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是啊,終究還是她相公怎麼看待才是最重要的……我這個相公都不說話了,你這個外人又能說什麼?”
他把她拉進懷裡,摟得更緊,笑得更狂。
軒轅頡見她毫不反抗,甚至還極為柔順地趴伏在他的胸膛上,益發惱怒。
她非但不知羞,還放任那個男人摟著她對他挑釁,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在這麼多雙眼睛之下,在這麼多……
他往後環顧四周,倏地瞧見那個名喚鶯鶯的小婢女在大廳裡穿梭遞著茶水。
“你居然要你女兒充當跑堂的堂倌?”他簡直不敢相信她居然要一個恁地嬌小的小姑娘做這般粗重的工作。
衣蝶戀順著他指尖的方向看去,果真瞧見鶯丫頭在大廳裡忙得不可開交,她不禁拍額沉吟,暗斥自個兒居然忘了要鶯丫頭今兒個晚上甭上工。“她……今兒個客倌多,裡頭忙不過來,要她幫忙也不為過。”
隨便搪塞個藉口,她就不信他真能在這當頭看出什麼端倪。
“怎麼你這做孃的不去忙,竟讓年紀尚小的她去忙?”這的確不關他的事,沒錯,確實壓根兒不關他的事,可他現下面子就快掛不住了,倘若不趕緊找點事來發揮的話,他可真不知道要把臉擺哪兒去。“而且他……”
那個混帳居然還把她摟得那麼緊……他是怎麼著?難道是怕她會不見不成?有人會偷嗎?
他以為她還年輕嗎?
哼!當年他迎娶她的時候,她才及笄呢,那個時候才是她最美、最嬌豔的模樣,現下……十七年了,她自然不若當年那般地嬌豔奪目,亦不若當年的絕美無儔,但是卻比當年更教他移不開視線。
她魅惑眾生的姿態足以令他屏息、令他轉不開眼,忘不了這一抹在他夢裡出現過千百回的倩影。
然而她卻拋下他……
“他怎樣?”衣蝶戀不悅地睞著他。
他現下是找不到事同她吵,非得隨便找件事情來逼她翻臉嗎?
她一直不知道他這麼黏人,也這麼地輸不起。自從他們不期而遇之後,他便像抹魂魄似地緊追著她不放,他到京城來到底所為何事?難道他都不需要去辦些正事嗎?
“他既是你的夫君,難道他不該幫忙?”軒轅頡直指著他。“這無憂閣的大掌櫃是你,那他呢?該不會是他要你經營這家酒肆,把一切都放給你做,而他自個兒則當個無憂無慮的小白臉?”
他懷疑他很久了,瞧他長得一副弱質書生的模樣,好似什麼事都不會做一般,該不會是蝶戀被他給騙了吧?倘若是這樣,他當然得勸她要及時懸崖勒馬。
儘管她不拿他當相公看待,但至少他還是她的師弟,他關心她……也是應該的。
“你——”衣蝶戀嚇得眼珠子都快跳出來了,天啊!這個傻子,他知不知道在她身旁的這個男人是當今的太子殿下,他居然對太子殿下說出如此不敬的話,他就是有十顆頭都不夠砍哪!
第6章(2)
“我說錯了嗎?”軒轅頡見她臉色愀變,真以為自個兒猜中了,說起話來更是毫無分寸。“這無憂閣的生意如此興隆,依我看,壓根兒不是角兒把戲耍得好,更不是曲倌曲兒唱得好;也不會是舞伶弄舞跳得好,而是衝著你這一張臉來的吧!而他只消坐在席上等著客倌進門,就有大把的銀兩會自動滾進來?”
他愈說愈氣,愈氣聲音就愈大,嗓門之大就連把守在大廳前的水無痕都注意到了;水無痕淺吟了半晌,雖說衣蝶戀沒喚他,可他還是盡責地走入大廳裡。
“你說這是什麼話!”李誦還沒反應,衣蝶戀倒是先發火了。“你現下是把無憂閣當成勾欄院,把我當成花娘了不成?”
聽聽這個混帳說那是什麼諢話,難不成他真是要逼她動手?
“花娘?”軒轅頡冷哼一聲。“說是老鴇子還差不多,你以為自個兒還年輕?”
轟的一聲,衣蝶戀的纖手拍落在席上的小矮几,瞬時矮几飛濺成碎片,她怒得忘了自個兒是為了大廳上的客倌才會這般忍氣吞聲的。
“你這王八,別以為我不敢動你!”衣蝶戀站起身,纖纖素指直抵他的腦門。“你居然敢說我是老鴇子……憑我這一張臉,你道我是老鴇子?你眼睛是瞎了不成?我就似閣裡的佳餚美酒,愈沉愈香,像你此等不識風雅之輩,哪裡知道琢磨味道?”
混蛋!這一口氣她是死也吞不下了,居然說她是老鴇子……簡直是該死,沒一掌斃了他,是她不想要在閣裡鬧事,別以為她不敢。
“哼!佳餚放久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