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他跟前分明只有一隻京都少見的巨大獒犬!身形高大魁梧,白牙森森!
雲文風驚呼一聲,便踉蹌著要往門外跑。
大狗立即撲了上來,似早有準備,一把往他胯間而去。
“紅鸞!紅鸞……—”雲文風聲嘶力竭地喊著,手掌在緊閉的門板上拼命拍打。
陳舊的門扇在他手下“哐哐”作響,卻依舊頑固地立在原地,連絲門縫也無。門外的掛鎖亦跟著他拍擊的動作哐當搖晃,然而紅鸞卻始終沒有來開門。
雲文風駭出一身冷汗,再顧不得拍門,只費盡全力抵抗眼前似發了狂的大狗。
狗的口涎散發著腥臭,“滴滴答答”地落在他身上舒適又昂貴的羅衣上。
那狗也不知是怎地,只追著他胯間不放過。
雲文風渾身顫慄,這若是被咬上一口,他這輩子還不得完了?可他平日裡只知吃喝玩樂,手無縛雞之力,哪裡鬥得過一隻瘋瘋癲癲的巨犬!
彷彿只是一瞬間,雲文風就被掀飛,從門邊摔到了屋子中央。腰桿立刻像斷了似的,一動就發出令人牙倒的乾澀聲響。他捂著腰,“哎喲喲”痛叫著,一時間忘了自己還在同惡犬相搏,也忘了這隻狗只往自己胯間鑽。此刻因為疼痛,他大喇喇地雙腿大開倒在地上,無暇顧及旁的。
等到察覺,已是連合攏雙腿都來不及了!
大狗一把朝著他雙腿間俯下頭去。
“啊啊啊啊——”
淒厲的喊叫聲響起的同時,門外靜靜候著的紅鸞用只有自己聽見的聲音低低道,“二爺,奴才沒說錯吧,這寶貝的性子極烈……”
而門內的雲文風已是痛死了過去。
一聽見沒有聲響,紅鸞就馬上開了鎖,將門開啟來。兩頁門扇方才推開,一道黑影就叼著血淋淋的一物奔了出來,往院子外衝去。
大門不知何時也已開了。
大狗衝出了門沒一會,就被一隻巨大的網兜自頂罩下,一枝迷香在它鼻下來回晃動。
只一眨眼的工夫,它就軟趴趴地倒了下去。嘴裡仍噙著東西。
雲熙坐在不遠處的馬車裡。抵住了馬車上的簾子,不讓傅瑤探頭出來看。
等到有人收了犬齒中夾著的東西,又將大狗拖走。雲熙才鬆了手,讓傅瑤出來。
傅瑤什麼也沒有瞧見,急忙問:“可是成了?”
“當然成了!”雲熙頷首。
中原地帶都沒有這樣的狗,京都更是少見。這還是他特地從胡商手裡買的,怎會不成!更何況,他還從胡商手裡買到了能誘犬發狂的秘藥,特地讓紅鸞在雲文風腿間的褲子上抹上。
只這藥遇水便消,所以在這之前決不能讓雲文風碰水便是。
紅鸞自己,只需要將雲文風鎖進去後迅速去洗淨了手,一切就都迎刃而解。
這幾乎是個萬無一失的局。
很快,周圍逐漸喧囂起來,有幾家的門都悄悄開了條縫隙,似有人在探頭探腦地檢視方才發生了什麼事。
雲文風叫喚得那麼悽慘駭然,難有人聽不見。
只是這裡居住的各家,自己就不是那能光明正大在外頭走動的,這會遇到了事,雖好奇著,卻也並不敢攙和。
傅瑤跟雲熙坐在馬車內,只透過小窗悄悄打量外頭的動靜。
幾息過後,那幾家門就又都重新閉了個嚴實。
過了一會兒,一個俏麗的影子出門,快速進了馬車上,正是紅鸞。
“紅鸞,沒事兒吧?”見她進來,傅瑤問。
馬車很寬敞,紅鸞在最邊上跪下來,“多謝恩人為我姐姐報仇。”
紅鸞是傅瑤無意中認識的,她的姐姐就是被雲文風害死的。兩年前,紅鸞和她剛剛懷孕的姐姐上街買東西,正好遇到了雲文風。雲文風一見紅鸞的姐姐就喜歡上了,不顧人家已經成家,還是個孕婦,強行讓人給帶走了。之後紅鸞的姐姐小產,又因為身子被汙了而被夫家嫌棄,最後導致被休,她姐姐承受不了,選擇了跳河……
紅鸞恨極了雲文風,於是悄悄查探雲文風的底細,等知道後就來到京城,想去找他報仇。可她一個弱女子能做什麼,也正是此時,被傅瑤給發現了。然後就有了讓她去翠香樓勾引雲文風的戲碼,之後將雲文風給引來報仇……
傅瑤連忙扶起她,“別這麼說,咱們都是各取所需。”其實她是有點內疚的,畢竟,紅鸞為了報仇犧牲的太多。如果是以前,她絕不會讓紅鸞這麼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