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牧浩微微一笑,手掌輕輕揚起,那鋒利的劍鋒徒然一轉,狠狠的划向青年的大腿,割開一道醒目的傷口,猩紅的血猶如水柱般噴濺而出。青年倒吸一口冷氣,正欲說些什麼,牧浩的手卻翩然而動,結靈的帶起朵朵劍花,縱橫交錯的劍痕佈滿了青年的雙腿,青年還未站直的身子再次倒地。
親眼目睹著這一切,很多赤虛宮弟子都不敢直視牧浩。牧浩彎下身,冰冷的劍峰,輕輕敲打著青年那猙獰猩紅的臉龐,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你知道我的記性一直很差,也很少與外界有所接觸,你們這些以平民修士為樂的人的名字以及住宿,我想應該你知道,對吧!”,青年艱難的抬起頭,看著那眼神冷漠的不帶任何情感的牧浩,他知道,一旦自己說個不,牧浩的劍絕對會往自己身上招呼,聲音帶著顫抖,有些無力道:“你想找誰?”。
“每個曾經做過這種事的人,一個都不放過!”,牧浩淡淡道,好似對青年說,又好像對四周的赤虛宮弟子說,不少赤虛宮弟子身子猛的一縮,暗自尋思著以往是否做過以平民修士為樂的事。
“好!”,青年滿臉猩紅,沒有拒絕,其眼神深處卻泛起一抹刺骨的陰冷,曾經以平民修士為樂的的人,可不止我林宇一個人,我林宇只是才踏入元嬰期而已,像章明師兄他們都是元嬰八層的強者了。
哼,若非你先發制人,我林宇又豈能敗的如此徹底,我就不相信你牧浩短短數月,實力會踏進元嬰八層,青年咬著牙,忍著身上傳來的痛楚,正欲艱難的起身,其緊貼在肩膀上的劍卻劃破了他的面板,鮮血滲透而現,牧浩的聲音猶如寒風般刮來:“我說過讓你站起來了嗎?你爬著,我走著,帶我去見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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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紅燈綠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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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磨磨蹭蹭的林宇,牧浩前腳微抬,狠狠的踩在青年的肩膀上,伴隨著“嘭!”的一聲,林宇頓感,猶若一座大山轟然而下。林宇悶哼一聲,死死的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偏著頭看著牧浩臉上的認真,不像是說笑,無盡的恥辱,在他心頭蔓延而出。
但是森冷的劍峰上傳來的凌厲,卻讓他不敢說一句話。咬著牙,艱難的轉過身,在無數道駭然,以及呆滯的目光中,就像死狗般向著前方匍匐前進,在地面上拖出一道道猩紅的血痕,觸目驚心。
牧浩一臉平靜的緊隨其後,突然偏過頭望著面無血色的兩名少女,輕笑道:“兩位師妹剛剛進入赤虛宮?呵,赤虛宮中雖然沒有鬥獸場卻有地獄,兩位若是有興趣跟我去見識下!”。
迎上這道璀若星辰的目光,兩名少女嬌軀微顫,恐懼在她們的眼角瀰漫,唯唯諾諾的點頭,猶如木偶般的跟在牧浩的身後。璀璨的煙火下,一道消瘦的身影,行走於天穹之下,一道狼狽的身影在地上匍匐爬行,兩名稍有姿色的少女緊隨其後,好似侍女一般。
四周頓時鴉雀無聲,周圍的赤虛宮弟子和平民修士,皆是渾身發冷的望著這一幕。那一道猶如惡魔般的身影,震懾得他們不敢有絲毫的異動,無數道目光齊聚在牧浩的背影之上,他到底在仙墓爭奪中經歷了什麼?
以前的牧浩雖寡言但還算慈善,現在的他就像從地獄中走出來的惡魔。一動未動,無論是那些屬於赤虛宮弟子,還是連下等人都不算的平民修士,就都這般靜靜望著,這道比煙火還冷豔的身影。
直至這道身影,即將消失在闌珊的夜色中時,這些赤虛宮弟子方才鬆了口氣,各個背後已經被冷汗浸透,相望一眼,立即蜂擁而出。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人的地位就猶如鴻溝般,不能逾越。就像那氣勢恢宏的宮殿屋舍,距貧民窟僅僅只有一線之隔,卻代表著兩種截然不同的地位,也在暗示著兩種不同的人生。
活在貧民窟中的人,永遠不會想象的出那些奢侈豪華的生活,而活在這裡的人也永遠想象不出貧民窟的骯髒。絢爛的琉璃燈,在夜空下閃爍著,漫天的煙火,倒映在飛閣流丹的亭臺閣樓間。
這是一處佔據方圓數千丈的廣超迷離的燈光,和煙火讓這裡猶如白晝般明亮。夕陽的餘暉消失在天際的時候,就意味著屬於那些上等人的夜生活即將開始。無數道衣著光鮮的男男女女,流連於其上,就好像夜空中的點點繁星,得體優雅的談吐,讓他們站在人群中,卓爾不群。
這是一場屬於上位者的宴會,能夠站在這裡的大多數都是赤虛宮外門的翹楚,亦或是帝國皇族,世家少子,達官貴族的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