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的雄峰,再次出現在牧浩的視線之中的時候,牧浩在古道上止住了身形。
望著這兩側在風中怒放的梅花,牧浩的心境,就如這梅花般寧靜。目光透過那搖曳的風雪,牧浩的眼神堅定無比,消瘦的身體就像一柄鋒芒畢露的利劍,要撞向這風雪。
此峰為虛空峰,漫漫青色古階的盡頭,就是赤虛宮之巔。在那裡,有著千餘道佔據數丈方圓大小的石臺,依次排列著踏在其上就是外門千強,百強,十強,問鼎。
古老臺階上的雪泥已經化開,露出一灘水漬。同時在雪上還有一灘灘醒目的血跡,一道道有些狼狽的身影蜷縮在雪地上,也有不少優秀的參考者,仍在青色古階上堅持著,其身體卻猶如遭遇數座大山的轟壓,難以再邁出一步。
壘砌的石臺上,中年人負手而立,漠然的望著這些捲縮於地的赤虛宮弟子,這些人大多數都斷手斷腳,甚至有些暈眩過去,不過卻未有執法者去理會。
能夠讓執法者在意的,也只有山道上的那些參考人員,時而有數名執法者登道,片刻後抬著暈眩過去的參賽者走了過來。也有新的參賽者正躊躇著,是否要承受那恐怖的痛苦,登上這山道。
“靜!”四周死寂的就剩下冷風的呼嘯聲。直至最後,諸多新人都老神的待在一旁,決定放棄這登道,隨即竊竊私語著。
“傳聞這山道上是一道恐怖的襟,是由數名合體期強者,合力建造而成,若修為不濟者,登上山道必然受到恐怖的衝擊。”。
“並非不只是陣法,我是聽聞這山道,是諸多赤虛宮強者走過,其氣息殘留在其上,就形成了今曰的威壓。”。
“現在,東伯雪鷹師兄應該要到盡頭了。真遺憾,此次如果不是秦政皇子要問鼎赤虛宮,必然要與東伯雪鷹師兄有一番大戰,而我等只能站在這裡等待結果,唉。”。
時間緩緩的在頭頂的風雪搖曳中流逝而過,就在諸多參考人員竊竊私語,越來越盛時,場面漸漸往喧雜方向發展的時候,忽然間有著一道腳步聲,在古道的盡頭處響起。這道腳步聲很輕,但卻壓蓋過了悠揚的禮樂,壓過了眾人的竊竊私語聲。
頓時,不少參賽者都下意識的轉過身,目光不約而同的望向古道的盡頭。竊竊私語聲,徒然消散了不少,就連站在石臺上的中年人,也微微抬起頭,漠然的目光投向腳步聲泛起的地方,這時候還有來參與宮考的理由?
宮考雖未限制時間,但清晨第一縷曙光,照耀在赤虛宮時就是宮考開始之時,殘陽最後一抹餘暉消散時就是宮考落幕之時,不過對於姍姍來遲的道歉,中年人還是心生不厭。就在數千道目光的注視之下,只見古道盡頭,朝陽的餘暉中,一道猶若超塵脫俗的身影,白衣勝雪,踏著風雪,宛如謫仙臨世一般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牧浩?”目光凝固在這道白衣勝雪的身影上,中年人巍然如山嶽紋絲未動的身軀。在這一刻猛地一顫,漠然的神色,就像陽光中消融的雪花般。
“牧浩!”噙著這個有些陌生又熟悉的名字,諸多參考者,先是有些困惑,其次神情各個呆若木雞。塵埃可以掩蓋住劍的寒光,卻掩蓋不住其鋒芒,有些人就算離開了,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他的鋒芒就會撕碎那記憶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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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古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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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更急了,雪斜斜的落在牧浩的身上。揹負著古劍,牧浩的步伐,未曾因為這些目光而有所凌亂,依舊那麼不徐不疾。順著古道,踏著滿地的花瓣,就像從雲端上走出,直至出現在青色古階前。牧浩抬眸望去,這猶若天梯般的古階不見盡頭,通向那青峰之端,就像一柄插入天穹的利劍,隱約間,似乎有著少許清脆的劍鳴聲在其上泛起,悄然迴盪著。
“你這段時曰去哪了?”直視近在此尺有些出塵的身影,中年人的聲音有些嘶啞。
“待在墳墓中”牧浩微微行禮道。
“贖罪塔嗎?”中年人眼瞳微縮,他曾在一些夜晚的時候,偶爾想起牧浩,都有些惋惜,甚至困惑著。這平靜有些過分的少年,怎麼會死在贖罪塔中?只是這一刻聽到這解釋,中年人的嘴角,卻揚起一抹淺淺的笑意,“他們都以為你都死了,曾經我也是這麼認為。待在那墳墓中將近一月,你還真忍受的住只是,這次為何要走出墳墓呢?”。
“執法者大人,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牧浩的嘴角,綻放出燦爛的笑意,抬起頭,指著那被雲霧所覆滅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