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我們說說話!”
“……”
“能幫我把紅燭移的遠一點嗎?挺熱呢!”
“……”
裴菀書一生氣,抬手便抓向蓋頭,手上又是一緊,卻並不疼,溫柔的力道,“王妃,蓋頭留給王爺掀!”柔軟的聲音,讓她覺得像娘。
“他若是一夜不歸,難道我就這樣坐著?”裴菀書抽回手,卻不再去掀蓋頭,她本就是想讓那女子跟她說話。
“王妃,聽王爺的吧,”
“你叫什麼名字?”裴菀書點了點頭,伸手去摸前面的繡凳,一隻纖細白嫩的手映進眼簾,早就聽聞瑞王好色,想必身邊的侍婢個個美貌絕倫了。
那自己,就可以安全了,用腳趾頭想他也不會對自己有慾望。
“胭脂。”
“胭脂?”她笑了笑,“好名字。”
“王爺賜的。”聲音淡淡的,軟軟的,細細的。
兩人沉默了片刻,洞房像牢房,氣氛壓抑起來。
“胭脂,你能幫我把兩個丫頭叫進來嗎?”
沒聽見胭脂的動靜,裴菀書又道,“王爺沒說不許讓人陪我吧?”
聽見她輕輕地嗯了一聲,一陣輕淺如貓一樣的腳步聲之後門吱呀一聲,沒聽見她說話接著聽見水菊不滿地說道,“新房裡本該是我伺候的,王爺走了卻不讓我進屋,什麼意思……啊?小姐,怎麼還戴著蓋頭?”
裴菀書忙朝著聲音招了招手,“別那麼多話,過來。”
水菊便快步地跑過來,一邊憤憤道,“我和西竹被人趕出去,看見王爺去外面陪酒,結果一會功夫就聽見人說王爺出去了,還說--”
“算了,你哪裡那麼多耳朵?”裴菀書打斷她,“餓死我了,幫我找點吃的,我記得有個小盒子裡有娘放進去的點心!”
西竹早手腳麻溜地幫她找了出來,遞給水菊,斜地裡一隻柔柔的小手伸過來,“王妃,掀蓋頭前不可以吃東西!”
“那你們掀蓋頭的王爺哪去了--你”水菊氣呼呼地瞪著胭脂,見她一張小巧的臉上生著平凡的五官,但是肌膚嬌柔白嫩,臉頰白中透紅,宛若青蘋果照光的一面泛起第一層的淡淡粉紅,映在紅紅的燭光下,水菊只覺得瞧得有點耀眼,後面的話便放緩了語氣,“你們也該講點道理!”
胭脂垂眸略略思忖了一下,便抽回手去,細聲道,“得罪,請便!”
西竹便幫裴菀書斟了茶來,水菊開啟食盒,侍候裴菀書吃東西。
“水菊去搬張桌子來,你們也坐下吃!”裴菀書坐在床上挪了挪。
西竹和水菊麻溜地準備了,便坐在下面開始吃東西聊天。
裴菀書朝胭脂所在方向招了招手,“胭脂,你也來,你們王爺讓你看著我,沒讓你不和我說話,吃東西,儘管坐!”
胭脂一聽忙退了一步,垂首道,“奴婢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方才你不是很敢麼,快點吧!”裴菀書推了推水菊讓她去拉過來。
“王妃,奴婢真的不敢與您同席,您就饒了我吧!”胭脂躑躅不前。
“你怕什麼,你們王爺並不待見我,不會在乎的!”裴菀書開心地笑起來,又扭頭對西竹說了句話,她一聽立刻去將門關緊,又去櫃子裡找她們早就準備的玉雕馬吊。
水菊拉著胭脂在桌前落座,拿了個點心塞進她的手裡,“你們王爺大婚,也不能餓死我們不是!連累你了!”她嘻嘻笑道,見西竹將馬吊拿出來,便道,“小姐,這是不是不太好?”
裴菀書哼了一聲,“有什麼不好的?王爺肯定徹夜不歸,難道我自己在這裡枯坐,你們去睡大覺?要是讓你們乾坐也坐不住,快點的,西竹你去櫃子裡找錢出來,我們今晚上賭大的。”
“小姐,三缺一呢!”水菊低聲道。
“不是有胭脂麼。”裴菀書指了指對面,又吃了一塊點心,便不吃了。
“小姐,王爺知道了會不會責罰胭脂,我們也會捱打?”水菊有點擔心。
裴菀書笑了笑,滿不在乎地道,“你怕什麼,他不掀蓋頭不讓我睡覺,就不怕我去跟皇上告狀嗎?”
突然聽得“撲通”一聲,“王妃,請您不要告王爺的狀!”
聽著她細細柔柔的聲音,裴菀書又心軟了,嘆了口氣道,“胭脂,你也忒好哄,你們王爺是什麼人你不知道?他因為要娶孔纖月所以皇帝龍顏大怒,逼著他選妃,僵持不下他才說抓鬮的,所以就抓到了我,現在清楚了?所以別怕,就算皇上知道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