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了,老太太不免生氣“你丈夫呢?他不能保你周全,要這樣的男人有什麼用處?”
桂青青忙說道:“老太太誤會了,我丈夫自然是對他恨之入骨,不過那宋子橋到底是一方豪紳,我丈夫也不敢將他怎麼樣,不過他是衙門的捕頭,他說調查出了宋子橋的一些罪證……”
老太太說道:“倒也不算太蠢……”
桂青青忽的問道:“老太太,晚輩有一件事兒想向您請教。”
“哦?什麼事兒?你儘管問。”
“老太太,我就是想問一問……信王是誰?”
老太太一聽信王的名號,當即變色“你打聽他做什麼?”
“是……是我丈夫有一次夢裡說到宋子橋,還說他跟信王怎麼……第二天我問他,他一定說是我聽錯了……我在鄉下孤陋寡聞,也沒聽到誰談論過信王,今兒跟老太太提起宋子橋,一下子就起了這事兒,所以想著問一問。”
老太太忙說道:“信王的名諱不提也罷。趕了一天的路,早點歇著吧。”
桂青青點點頭,她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因此只這麼提了一句,也就罷了,倒是桂青青退出去的時候,老太太臉色依然變幻不定。
卻說李松,他這些日子片刻也不得輕鬆,得了藏寶圖,他便風塵僕僕的返回來青浦縣,去縣衙銷假的時候,正聽到衙役們議論紛紛,都在談論王老實被打死的事兒,李松不由得皺眉,他臨離開青浦縣之前,特意按著妻子的囑咐去找過王老實,提點他得了玉礦並未見得是好事兒,一個窮人乍然得了寶貝,就猶如抱著金子走在大街上的幼兒一般,危險的很,可惜這王老實聽不進去,還以為他不安好心,結果他幾句話沒說完,王老實就將他趕出門去了,若是他當時再耐心點,也許……
李松嘆了口氣,王老實的死,再一次驗證了妻子的話,李松越發不敢懈怠了。
當晚夜幕下,李松來到了龍雲酒樓,杜小埔和陳通早就候在這裡了,三人一見,杜小埔便笑道:“李捕頭,你出去幾天是不是發財了?怎麼到這裡請客?這裡的價錢可不便宜!”
李松笑道:“雖然不曾發財,請你和陳兄弟吃一頓,還不成問題。”
一旁的陳通笑道:“捕頭就是喜歡客氣,不過我喜歡……”
李松笑罵了一句,陳通低聲說道:“捕頭你放心,你交給我們辦的事兒,全都妥當了。”
李松點點頭,幾個人進了包間,杜小埔就將李松要的東西給了他。酒菜擺上來,酒過三巡,杜小埔才笑道:“不查不知道,那位還真是心黑手辣,捕頭,你打算怎麼辦?什麼時候發動?他們家可是有錢的很,若是時間長了一個不小心被他們翻盤了,咱們……”
李松打斷了他的話:“怎麼可能?頭幾天你不是還看見知府家大公子了嗎?”他故意說話含糊其辭,杜小埔和陳通一直以為宋子橋得罪了秦燕山。
陳通嘿嘿笑道:“也不知道這小子怎麼這麼不長眼,誰都敢得罪!對了捕頭,我怎麼聽說嫂夫人去了青州府了?是不是真的?”
李松想起自家的鄰居,估計就是那王真真說出去的,他不由冷笑了一聲,隨即道:“可不是,秦公子的那個表妹,非得跟賤內弄什麼義結金蘭……”
陳通聞言呵呵笑道:“捕頭,義結金蘭那可是男人間的事兒,哪有女人義結金蘭的?”
李松白了他一眼“她可不就是男人的性子!我第一次看就她,還穿著男裝呢!上前就拉賤內,若不是秦燕山攔著,差點被我揍了!”
杜小埔和陳通一聽,原本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李松為了安撫他們倆,又笑道:“宋家可是一條大魚,人家吃肉,到時候咱們怎麼也得弄點湯喝……”
陳通笑道:“捕頭這話我贊成,光靠咱們這點月俸,還不得喝西北風去?馬縣令新官上任,不準咱們釣魚,這段日子真是苦了咱們了。”
李松詫異“釣魚?釣魚是什麼?”
杜小埔和陳通都沒少喝酒,見捕頭大人詢問,也不遮掩,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將釣魚的事兒說了。
陳通笑嘻嘻的說道:“釣魚有好幾種辦法,我先說活釣,就是找個外地的無賴,然後假裝他是逃犯,再選一戶老實膽小的人家,讓這個假裝的逃犯裝成逃荒人,要求收留。只要這戶人家收留了,哪怕不給錢白乾也行,只要被釣的物件動了善心或貪念,將來人留下,然後咱們隨後就到,一個窩藏逃犯的罪名,當然跑不了了!”
李松聽了,心裡頗不是滋味兒,這一下子,那戶人家可就得破產了“聽你這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