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趴在窗邊使勁往上爬,恨不得站在上面。“把窗戶開啟吧。”她叫道,“抱我上去看。”
我想到一個好地方。“大小姐。”我說,“想不想跟管家上房頂?”
“真的?可以嗎?怎麼上去?”
當然了,上房還不容易。我開啟窗戶自己先爬了出去,然後把安妮抱出來。兩層樓的房子不高,我再度抱起安妮,叫她抓緊我。“別鬆手,閉上眼,我說睜開再睜開。”
安妮點點頭,攬住我的脖子然後閉上眼睛。金色能量流過,我已經抱著她站在房頂上。大小姐還挺沉,我慢慢把她放下來,然後拉著她坐下,自己也坐在一旁。
“好了。”我說。
安妮睜開眼,此時流星已相當密集,一道道光芒劃過夜空,真正的流星雨。安妮指著星星興奮不已,我輕輕扶住她的肩膀防止她掉下去。“許願了嗎?”我問。
“啊對!我忘了!”
她閉上眼睛,雙手握在一起,虔誠又認真。我聽到她小聲祈禱,希望星星送她一枚水晶。“要比星星還漂亮。”她說。
好久好久以前,有一個名字和她很像的女孩叫做安娜伍德,夜空之下她向流星許了一個美好的願望,而流星真的送了她一顆星星。
我猜那個女孩祈禱的時候,應該就是這個樣子。
她許完了願,趕緊睜開眼,生怕漏看了流星雨。我坐在一旁陪著她,等待最後一顆流星消失在夜幕中。
“聽說巫毒沼澤的流星許願很靈的。”我說,“很快就能實現願望。”
“真的?”她又興奮地揚起頭。
“真的。”我說,然後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絨布包。“看。”
安妮接過開啟來,她一下叫出了聲,然後撲到我懷裡摟住我。“你從哪裡找到的,從哪裡?”
“水晶洞。”我說。
我剛剛去了一次北岸,上山找到了那條地下河,沿著河水逆流回到水晶洞,給安妮敲了塊水晶。那是一小叢晶簇中的一個,正中間一枚錐形晶體形狀可愛又小巧,晶簇如綻放的花朵托起它。我用特別的工具小心翼翼一點點敲打,最後把晶體取下來,完好無損。
這很值得,她捧著那枚水晶,小心得不知如何是好。橫過來,豎過去,放在胸前,舉起來貼在額頭。到了這裡之後,我還沒見她如此開心過。
“大小姐,你還沒說謝謝呢。”我說。
“謝謝你——伊管家!”
她把水晶捧向夜空。流星雨已經徹底結束,夜空又恢復了寧靜,亮晶晶的星星掛在天上一閃一閃,像她手中的水晶一樣。
“明天我一早就要走了。”我說。
“明天?”
終於有了一件事讓大小姐把水晶放到了一邊。她抬起頭看我。“這麼快?”
“是啊。我還有工作。”我說,“這裡的事情結束了,我就該走了。”
“你要去哪兒?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
“好不容易回家了你還要走?那就沒有草莓蛋糕吃了。”
這是個大問題,嗜草莓如命的大小姐認真地想了半天。“沒關係,我多帶點,路上慢慢吃。一天我只吃兩塊,最多三塊。”
“在家休息吧大小姐。學院也只讓你陪我到沼澤,沒讓你再跟我多走了。”我說,“好好睡幾天,在避難所裡逛逛,去北岸和亞林多玩玩,你還有那麼多事可以做。你沒有太久的假吧?還得回學院呢。”
安妮點點頭。她有點不甘心。“可是你不能多呆幾天嗎?沒人和我玩。”
“和你爸爸玩,你教他玩紙牌,他肯定玩不過你。”
“他好凶。”
“他會很開心的。”我拍拍大小姐的頭,“好了,管家有點困了,大小姐也該安寢了,咱們下去吧?”
安妮點點頭。她一手攥著水晶,一手又攬住我。我抱起她來,再度瞬移落在地面上。這次連窗戶都懶得爬,我再跳一次,直接進了她房間,把她放在床上。
安妮躺著看我,我打算開門出去。回頭看一眼安妮,她不太高興,但還是強忍著。
“睡吧,大小姐。”我說,“伊管家走了,改日學院再見。”
安妮不理我,她鑽進被子翻過身去。我轉動門把手,關門的一刻裡面傳來一句晚安。
晚安。我答,聲音小得自己都聽不見。然後回了客房。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趁著安妮還沒醒收拾了東西,不帶箱子只背自己的揹包,再加上兩把劍和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