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慘叫之聲,聞者莫不毛骨悚然,雙腿打顫。
眾人聞聲回頭望去,只見琉璃國珍月公主,北狼國凌香公主,凌姍公主,夢籮國幻柔公主四位公主身旁伺候的共八個貼身宮女,她們的身體裡突然湧出血色火焰,眨眼之間便將她們吞噬包裹起來,只餘下陣陣鬼哭狼嚎般的慘叫。
血火焚燒靈魂的劇烈疼痛,別說區區八個普通的宮女難以忍受那樣的錐心之痛,就是對疼痛早已經麻木掉的死士都忍受不了那樣的疼痛,實在受不了就只能在地上不斷的打滾,掙扎,生不如死的失聲尖叫。
幾乎就在血火湧出八個宮女身體的瞬間,她們就已經痛得險些發不出聲音,那種來自靈魂的痛,直讓她們恨不得拔劍抹脖子以求得一個解脫。
火焰包裹住她們的身體,卻沒有在第一時間就將她們焚燒成灰燼,而是任由那一絲絲火焰一點一點灼燒她們的靈魂,讓她們受盡折磨卻生不如死,真真是後悔此生為人。
無法用語言描繪的疼痛讓得八個宮女忘乎所以的翻倒在地,嘴裡發出痛苦的,聲嘶力竭的淒厲的尖叫聲,身體劇烈掙扎的同時不斷的,來回的在地上打滾,似乎那樣就能減少幾分疼痛,讓得她們能少受幾分罪。
鎮南王反應極為迅速,單手攬著鎮南王妃的肩膀果斷避開數步,以免被那詭異的恐怖的火焰灼傷,珍月公主嚇得傻了,好半晌才緩過神來,匆忙躲避間,烏黑的長髮與華麗的衣裙不小心觸碰到兩個宮女身上的火焰,眨眼之間就化為虛無,什麼都沒有留下。
跟珍月公主相同境況的還有凌香,凌姍,柔幻三位公主,她們的貼身宮女一如珍月公主的一樣,而她們在匆忙躲避間,別說頭髮跟衣裙,就是最引以為傲的臉龐都險些被灼傷。
不,那不是灼傷,一旦被那怪火沾染上一點,只怕血肉都會沒了。
到底是自幼就嬌身慣養的公主之尊,貼身伺候的宮女變成了可移動的火柱,又沒有侍衛相護她們,一步一步閃躲得極其狼狽。
見識過血火威力的拓跋遲,南宮立軒自保都來不及,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兄妹手足之情,沒有將她們推出去都是的輕的。
眼見皇子都不管公主的死活,那些個使臣更是人人自危,恨不得有多遠就躲多遠,他們不想死,更不想被這怪火折磨而死。
金鳳國的人見此情景,哪裡還有不明白,這肯定是人家溫小姐在報復三國的人,既然別國的公主輕易殺不得,還不許她殺公主的貼身宮女,算作殺雞儆猴麼。
一時間,距離使臣位置較近的人,呼啦啦的狂風一般的退開,就好像三國的人是瘟疫一般,令人避之不及。
也沒等拓跋遲等人甩開那八個宮女退離到安全地帶,一支支骨裡紅梅就如箭羽般有規律的飛射而來,頃刻之間匯聚成一個精妙的陣法。
陣法形成的瞬間,陣內與陣外便為兩重天,外面的人進不去,而裡面的人出不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廣場之上陣法之中的八個宮女,她們雖被血火包裹,變猶如血柱沖天而起一般,但卻沒有像廣場下面一樣,周邊全都變成了一汪火海。
又驚又懼的三國使臣們,看著周圍那些懸浮著的一支支紅梅,一顆心越發的往下沉,腦海裡閃過各種各樣的念頭,可又不甘心被困死在原地的他們,竟然不顧危險想要強行衝出去。
結果是顯而易見的,但凡觸碰到陣壁的人,都會被一道無形的氣牆反彈回去,一次兩次之後,再無人膽敢輕易嘗試。
站在原地,只要避開那八個渾身冒火的宮女,他們或許還能平平安安的活著;可若是他們再強行闖陣,萬一運氣不好被反彈回來的時候,好死不死的正好砸在那些宮女的身上,豈非是瞬間就要化為灰燼。
想到那樣恐怖的後果,所有人就都呆立在原地不動了。
拓跋遲臉色陰沉得厲害,南宮立軒亦是如此,心裡七上八下的,怎麼都不得安生,就怕此番會把小命交待在這裡。
唯一面上不著急,心裡也不著急的,大概就只有鎮南王和鎮南王妃夫婦,從開始現在,他們是唯一沒有對宓妃抱有想法或者算計的人,就算宓妃要報復,要算賬也落不到他們的身上。
“大哥,我等不下去了,妃兒到現在都沒有出來,我要去找她。”
溫紹宇話落,不等溫紹軒等人回應,起身就要離開他的,卻因陌殤的一句話而硬生生停下了腳步,以至於一道道目光都落到他如夢似幻,顯得極不真實,俊美無雙的玉顏之上。
“如果你們想她真的死在裡面,儘管再不顧一切的往裡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