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月華也感到一陣倦意上湧,於是靠著樹閉上眼睛打算先休息,其它的等休息完再說吧。
四
經過一段時間的敘述,月華終於把自己發生的事情給說明白。聽完這段話眾人表情各異,不過月華沒有心思探究,因為她的雙手終於得到自由了。
日吉將礦泉水瓶裡的剩的最後一點水拿來把手帕清洗乾淨後,遞給了月華,月華不解的看著若心想:該被還手帕的人是樺地才對吧,給我做什麼?
不顧月華的疑問,日吉先是將手帕放到月華的手上後才道:「你的臉。」這三個字讓月華知道若是在指自己臉上的傷口,明瞭的點了點頭,卻在這時候得到若另外的話:「還是其實你比較希望我幫你擦。」
忽覺一陣寒風吹過,月華簡直哭笑不得,她怎麼不知道若還有講冷笑話的天份。而下一刻,月華就看見若的瞳眸流竄的笑意,才明白對方是存心開玩笑來著。
還來不及對若的玩笑話作出回應,在一旁聽完月華的話就靜默了好一陣子的向日突發問句。「為什麼我覺得你形容的那個男生,我好像在哪裡看過,應該要很熟的,可是我又想不起來。」
其實月華現在也覺得那個少年的習性似曾相似,就像印象中的某人。可是卻沒在他身邊看到跟網球有關的事物,所以月華也不敢肯定,就怕事有湊巧,認錯人。
「是慈郎吧,也難怪嶽人臨時想不起來,這個學期已經開學一個多月了,可他還沒到網球部報到過,再加上之前暑假的集訓他也沒來參加,算一算我們也有兩個多月沒見著他了。」瀧的話淡淡的傳來。
「難怪聽起來這麼熟,原來是那個何時何地都可以睡覺的懶人阿,對了,他在樹上睡覺嗎?」
月華點點頭。
向日聽完後開始躡手躡腳的往樹幹走去,這讓月華不禁失笑,心想也許整個冰帝網球部裡還稱的上是正常國中生的也就眼前這一個了吧。
只不過還沒開始爬樹,向日就被驟然落下的人影給嚇到。
芥川慈郎雙手還抓著樹枝,整個人還吊在樹上,他迷糊的看著眼前的眾人,目光略一搜尋就停在一個定點,那一瞬間他原本給人昏沉迷糊的氣質完全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雀躍和期待。
微微一晃,雙手放開,芥川慈郎就落在跡部面前。
「跡部、跡部,我們去打球。」
跡部雙手環在胸前緩緩吐出一句話:「從開學以後就沒有到網球部報到過,本大爺還以為你已經忘記網球長什麼樣子了。」
縮縮脖子,芥川慈郎迅速的躲到瀧的身後,跡部今天好凶,剛開學沒去報到的原因他明明知道,還不習慣睡眠時間變少嘛,可現在不就要找他去打球了嗎?
這幅畫面讓大家只能搖頭、只能嘆氣。月華則在心裡替綿羊默哀,孩子阿,你怎麼撿這時去撞槍口上呢,難道你沒瞧見我們大家都暫時裝作沒這個人嗎,你何苦去撩撥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阿。
不過還好,跡部就是跡部,即使被人折損了他的驕傲,他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王者,不會做出有別於他華麗的事。只是冒犯了他的尊嚴,緊接而來要承受的可是他的震怒阿,不知違揹他意思的人可否想過這一層。
「該回球場了。」
此話一出,眾皆跟隨。
只有日吉,他站在一旁開口:「部長,我想帶水無去保建室上藥。」
不可置否的略一點頭,跡部就帶著眾人離開了。
一群人的離開讓原本人氣很足的地方變的空蕩蕩的,看著日吉,月華突然不曉得自己該跟他說些什麼,誰叫月華回想今天看到日吉以後他的行為,總讓月華覺得他似乎把自己被欺負的責任扛在身上了。
想要開口,卻詞不成句。月華只得希望日吉能說幾句話讓她接,可是他偏偏沒有說話,只是轉頭領路,月華也只能默默的跟上去。
一段短短的路程,氣氛卻沉悶的讓月華直想喊救命,好不容易終於到了期盼的目的地,月華終於鬆了口氣。
從門旁的窗戶看進去,室內有些灰暗,顯然是每天留守的醫師已經下班。日吉開門入內,月華站在門邊等待。啪的一聲,室內大放光明,月華這才走進打量這還沒到過的地方。
冰帝的保健室比月華所見過的學校保健室要大,光是床位就有六個,再加上醫生辦公的地方,不得不說儼然就是一間小型診所的樣子。兩側的鐵櫃鎖著的是要經過醫生同意才能使用的藥,其中有一格是沒有上鎖的,裡面放的正常家中會有的急救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