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它們在山路上的表現比起內陸的高頭大馬卻強得多。如果敵軍選擇的地點不是吾爾漢,我管他去死!哪怕是爬山路,我也要繞道去營救克洛斯。克洛斯這傢伙平時不哼不哈,在關鍵時刻的表現可真是沒得說。既然英格蘭尼悍然進攻塞斯,那麼我總歸會與英格蘭尼翻臉。克洛斯那麼一鬧,逼得英格蘭尼不得不首先向我國開戰,令我高興得不得了。就衝著這一點,我也得將克洛斯救出來。可惜的是,敵人將主力集結在吾爾漢。
且不說這樣一來解吾爾漢之圍的難度大多了,更重要的是,我不得不朝著敵軍主力集結的方向闖去。雖說藝高人膽大,可是想想,吾爾漢地區敵軍總兵力大概在三萬以上,再加上配合主力包抄我軍後路的其他部隊,總兵力應該超過四萬五千吧。雖然說敵人的四萬五千人當中至少有一萬人是潰兵,士氣絕對不高。可是,以四百對四萬五千,怎麼說都不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就這樣一路帶著好奇與佩服,我終於來到了敵軍陣前。
看到敵軍的總指揮官,看到敵軍鼎盛的軍力。雖然因為挑戰難度大大提高而產生了興趣,不過,我多少還是有些遺憾。
敵軍的總指揮官居然是肯洛王子!
於是,我終於明白這些天為什麼對這種大手筆的策略有熟悉的感覺了。
這套技倆,肯洛王子對我的大舅子施展過。都是誘敵深入,都是以敵方捨不得放棄的目標為誘餌!
答應過大舅子要以陰謀詭計打敗肯洛,可惜的是,我卻反而被肯洛設計了。
上次與肯洛打交道的時候我曾經想過:肯洛武功不低,頭腦又出色,還總是有足夠的護衛保護他,下次要找齊幫手圍毆他。可是現在,我再次落於這種不利的境地。雖說這次並非孤身一人。可是與面前將近三萬大軍比起來,身旁的四百將士不僅僅算不上助力,反而是一種拖累。看著這個命中註定的,曾經讓我吃過虧的狡猾敵人,看著那鼎盛的軍容,我暗生退意。
可是憑藉比精靈更佳的視力,那隱約可見的吾爾漢城廓又令我很難做出撤退的決定。
想想,克洛斯此刻正堅守著我的領地,每天都在苦苦期盼著援軍的到來。況且,克洛斯迫使英格蘭尼不得不首先撕毀和平條約,雖然動機未必與伊莉完全無關,可是他的所做所為畢竟深合我意。拋下這種忠誠的家臣不管,似乎太說不過去。
猶豫間,一輛豪華的馬車從敵陣中筆直向我駛來。嗯,這樣很好。先談再打,正是文明人在戰鬥前應有的過程。對我來說,談判的時間正好用來考慮得失。如果敵軍不是派出使者而是全軍攻擊,我當然是率領著部隊逃跑再說。如果敵軍追得太急,搞不好我會一下子跑不見的。
很難想象,在戰場上居然會出現一輛這麼華麗的馬車。因為距離的緣故,我無法判斷馬車的材質究竟是什麼,可是馬車外表上貼滿的金箔,足以證明馬車主人的奢侈與豪華。更何況,用來拉車的八匹駿馬居然是那種血統極為純正的阿拉伯馬。那八匹駿馬中隨便挑出一匹,也比我的部隊中任何馬匹都要昂貴。那些矮小、便宜的草原馬暫且不說,凱迪所騎的馬可是我親賜的!
看看用來拉馬車的那八匹駿馬,再回頭看看凱迪的坐騎,我很有點不好意思的感覺。
馬車近了,車廂處的玫瑰徽章躍入我的眼簾。凡是帶有玫瑰的徽章都必須是國王親自頒發。縱使從來沒見過這個徽章,我也知道馬車的主人與英格蘭尼王室有著極為密切的關係。徽章裡的玫瑰極為完整,相信除了英格蘭尼國王自己的徽章外,再也沒有比這個徽章中更為完整的玫瑰圖案了。
這會是誰的馬車呢?肯洛王子倒是有資格用這樣的徽章,可是他的徽章我見過,並不是這副圖案。
馬車駛到我的面前。當車門開啟後,從馬車裡走出一個侍從,隨後,一個相貌威嚴的中年人從馬車裡走了出來。
走出馬車後,那個中年人的身體裡隱約散發出連我都幾乎無法察覺的魔法波動。從這一現象中,我可以得出兩點結論:一、馬車裡有非常高明的魔法陣或者是魔法裝置。二、此人的魔法造詣極高——與蘭絲不相上下。
我閉上眼睛,強按住內心的殺機。
我知道他是誰!
聖東尼奧。詹姆士,英格蘭尼的國師,現任國王的叔叔,英格蘭尼目前唯一的魔導師——雖然他看起來是那麼的年輕。
無論是從政治上還是從實力上,幹掉聖東尼奧。詹姆士比干掉肯洛王子更能令英格蘭尼遭受巨大的損失。可惜的是,魔導師都是深不可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