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原以為這青衣人是秦家敗類,可照秦樓說法,倒有待商榷了。
陸少昀聽過二人所言,道:“既是如此,這青衣人怕是偷學了幾招秦家劍法又恐在秦少俠面前露出破綻故而刻意遮掩,只是……秦少俠,不知當初殺害令尊的兇手可曾用劍?”
秦樓道:“家父遇害後秦某察看了父親的遺體,的確有幾處劍傷,不過都不致命。”
裴青聽到此處便知道此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了,回頭看見郝寶兒東張西望、左顧右盼的,不知等著什麼,便問道:“寶兒,怎麼了?”
郝寶兒猛然聽到有人喊她,有些發愣,反應過來後反倒支支吾吾起來,半晌才道:“那個,咱們可以吃飯了嗎……”
原來,郝大小姐餓了。
眾人飯畢已是傍晚,便打算各回房中歇息。裴青正和郝寶兒說著什麼,瞥到不遠處陸少昀和幾個家中子弟分開後獨自又拐去了花廳。裴青心下生疑,便低聲讓郝寶兒自回廂房歇息,明rì早間隨他去東市一趟。
裴青放輕腳步跟在陸少昀後頭,只見陸少昀徑直進了花廳,而後再沒有出來。
等了片刻後,裴青心中不耐,起身打算找陸少昀直接問個清楚。可是當他推開廳門,屋裡卻一個人影也沒有見到。出鬼了?他分明看到陸少昀進了屋子,此後他一直盯著花廳四周,陸少昀不可能從旁的門道出去。
“裴公子?”卻是陸少昀的夫人蘇氏提著一壺熱水進了花廳,看到裴青在裡面心中微訝。
“嫂子來了。”裴青轉身看到蘇氏手中的水壺,奇道,“這種粗活嫂子怎麼不吩咐下人來做?”
蘇氏微笑道:“這花廳裡的事務一向是奴家親自料理。”
“回頭裴某一定要找陸少昀那小子好好說道說道,怎麼能這般對待自家娘子,太也不知憐香惜玉。”裴青佯怒道。
“裴公子說笑了。”蘇氏含笑道。
裴青看找不到陸少昀,便道:“如此裴某就不打擾了。”
“裴公子請自便。”蘇氏目送裴青離開後輕掩上花廳正門,卻不知裴青並沒有走運,而是重又繞了回來。
蘇氏走到花廳深處,在牆上摸索了一陣,忽然傳來咔咔兩聲,那面完好的牆壁竟緩緩從中分開,顯現出一道入口,密道內時有金鐵交鳴之聲,像是通往別處。蘇氏提了水壺走了進去,過不多久,便又捧著一盆用過的廢水出來。
裴青閃身到了一旁,等蘇氏走後他剛準備抬腳進去便瞅到一道人影自密道深處湧現,裴青定睛一看,正是陸少昀!陸少昀扎著褲腿和手袖,步伐匆匆,出來時掩上了正門,像是要去取什麼東西。
待陸少昀遠去後,裴青方才步入花廳。密道約有兩人寬,一人多高,通道內並無照明,不過隱約可見前面不遠處有微弱光亮,大約三十步後密道一下子變得寬敞了許多,裴青發現之前所見的光亮竟是密道上方鑲嵌的夜明珠所發。
準確地說這裡應該是一間密室,密室一側的几案上燃著一盞琉璃燈,透過四周石壁上懸掛的西域寶鏡,竟把這不小的密室照得亮如白晝。案上並無灰塵,放著一壺茶水和盥洗用的銅盆。
裴青環顧四周後發現,這裡郝然是個小型的練武場!
……
隔rì清晨,裴青還在房中鼾聲大睡,就聽見房門被人拍得“啪啪”作響,“嘭嘭”聲不絕於耳,還間雜著郝寶兒大呼小叫的聲音:“裴青?裴翠翠!起床啦,太陽曬屁股啦!喂!不是你叫我早上跟你去買東西啊?還不起來?懶鬼,我走了啊!”
就在郝寶兒作勢要走的時候,裴青開啟了房門。
裴青看著門外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郝小姐,道:“大白天的吵吵嚷嚷,還讓不讓人睡覺啊?”說完轉身回到房內,倒頭就睡。
郝寶兒看著裴青動作,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道:“好嘛,叫人家早上跟你出去,你倒好,這都巳時了,還在屋裡裝睡。”說著到了裴青床前,一把把裴青從床上揪了起來。
裴青伸了個懶腰,抬起眼皮道:“姑nǎinǎi,郝大小姐!您大早上的跑我這幹嘛啊?擾人清夢可是殺頭的大罪過。”
聽到裴青的歪門子殺頭大罪,郝寶兒反倒笑了,寶兒兩眼直勾勾地盯著裴青,一邊看還一邊眨,看得裴青頭皮發麻,只好討饒道:“裴某知錯,任憑大小姐處罰!”
郝寶兒收起媚眼,拍了拍裴青的臉頰,道:“這才乖嘛!”說完起身往房外走去。
裴青看著寶兒這就走了,“誒?”了聲。
郝寶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