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都沒了,要這樣還不如回到廣告公司上班。”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你們女人眼光就是這麼短淺。”他開玩笑說。“那種自由的空氣怎麼是金錢能夠衡量。”
“還有,你那個朋友到底要住多久?”女友像要發洩累積的不滿,卯起勁數落他。“我想搬去跟你住你不肯,現在居然把房間租給另一個女人,你有缺那幾千塊房租嗎?”
“小聲點,我沒聾……”他挖挖耳朵,原來這女人的嗓門跟杜駿奇有得拚。“別吵了,影響吃飯的心情,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什麼不是大不了的事?!沒有女人能夠容忍自己的男朋友跟別的女人住在一起。”
“你之前不是說沒關係?”範柏青有點煩了,他不喜歡這種溝通方式,有話可以好好說,一定要像潑婦罵街,搞得大家心情都不好。
“那我現在說有關係,你叫她搬出去!”當時兩人關係還不是很明確,她當然要表現氣度不想留給他壞印象,可是交往之後總是她一頭熱,她又不是條件有多差,憑什麼忍氣吞聲的都是她。
“這種事我怎麼可能做,朋友不是這樣當的,何況她還是我的合夥人。”
“少用朋友當擋箭牌,一男一女共處一室,我就不信真的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朋友就是朋友,沒有性別之分,你思想很邪惡喔……”他想讓她冷靜點,開開小玩笑。
“那你發誓,如果你們有怎樣就小弟弟爛掉!”
“哇……好狠……”範柏青一向欣賞有個性的女人,但不包括‘潑辣’。
“你發誓啊,如果你敢發誓我就相信你。”
“發什麼誓?信就信,不信就拉倒算了,我都快三十歲了,做什麼事還得受人控制?”他調節呼吸。“你到底要不要吃飯?”
“吃個屁啊!爛人——”於是,他得到了一個熱辣的巴掌。“你出局了!”
總是喜歡交太有個性的女朋友,也是一種風險。
他愣住了,忘了生氣,因為想不通為什麼結論是‘他是爛人’?明明無理取鬧的是她,惡毒地要他小弟弟爛掉的也是她,他只不過為了幫朋友的忙,也問心無愧……
問心無愧?
想到這,他突然間有點遲疑了,女朋友的一巴掌打出了一個大問號,這個問題佔滿了他的思緒,以至於回到家後才感覺到臉頰的熱燙。
“真的只是朋友?”他也問自己。
正確的答案是——他曾經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