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的經營下.直隸漸漸富裕起來.藩庫也有了銀子。
可正主端著架子,打發個人來探底,這手段也太拙了些。
曹顒平素和藹是和藹.可在官場上.卻從沒有矮著身份抬舉旁人的時候。
現下的河道總督齊蘇勒、是雍正登基後.一手提拔上來的。是河務上的老人,治理河道有幾分真本事。
且為官清廉.行事甚為耿直。
河道衙門.本是天下油水最豐厚的衙門之一。每年總河都有私費數萬兩.河道衙門屬官、行部供張.都有成例。
一句話.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齊蘇勒出任總督府,卻是一句話.將這些“舊例”裁革殆盡,而後引來雪花片似的彈劾飛往御前。
卻因皇上器重他.雷聲大、雨點小,最後漸漸陷入沉寂。
這樣的魄力.連曹顒都沒有。
這樣的人.曹顒本甚是敬佩。
可到直隸這兩年.與之打過幾回交道.曹顒就對他敬而遠之。
做清官就做清官,犯不著將旁人都當成貪官。
齊蘇勒卻是目下無塵.持曹顒當成了貪官,每次見面即便嘴裡沒什麼.可揚著下巴.用眼角看人的模樣委實可恨。
禮數盡到.不待那屬官說完.曹顒已端茶送客。
那屬官出去沒一會兒,恒生便到了。
對於他這次回來,曹顒並不感覺意外。
恒生與天慧感情最好,要是他真的來不及回來給天慧過生日.就會使人將賀禮送過來。賀禮與信都沒到.人就該差不多回來了。
卻不知因何緣故耽擱了.現下才到總督府。
恒生的面上.卻沒有歸家的喜悅.反而露出幾分沮喪.低頭道“父親.兒子怕是給您惹麻煩了……、
曹顒聽了.道:“是四阿哥那邊.有了什麼變故?”
他相信恒生並不會無故惹是生非。倘若他鬧出點什麼.多半是為弘曆的緣故。
恒生苦笑,道:“父親,四阿哥命兒子帶回來一個女子.說是先養在咱們家。
旁人不知道,曹顒卻是曉得弘曆在歷史上的花名。
眼下提到四阿哥上心的少女.曹顒卻沒有看熱鬧的心思。
他肅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