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筱白下意識覺得喬兆森這句話說得真有水平。
這世上明明沒有如果,他卻給她了這樣一個“如果”。
不過這“如果”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安慰。
…
鄉下的院落房子,喬兆森已經讓人收拾好,她和他過去,便可以居住。
這房子是她老外婆給她留下的,高中畢業的時候,她一個人在這裡居住了一段時間,白天教街坊領居的孩子們功課,晚上和老人們下棋,日子過得輕鬆而恣意,至於一個人靜下心來的時候,想念一下外婆。
和自己最親密的人,一起過這樣一段祥和的日子,也是件讓人嚮往的事。
下了車,走進這座老房子,喬兆森把帶來的行李安置到樓上去,慕筱白跑過去幫忙,想接過她手裡的袋子,喬兆森拒絕說:“先去樓上休息……”
慕筱白對喬兆森的話視而不聞,拿過他手中的大袋子往自己身上扛,不過還沒有等她把袋子扛起來的時候,她整個人向樓梯角摔去。
喬兆森被她弄得個措手不及,連忙伸手撈起她,不過喬兆森的速度沒有地心引力來得快,在他撈起她的時候,她的鼻子已經磕到了牆面上。
慕筱白吃痛,摸摸鼻子,然後又看了一眼手,眼淚汪汪:“流血了……”
喬兆森蹙眉:“別用手去碰它。”然後他一隻手扳過她腦袋讓她後仰著,另一隻手開啟她的包,從裡面掏出紙巾。
他伸手出拿紙巾的手在接觸一個藥盒的時候,手不由僵硬起來,慕筱白察覺不對,扭過頭順著他的視線,也落在這盒“毓婷”上。
“不要亂動。”喬兆森說,語氣平淡,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抽出了幾張紙巾,先幫她止住血。
然後他抱著上了樓,把她放到床上後,從行李袋裡拿出一條毛巾,向衛生間走去。
喬兆森離去後,慕筱白拿出包裡的這盒“48小時事後避孕藥”,看了一眼,然後又把它放回了包裡。
喬兆森從衛生間回來,把溼毛巾敷在她鼻子上:“躺著不要動,等會就好。”
慕筱白輕應了聲,不再說話。
在床上躺了很久,慕筱白迷迷糊糊地想著一些事情,當她以為自己睡了,身上卻出了一陣冷汗。
她坐起來,鼻子那裡還隱隱發疼,不過已經不再流血了。
看了眼這個陳舊的房間,裡面的東西都被整齊地放置著,床頭上放了一張她七八歲時候的照片,那時她正換牙,掉了的兩顆門牙還沒有長出來,出說漏風,常被同年齡的小夥伴嘲笑。
…
起身,來到三樓,推開掉色了的油漆木門,她看見坐在木椅上的喬兆森。
跟上次在露臺上看見他的時候一樣,他低頭吸著煙,木椅邊上已經落了好幾個菸頭。
慕筱白走過去,拿掉她手中的煙:“別吸了,對身體不好。”
喬兆森抬頭對她笑笑,熄滅手中的煙,然後轉頭抱住她,將她放到自己腿上。
慕筱白轉眸看著他,猶豫下開口說:“關於孩子……我不想那麼早要。”
喬兆森抱住她,啞著聲音說:“不想那麼早要孩子也沒關係,以後避孕的事情交給我,吃那藥對身體不好……”
慕筱白身子微微僵了下,不再說話。
傍晚,她把從Z市帶來禮物分發給街坊領居們,小孩子拿著各自的禮物,圍在她和喬兆森身邊,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著喬兆森,臉上卻帶著靦腆的笑容。
大人們留她和喬兆森吃晚飯,不過都被她笑著拒絕了。她帶著喬兆森去西街的菜市場買菜,因為在傍晚沒有新鮮的青蔥,所以在路過一個田埂的時候,她下去偷摘了一把過來。
買好菜,她挽著喬兆森的手說:“家裡有一個東北大灶,晚上我們用那個燒飯。”
喬兆森問:“你會?”
慕筱白:“你生火,我燒飯。”
喬兆森嘆了口氣:“還是你生火,我燒飯。”
晚上這頓飯折騰了很久在擺上了餐桌,慕筱白擺好筷子對喬兆森說:“沒想到你廚藝也不錯,真看不出來。”
喬兆森抿唇笑笑,把最後一道菜端上餐桌,然後脫掉剛剛因為燒飯穿上的綠色圍裙,身上穿著的條紋襯衫袖子還被撩著,露出結實有力的手臂。
慕筱白迫不及待拉著喬兆森坐下來吃飯,然後她突然說:“要不要喝點酒?”
不過還沒等喬兆森回答,她已經出冰箱那裡取出兩罐啤酒。
開啟啤酒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