小心翼翼的移開棺蓋,西樂道長急走二步搶到前頭,說到:“仙穀神醫遺體就在此。”
姚秋寒迫不急待地走上前去,抬眼向棺中看去,只見仙穀神醫皇甫珠璣,果然躺在棺中,但見他四肢僵硬,雙目緊閉,臉色黃白,沒有一絲血色,而且面板間隱隱呈現一些灰土色,任你怎樣看,也無法看出他是生存在人世間。姚秋寒心中暗嘀咕,忖道:“梅華君的話是真的嗎?她會不會毒死了仙穀神醫,而騙說是吃下‘冬眠一月還魂丹’?”
江湖間,波詭雲萼,反覆無常,姚秋寒難免有這種顧忌。·白髮魔女看到仙穀神醫一動不動的躺在棺底,嬌容色變,雙眼神光沮喪,過了半晌,才問道:“仙穀神醫是被誰害死的?”姚秋寒默默不語,西樂道長冷電似的眼神,卻盯在姚秋寒臉上。
白髮魔女極盡淒涼的長嘆一聲,喃喃說道:“他死了!
塵世間再也無人救活我母親了……偉大的媽媽,你當真這樣死去嗎?……”悲切、淒涼的語言中,只見這個殺人不眨眼的白髮魔女,雙眸中含蘊著晶瑩發光的珠淚。
她的語音,使這間小室,無形中籠罩了一層愁雲慘霧。
突然間,白髮魔女嬌軀一晃,疾欺到棺木之前,揮手向皇甫珠璣的手腕脈門扣去!
姚秋寒心頭大驚,喝道:“不要動!”同時,右手五指如鉤,疾向白髮魔女胸口要穴掃去。
白髮魔女冷哼一聲,柳腰微挫,避開姚秋寒一掌,右手五指,快逾閃電扣上了皇甫珠璣的左手脈門。
姚秋寒一擊沒中,由指變掌輕輕一帶,奇奧絕倫的按在白髮魔女背後“命門穴”上,沉聲喝道:“你一動,我立刻震斷你心脈。”
原來白髮魔女是不相信仙穀神醫已死,這時她纖細的玉指,一把扣住皇甫珠璣的脈門,血脈跳動停止,肌臂冰冷。
白髮魔女自動縮出右手,幽幽嘆道:“果然他死了!”
這句話,一字一字尾音拖得很長,音調極盡失望,悲傷。
姚秋寒似乎不敢鬆弛,右手仍然按在她“命門穴”。
白髮魔女突然發覺姚秋寒的手掌按在“命門穴”上,呆了一呆,怒道:“你這是幹什麼?”
姚秋寒心神一震,怕她起疑,正要栘開手掌,突聽身側響起一聲冷笑,一隻手掌,迅疾的按在自己背後“命門穴”。;
但聽西樂道長冷冷說道:“姚少俠,你若要澄清敵我,就吐出內勁.將白髮魔女擊斃,或者,我手上內勁一吐,你就要當場喪命。”
姚秋寒聽到這番話,臉色驟變,說道:“老道長這是什麼意思?”
西樂道長道:“白髮魔女,今夜殘殺本觀弟子三十餘人,觀主又重傷在她手下,咱們玄都觀跟他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姚少俠如果真是我中原武林九大門派結盟弟兄你大概會將魔女除去,替那些死者報仇雪恨!”
白髮魔女此刻聽懂了西樂道長的活,斜望了姚秋寒一眼,神色哀怨。
這時西樂道長又說道:“姚少俠,你現在要殺她,只需吐出含蘊在掌心的內力,可以說是舉手之勞,她是咱們一大勁敵,為免得遺留後患,你應該照我的話,將她擊斃。”
西樂道長話說得不錯,眼下自己擊斃白髮魔女,只要將含在掌心內勁吐出,她是位血腥滿手的魔女,殺了她是天經地義的事,上次白己在荒廢院落沒有殺她,今夜陡害了三十餘人命。今夜我如果再放掉她,不知日後又要傷損多少人命。
殺!殺!殺!
想到此處,姚秋寒臉上掠起一縷殺機。
白髮魔女看得心中一凜,死亡恐怖再度降臨她身上。
她感到人性是那麼卑鄙,可惡!
自己雖說殺害了不少武林高手,但那全都是憑著自己所學武功,光明正大的勝他,殺他!
從來沒有半絲奸詐、取巧,但今日別人卻採取陰險、下流的手段要搏殺自己。他真的忍心下辣手嗎?剎那間,自發魔女眼光中,沒有死亡的恐怖,也沒有乞憐求饒的神色,臉上掛著一絲微微笑容。
她要考驗一個人,看他是不是真敢殺了自己。
陡然間,一股極強、極巨的內力,由姚秋寒掌心吐了出來。
白髮魔女這次考驗失敗,一種求生的潛力,使她體內發出一股強大的反抗力量,但姚秋寒功力太深厚了。
她運出的一道防線,被那浪濤般的內力,震得消散無遺,一聲慘哼,白髮魔女嬌軀如箭被射出門外,伹高深的功力,使她沒有倒臥下去。
她慢慢地轉過身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