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經過了上次的事情,她的心就變得冷硬了,就是這樣,也還是忍不住為紅鸞心疼。
“夫人,不要這麼說,這是我自願的,”紅鸞抬起頭,笑看著傅瑤,“我跟姐姐從小相依為命,只要能為她報仇,讓我做什麼我都是甘願的。”
“好了,先離開這裡吧!”那邊,雲熙道。
傅瑤點頭,扶著紅鸞坐下,“等下我會派人將你秘密送到邊疆的,那裡是我相公的一個部下駐紮的地方。很安全,你去了那裡也可以重頭來過。”
紅鸞流著淚點頭,“謝謝夫人,夫人的大恩大德我來世再報。”
於是,當馬車行駛到一個熱鬧的大街時,暫停了一會兒。車上下來一個女子,又很快移到了另一輛馬車上,馬車立刻啟動,朝著城外而去。
“好了,這件事就告個段落了,我又派了十個暗衛給你,平時儘量少出門。”雲熙將傅瑤攬在懷裡,柔聲道。
這件事出了後,雲夫人肯定會猜到他們,也必定會猛烈反擊,不過雲熙現在並不怕這些。所以,才敢這麼對付雲文風。他就是要讓她們知道,他損失了一個孩子,他就要她們斷子絕孫。
當然,他還不會殺死雲文風,因為,雲文風還有別的用處。
等人將雲文風抬到雲府時,他已經昏迷不醒了。身下好大一個創口,叫人不忍目睹。
雲夫人直接駭得暈了過去。
還是馬慧嫻鎮定點,雖然臉色發白,還是趕快讓人請了太醫過來看。只是江太醫現在專治皇上,只能請別的太醫過來。
太醫仔細看過後,也是一臉的心有餘悸,紅著臉道,“這乃是猛獸所咬之傷,又傷在了要處,並沒有法子可治。”
他醫術雖好,可這樣的症狀,他也是頭一回瞧見。太醫在裡頭忙活了半日,才走了出來。
雲夫人已經醒了,急不可耐地詢問:“如何了?”
“情況不大好。”太醫搖搖頭,全無信心。
雲文風還沒死,可離死也差不多了。
“麻煩太醫,一定要救我家相公啊!”馬慧嫻焦急的道。她倒是真的難過,一心想要救雲文風的命。
太醫點點頭,“老夫儘量。”
最後,又醫治了好久,好容易保住了雲文風的命,但當天夜裡,他就發起了高燒,迷迷糊糊地開始說胡話,一會狗一會紅鸞的……
翻來覆去的,雲文風只喃喃念著誰也聽不分明的話。
雲夫人甦醒後便守在了他跟前,連一步也不敢挪,生怕自己一閉眼雲文風就會出事。在自己的兒女面前,再精明強大的母親都是脆弱的,雲夫人現在早已恢復了她最本性的一面。
馬慧嫻就挑起了重任,她先是派人去檢視了發現雲文風的那間小宅子。除了些床鋪傢伙什外,只有正房裡有些女子的衣裳首飾。
有簇新的也有半舊的,但料子皆是上等的。至於首飾,卻沒有幾件,寥寥幾樣竟也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
屋子裡一片狼藉。顯然主人家走得急,來不及收拾,只匆匆取了值錢的細軟跑了。
偏生那地方住的又都是商人的外室居多,聽說還有人專門買了“小馬駒”養到那處的。
馬慧嫻知道丈夫是個這樣的人,所以從不關注他在外面的事情,真是沒想到這次……
金屋藏嬌,卻藏出了禍害。
這是馬慧嫻的總結。可是她隱隱覺得此事並不是那麼簡單的,搜查的人回來可說宅子外面停了一輛馬車。那是誰?
難道是……
馬慧嫻臉色一白,越想越覺得可能。
等到第二天日頭高深時,雲文風終於悠悠轉醒。可睜開眼,他問的第一句話不是關於自己傷情的,也不是關乎母親妻子的,而是在第一時候問起了紅鸞在哪裡。
紅鸞,難道是那個女人?馬慧嫻蹙眉。
“咳……咳咳……”雲文風劇烈地咳嗽起來,又因為咳嗽身子震盪,牽動了身下的傷口,渾身冷汗淋漓,疼得幾乎說不出話來。雙眼朦朧,只睜開了條細縫,他艱難地道,“去找!去找她!把她給我碎屍萬段。”
雲夫人見此,連忙安慰他,“好好,母親馬上就派人去找,一定不讓這女人好過。”
不用她動手,馬慧嫻立刻就派了暗衛出去,吩咐下去尋紅鸞來。
可找遍了京城內外,也沒有找到紅鸞,也無人知道她的來處。
突然間,她就像是消失了一般。
而云文風只說了幾句話,身上的傷就開始惡化起來。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