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愛的又不是我。”黃漢民哭喪著臉,鼻涕一搭搭往下滴,在衣袖上擦個沒完,樣子說有多孬就有多孬。
“你!”梁紅豆衝上去,一口氣忍不下,只想打得這個人滿地找牙,繼而一想,突然沒了火氣。
黃漢民的話不是一針見血嗎?人家若對你沒心沒情,你再怎麼爭氣也沒用。
“別生氣,人都在你面前,好好審他便是,不要氣壞了身子。”馮即安放開她的手,身子擋在她面前,一臉笑呵呵,彷彿生來就是這樣。那一夜兇巴巴的樣子,好像只是她的想像作祟。
當然啦,一切事都只是她一廂情願嘛。梁紅豆麵無表情,手肘朝後一拱,馮即安噗一聲,兩道眉全皺起來,這一撞的位置和力道相當,他的胃差點就穿孔了。
劉文狠狠瞪了梁紅豆一眼,以示警告,又抱歉的對馮即安一笑。
“你這陣子忙,就是為了查這件事?”劉文問道。
“也……沒有啦。”馮即安搔搔頭。“我和承南府張大人有點兒交情,他們清查火場的線索時,我也跟著一塊去了。”
張大人?跟前一晚花牡丹說的不謀而合,梁紅豆狐疑的望了他一眼。幾天以來繃緊的臉色放柔多了,莫非他是為查案而來?和花牡丹之間也是公事公辦?
但為什麼浣姐姐沒在信上說明這一切?
回過神來,劉文和馮即安仍在一旁嘀嘀咕咕的討論著。馮即安說明他追案的過程,而劉文提出許多疑點,馮即安也能一一解釋,兩人談得興起,居然完全忘了她的存在。
又把她當成隱形人,梁紅豆冷哼一聲,也不叫喚他們,只跟一旁的夥計使了個眼色,一個人突然出手掩住黃漢民的口,再幾個人架住他,硬往裡面拖去了。
劉文和馮即安談得愉快。
“好,這回你可真是幫了大忙,紅豆兒一定會感激你的。”
“我沒要她感激呀。”
“那就讓她以身相許吧。”劉文呵呵一笑,沒防這話竟像順口溜似的冒出了口。
馮即安的笑容僵住了,暗罵這臭老頭,非要這麼挑明說不可嗎?
劉文也怔了,滿臉尷尬的轉過臉,這才發現,天井裡只剩他們倆,其他人散得一乾二淨。
馮即安大驚失色。“他們……到哪兒去了?”
“對呀,他們到哪兒去了?”劉文覺得不祥。“連黃漢民也不見了,糟了!定是紅豆,她一定不甘心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