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寂的夜風中響起。緊接著,兩道猩紅的血柱,從青年的鼻孔中噴了出來,濺起的血花比起上空中的煙火,更加璀璨更加醒目更加引人注目。
同時,牧浩的右手鬆開,其右臂卻猶如鋼鐵般轟出,白皙的手指不偏不倚的握住青年的脖頸,緩緩提起,就想提著一隻嗷嗷直叫的等待宰割的幼小牲畜。恐怖的勁道,在牧浩的指尖瀰漫,青年整張臉漲得通紅,青筋暴起,有些猙獰,他好似想說些什麼。只是脖頸死死的被牧浩握住,甚至有種窒息的感覺,感覺自己彷彿隨時就會死去。
眼神駭然的望著近在此尺的牧浩,前者的眼神還是如同先前那般平靜,深邃的眸子就像這上方的天穹般,看似無聲無息間,卻隱藏著讓人恐懼的鋒芒。
“好像很多人都咒我,死在那猶如地獄的仙墓爭奪中。可是你們很不幸,上天讓我牧浩從那地獄中走了出來。從今天開始,我牧浩活著就是上天給你們的地獄!”,牧浩帶著笑意道,那張邪魅的俊臉在璀璨煙火的映襯之下,顯得格外的邪氣稟然,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
這戲劇性的一幕,讓無數人的頭腦一片空白。先前那些為了塊妖肉,爭個頭破血流的平名修士,傻傻的站在原地,就算那妖肉正位於他們腳下,他們的身體仍是紋絲未動,就像見到了美杜莎的目光,都頓時化作了石像。而緊隨青年而來的赤虛宮弟子,更是滿臉呆滯,難以置信的望著這一幕。
“師弟,就從你身上開始吧!”,牧浩左手微按住劍柄,緩緩抽出滲著冷光的劍,“我數得很清楚,因你的那塊妖肉所死的修士有十三個。”。
牧浩的語氣並不快,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其手中的劍已經全部出鞘,冰冷的劍鋒撕開清冷的月光,在無數道錯愕駭然的目光中,狠狠的劃過青年那消瘦的臉龐。隨即,帶起一道猶如畫家筆墨下的硃紅,觸目驚心。青年的瞳孔微微一縮,他望著牧浩的笑容,心頭猛的一顫,臉上火辣辣的痛楚和背後的寒意,瞬間席捲了他的全身。
就好像拿著劍在木頭上進行雕刻一般,牧浩的神情有些罕見的認真,左手翩然而動,手中的劍就好似起舞的蝴蝶般,一劍比一結靈敏。微冷的劍尖,劃過青年的整張臉頰,一道又一道。
青年的脖頸,死死的被牧浩的右手握住。雖承受著撕心裂肺的痛楚,但其卻絲毫髮不出任何的聲響。猩紅的血,好似不要錢的揮灑而出,落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之上。
天穹下,煙火好似九天之上流瀉而來的瀑布,絢爛奪目。然而,在眾人的眼中,那一道道幽暗的劍光,卻比煙火更璀璨刺目。四周頓時鴉雀無聲,眾人站在夜風中,卻有種置身於冰窖的感覺,渾身忍不住的顫抖。
揮舞了十來劍後,牧浩手微頓,饒是認真的打量了一下,一臉血的青年,笑了笑:“抱歉糾正下,我突然想起來,僅僅因為這一次,因你而死的平民修士就有十三人。不過相信你曾經也有過這樣的行為,這些次數也要算上,這些人命也要算上。”,好似在陳述某種真理似的,牧浩手再次揮動,冰冷的劍峰狠狠的刮落,直至這張臉面目全非的時候,牧浩才無趣的收手。隨即,牧浩右手鬆開青年的脖頸,其右腳卻勢如閃電般踢出,踹在青年的胸脯上。
“嘭!”,沉悶聲驟然響起,青年猶如遭受雷擊般,被踹出了數米,落在兩名少女的面前,滿身的鮮血和猙獰的臉頰,讓兩名少女驚呼而出,好似受到了驚嚇,瞬時就朝後退去。
站在一旁的赤虛宮弟子和平民修士,皆是顫抖的望著狼狽的青年。在他們的眼中,這青年是強大的存在,代表了赤虛宮外門的翹楚,除了那些元嬰期的強者,很少有人能夠將他擊敗。而此刻,強悍的他居然在他們眼中猶如螻蟻的牧浩手中,敗的面無全非,轉頭望著一臉燦爛的牧浩,一股寒意至骨子裡滲透出來,蔓延在眾人心頭。
誰能夠想象,這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少年,先前就如同惡魔一般。牧浩望著狼狽的青年,持著淌血的劍向前走去,一絲血跡順著劍尖滴落,站在一旁的赤虛宮弟子見牧浩走來,本能向後退出數步,沒有人敢出手阻攔。
先前牧浩那狠辣的一幕,將他們震懾到滾熱的血模糊了視線,青年艱難的爬起來,臉上傳來撕心裂肺的痛楚,讓他內心的殺意和怒火瘋狂的滋長著,直至鋒利的劍峰乍現眼前,不偏不倚的出現在他脖頸上。
青年心頭猛地一顫,抬起頭,望著居高臨下的牧浩,眼瞳猛地一縮,聲音有些顫抖和嘶啞:“赤虛宮的規矩雖然允許宮內弟子爭鬥,但是不允許出現生死殘疾的情況,你若是殺了我,你決定會受到宮規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