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她為何突然如此。
猛然想起什麼,去拉她的袖子,裴菀書憤怒至極,在雅舒閣積累的恨意猛地爆發,“啪”的一聲,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四下裡一片沉靜,連屋子裡本來悄聲細語的聲音也消失了,只有凜寒的風打著旋撲稜著廊下的大紅燈籠,發出“悠悠”的聲音。
裴菀書也愣了一下,看著他白玉般的臉頰上緩緩浮起幾條指印不禁有點內疚,但是卻不想道歉,冷冷道,“我打了你,你要打便打回來,但是請你以後講一點禮義廉恥,不要再對我動手動……唔……”
猛然間如遭雷擊,石化般瞪大了眼睛盯著他,後腦被他緊緊地扣住,他就那樣毫無預警地襲上她的唇,狠狠地咬著。
不是吻,而像是純粹的懲罰,用力地撕咬著她的唇,手用力地握緊她纖細的腰,牙齒狠狠地撞上她的齒列,瞬間腥甜的味道瀰漫開來。
一陣羞恥從心底騰地升起,讓她恨不得殺了他,他剛撤離她的唇,便抬腿往上一頂。沈睿哼了一聲,握住她腰間的手變刀一切疼得她幾乎要蹲下去。
身體一緊,一陣暈眩,他突然抱住她的身體猛地壓在欄柱上。
“啊!”恰好從門內出來的水菊木蘭,還有從月洞門進來的翡翠,如同見鬼一樣驚呼著,一致張大了嘴巴動也不動地看著那兩人。
在她們看來,夫人被八殿下整個箍進懷裡壓在畫欄上,除了滿頭青絲,幾乎都被他蓋住,就像將她鎖起來一般,掙扎都不能。
“放開她!”
冷寒到極點的聲音破空而來,風過庭院,嗚咽有聲。
裴菀書被他壓在畫欄上,羞恥地巴不得昏過去,身體動不了,想踢他腿腳被壓住,想咬他舌頭卻被他用力地吮住。
那把清冷如冰,凌厲似箭的聲音,一下子似乎刺中她的心房,氣得臉色煞白,身體顫抖。片刻沈睿終於放開她。
將她推在身後,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笑了笑,舔了舔略帶腥甜的唇,然後揚眉給她一個挑逗的眼神。
裴菀書竭力地剋制著想再甩他一巴掌的衝動,冷冷道,“沈睿,我一定會討回來!”
沈睿沒來得及說話,遠遠走廊那頭的沈醉已經急衝而來,掌風凌烈,銳不可擋。“四哥,你現在受了傷,不是我的對手,還是算了!”
沈醉修眉怒挑,冷眼看向裴菀書,見微張的唇紅腫如櫻,粉嫩的色澤中是耀眼的紅色,似是感覺羞愧,她下意識咬住了唇。
“沈醉,算了!”裴菀書伸手去拉他,現在他身上有傷,特別是幫柳清君治病之後,很可能不是沈睿的對手,沈睿得罪她的,她自己會討回來。
沈醉朝她笑了笑,眼神卻流瀉出一絲警告,轉首冷冷看著沈睿,衣衫鼓盪如風,他一字字清晰道,“沈睿,就算我還有一口氣,我也能打得你滿地找牙!”
沈睿微揚著精緻的下巴,睥睨著他,不屑道,“要是你有那本事,怎的讓兩個刺客傷成這樣?亞都晗那混蛋都可以調戲你!”
沈醉微微壓了壓長睫,黑眸清寒冷沉,哼了一聲道,“那就去試試,要是輸了,滾出去,別再讓我看見你!”
沈睿勾起唇角,勾出一個邪氣的角度,譏諷道,“你以為我想看你?我不過是來看小歡而已!”說著挑釁地睨著他,嘴角斜挑,幾乎掩飾不住內心的興奮。
沈醉揚眉,哂笑,“看她,還輪不到你,輸了同樣不許看,否則殺了你!”
沈睿仰頭哈哈大笑,似是聽見了最好笑的事情一般,笑得他幾乎流下淚來,“四哥從小就讓著我,我喜歡的都會給我,而如今終於有了不肯讓的人,那麼一定很愛很愛吧!對於弟弟和妹妹,也是可以漠視的吧!”
“你值得我重視嗎?”沈醉鳳眼微挑,看著眼前這個從小膩著他的弟弟,不管他做什麼自己都可以原諒,就算他故意扮成自己去殺了人,挑動自己和卓裡木的敵意他也不在乎,但是這樣的事情如果不在乎,他自信沒那麼好的定力和忍耐力。
“沈醉!”裴菀書忙拉住他的手,用力地握了握,沈醉回握,回頭看她,笑著柔聲道,“你怕什麼?你給人欺負,難道為夫會坐視不管?誰打了我,我要他的命,欺負了你,我要他更好看!誰都不例外!”
沈睿細長的眸子越發斜挑,本就略顯陰柔的面容冷沉邪魅,散發著煉獄死魂的戾氣。
“走吧,我們去跨院,免得你鬼哭狼嚎讓女人來救!”沈醉輕輕地放開裴菀書看向臉色陰沉眼神陰鷙的沈睿。
沈睿哼了一聲,一撩衣袍,大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