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對父母的怨憤之意,卻在不知不覺中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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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科衙門,忙了一日,轉眼將到落衙時分。
曹顒將書案上的公文處理好,往窗外望去,按照十四阿哥的性子,昨日逼著十六阿哥說了那番話,那麼今兒是不是就該加把勁兒,來他這邊。
果不其然,就見院門口進來個人,穿著寶藍色衣裳,腰間明晃晃地繫著黃帶子,正是十四阿哥大駕。
院子裡幾位筆帖式見了,就算有不認識十四阿哥的,也認識那條黃帶子,曉得是宗室爺,忙俯身垂立。
戶科在戶部衙門裡,戶部大門都有護軍兵丁把守。能直接走到戶科衙門來的,都是有幾分分量的人物。
剛好豐徹從廂房出來,見是十四阿哥上前請安。
十四阿哥掃了一眼,抬著下巴道:“原來你也在這邊當差,你們曹大人在麼,尋他說話。”
丁點兒大的院子,他又是這麼大的聲音,曹顒想要裝沒聽見也不行只好忍住不耐煩,出來相迎。
十四阿哥跟變臉絲的,已經有了笑模樣,對曹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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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il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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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2012…07…04 20:58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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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掐著點,尋思你這邊該落衙了,就過來了。要是這邊差事了了,同爺出去說話。”
他這般作態,曹顒也不願在衙門多待,要不然還不想的會傳成什麼。
再說,眼前這位說話口無遮攔,曹顒也怕他說出什麼,牽連到自己個兒。
因此,曹顒道:“十四爺請堂上坐,臣進屋交代兩句,就出來。”
十四阿哥擺擺手:“快去快去,爺在院裡候著就行,屋子裡怪悶的。”說話間,指了指豐徹道:“爺同他說話。”
曹顒聽了,告了一聲罪,進了屋子。跟蔣堅交代了兩句,又將幾個批好的文書交給筆帖式封存,而後他才屋子裡出來。
十四阿哥這邊正同豐徹問起老尚書瑪爾漢的近況,還說身份所限,要不然早就過去探望雲雲。豐徹這邊,少不得待祖父謝過。
客氣來,客氣去,說得都是虛話。
曹顒見狀,只覺得好笑。
十四阿哥雖想要學學別人“禮賢下士”,但是偏生又放不下皇子阿哥譜,真是要多彆扭,又多彆扭。就算原本說出的是好話,但是配上他居高臨下的神態與傲慢的語調,聽了直叫人覺得刺耳。
細節決定成敗,這個道理也適用於奪嫡戰場。
同戶部出來,十四阿哥就拉曹到西單牌樓的一個茶館,要了個雅間,打發人到門外守著,兩人在屋子裡說話。
曹心裡冷笑,今兒十四阿哥墨跡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六部衙門官員落衙時來這麼一遭。就算是兩人在這裡只喝上兩口茶,說上兩句天氣好晴朗的廢話,明兒其他皇子府得到的訊息,指定也是“十四阿哥與曹往來親密,某日某時辰進茶室密語什麼的”。
茶盞裡,是今年的新茶,上好的雨前龍井,端得是清新撲鼻。
曹顒有了籌劃,對於十四阿哥的這些小動作,也不再像之前那樣煩躁。
十四阿哥卻像是真將曹顒當成“心腹”一般,將自己今兒新起草的那份請立青海兵驛的摺子擱在曹顒面前,道:“曹顒,軍情緊急,昨兒爺半宿沒睡,想得都是這個。你瞧瞧這個摺子,說說你的意思,看爺的這個提議可使的?”
兩人何曾這般熟了,到了能商議大事的關係?十四阿哥這是按奈不住,要請兵上陣了?
曹顒拿起摺子,仔細看了。
這個提議雖好,但是卻有一點疏忽。那就是涉及蒙古內外藩屬時,得由理藩院出面。十四阿哥洋洋灑灑一大篇,都是直陳御前的,壓根沒提理藩院。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十四爺這提議甚好。”曹顒看著十四阿哥,態度甚是“真誠”:“都說十四爺熟讀兵書,在兵事上有見解,我還當時眾人對十四爺的奉承。今日看來,真是盛名之下無虛士。”
十四阿哥本就自傲,曹這番話說得又順耳,使得他都生出知音之感,仍不住又開始高談闊論起來。
曹顒見了,只覺得慶幸,幸好中間隔著的茶桌是方桌,將兩人隔得遠了,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