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三福晉。只求早早地撂牌子,自家做主婚配。十三福晉已經回了信.說一定盡力。只盼著別出現變故.要不然指到哪個府裡做偏房.我這個當孃的.豈不是要哭死?.兆佳氏道。
兆佳氏有這擔心.也不是無的放矢。
曹家二房的當家人曹頌,現下已經是二品總兵.可四姐是他妹子.不是他女兒。秀女牌子上.會標明祖上三代。
四姐家祖上三代.都是官宦不假.父親卻只是正五品。她要是選秀.撂牌子還罷.要是留了牌子,也不過是指到哪個府裡為側室。
哪有自家婚配好。
自家婚配.借幾個兄長之力,卻是能挑個匹配的好姻緣。
十三福晉不僅是尊貴的親王福晉,還與皇后私交甚好。既是她答應幫忙,那就八九不離十。
李氏原本懸著的心,也跟著踏實下來.心裡卻是想起在宮裡的五兒。
四阿哥與五阿哥都到了娶親的年紀,京裡早有風聲出來.說起這次選秀,要給兩位皇子選福晉、側福晉。
等到皇子福晉、側福晉抬進宮.五兒的身份就要越加尷尬。
如今只盼著五兒能生下小阿哥.才能母以子貴再加上曹家現下的勢.升上側福晉。可真要生了庶長子,就要成為靶子,能不能抵住四方攻訐.也是個問題。
要是五兒顏色再尋常下,被撂了牌子.就好了。
兆佳氏這邊.哪裡會將庶女記在心上.已經開始喋喋不休地跟李氏顯擺在江南淘換的幾車好木料。
己經使人送到京裡.只等四姐親事定了.就能開始打傢俱…”
即便兆佳氏有這樣那樣的小毛病,曹顒與初瑜依舊對她的到來表示歡迎。不為旁的.就為了有她作伴.讓李氏減幾分冷清。
過了幾日,便是天慧生日。雖說不是及笄.卻是她的本命年,自是與平素不同,算是平生第一個大生日。
民間的舊說法,本說本命年難過。
天慧打小經災歷難的.初瑜自是格外小心。從今年初一開始.天慧就一直系著紅腰帶.每雙襪子下都繡了小人.寓意“踩小人”。
將要到天慧生辰.初瑜便又使人往濟恩堂與育嬰院舍了米麵.只求為天慧積福。
兆佳氏與四姐都給天慧預備了禮物.兆佳氏預備的是一尊由江寧古寺高僧開過光的玉彌勒。核桃大小.玉質細膩.雕工精細,一看就是好物件。
四姐送的.則是她親自縫得荷包上面繡著如意紋.後邊繡的是六字大明咒。荷包裡裝著一串十八子的手串.也是在寺裡開過光的。
總督府諸人,也都給天慧預備了賀禮不提。
天慧雖感激家人疼愛.卻是多少覺得不足,因為二哥恒生就在直隸.卻因身上有差事.不再清苑.不能來給她過生日。
也不知在忙什麼.不僅人沒回來.連個口信都不送回來.更別說賀禮。
在長輩面前.天慧什麼也沒說。
無人時,天慧卻跟妞妞道“姑姑.二哥向來最疼我.現下這是怎麼了?會不會在外頭遇到麻煩,抽不開身?還是其他的?要不要跟父親說此事.使人去看看二哥?”
恒生身邊,可跟著皇子。
安全是不用擔心的.其他的麻煩.當也難不住他。
想到這裡.妞妞心中大定.勸天慧道:“不用擔心.說不定恒生早打發人送信回來,只是這送信的人耽擱.才沒趕在你生辰前到清苑。說不定到了下午.就有恒生的訊息回來……”
就在姑侄兩個說話的時候.被念叼許久了的恒生.已經在總督府門外下馬。
本是興致勃勃,為了給妹妹過生辰尋四阿哥告假,可眼下。。。
恒生將馬僵扔給小廝.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馬車.臉上露出苦笑。
人是奉命帶回來了.可沒有與父親通氣.他可沒膽子貿然帶人進總督府。
那位,只能讓她在馬車裡先候著。
恒生親自提溜著親自給妹妹預備的賀禮.同馬車旁的一個侍衛說了兩句.便疾步進了總督府.並往官邸見父親。
曹顒此時.正見河道衙門遣來的屬官。
對方四十來歲.說話熱絡.一張口便是一連串的讚譽之詞。
曹顒只是笑著聽了,並沒有放在心上
河道總督所轄.與地方督撫重疊.平素裡多有打交道的時候。
可眼下.曹顒很不耐煩應付來人。
河道總督衙門使人來.無非是瞄上直隸藩庫。誰讓在曹顒與唐執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