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看才行……世人多重孝道,即便那邊只掛著個名,你二弟既在這個位置,該守還是要守,不好叫人抓了錯處,要不然壞了名聲,往後就要越發艱難……”
天佑點頭應了,便催促母親早點回房安頓父親吃食。
他自己並沒有立時去祠堂,而是又轉回西廂房。
站在恒生床邊,看著沉沉入睡的恒生,天佑後怕不已。
若是昨晚那兩個婢子給恒生下的不是春藥,而是毒藥,那恒生早已死透多時……
九如院,上房。
曹顒放下手中的碗筷,吃了兩碗雞湯燴麵,身上也暖和了不少。
他漱了口,問妻子道:“天佑那邊,也送了吃的過去了?”
初瑜點點頭道:“想著他也沒用晚飯,就送了兩盤餑餑過去……他卻是不肯用……”說到這裡,嘆了一口氣,道:“怕是兒子心裡難受……”
知子莫若母。
天佑打小被視為家族未來希望,被祖父、父親相繼教導,向來很有長子風範,對待弟弟妹妹,也極盡長兄之職。
恒生與他相伴長大,情分又深了一層。
恒生遭遇大劫,即便別人不怪罪天佑,他自己怕是也要責怪自己。
曹顒皺眉道:“餓兩頓,就餓兩頓……難道我們照看一個不說,還得去寬慰另一個不成?又不是孩子,總要他自己想開了站起來才好……”
初瑜雖心疼長子,可也沒有婆婆媽媽地去祠堂勸兒子吃飯……
扎薩克圖郡王府,作為寥寥無幾的在京蒙古王爺的王府,自然少不得有人關注。
十六阿哥出面,發作王府下人,恒生“重病”,被曹顒不避嫌地接過去照看,這似乎就已經證明了什麼。
次日,圓明園,勤政殿。
雍正面色鐵青,咬牙道:“阻攔公主產子,那個混賬東西,他怎麼敢?”
立場不同,看法自然不同。
就像曹顒無法忍受的,是旁人算計恒生的名聲與安危;雍正受不了的,就是別人破壞自己的打算。
將恒生冊封郡王長子,為的是什麼?不就是想要個與朝廷親善的人做喀爾喀未來汗王。
安排恒生在京城開府,而不是讓他現下就回喀爾喀,也是因想要讓下下代汗王也在京城長大,親善朝廷。
那個陰狠的側福晉,不過是婦人手段,想要為兒子謀奪名分,固然不令人所喜,也不值當生什麼氣。
格埒克延丕勒使人預謀挑撥恒生與三公主夫妻情分,且要阻三公主生子,其用心昭然若揭。
再想想,朝廷幾十年來撫蒙古的宗女,內蒙古的還好些。畢竟,最早撫內蒙古的公主與宗女,多是蒙古后妃福晉所出,本身就帶了蒙古血脈。
她們多是有子嗣傳下來。
等到八旗入關,朝廷與蒙古的關係就變得微妙起來。
朝廷既需要拉蒙古人為盟友,一起壓制漢人;又要防範蒙古人作亂,抄了自己後路。
蒙古人也不再像過去那麼安分,他們面上柔順,背地裡也多有思量。
朝廷撫蒙古的公主還罷,身份在那裡擺著,自己建公主府,無人能挾制;那些郡主、縣主等宗女,無身份自己開府的,則鮮少有人能下親生兒女。
即便生下兒女,不是夭折,就是因這因喪事繼承人資格,就像是肅親王府的那個殘廢外甥似的。
像寶雅格格那樣,撫蒙古後,不僅生了兩個兒子,還讓長子請封世子,這在宗女中百中無一。
不過是因天時地利人和,天時是因寶雅出嫁後,直到今上登基前,聖祖皇帝每年要避暑塞外,巡幸蒙古。
地利是寶雅丈夫所在封地,與東北接壤,蒙古人漢化的厲害些,又在御駕巡幸的路線上,行事也多有忌憚。
人和則是寶雅格格不像其他宗女似的柔弱,她騎馬射箭打獵樣樣出眾,比蒙古貴女還有氣勢,得到了封地百姓的敬愛。
喀爾喀蒙古卻是在外蒙,幅員遼闊,最遠的地方,距離京城有萬里之遙。
朝廷想要插手外蒙事務,很是不容易。
像雍正這樣,從恒生著手,要是計劃順利,就相當於朝廷在外蒙插了個釘子,外蒙古不會再是鐵板一塊。
十六阿哥站在一邊,見雍正大怒的模樣,並不意外,不過心裡多少有些嘀咕,自己昨兒是不是下手快了?要是先請示御前,估摸會更好些。
只是他昨兒盛怒之中,難免思量的有些不周全。
還好,雍正惱怒是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