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十七阿哥便請曹顒與十六阿哥去他那邊小坐。
曹顒沒旁的事,就隨兩位阿哥同去。
“不知四哥何事尋隆科多,瞧著那模樣,到像是有急事?”十六阿哥耐不住心中好奇。開口對十七阿哥與曹顒道。
“四哥眼中,佟家才是母族,隆科多就是親舅舅,卻不知隆科多是不是樂意將他當親外甥。那才是牆頭草,當年抱八哥大腿,鬧出擁立儲君的官司,過後比誰都跑得快。”十七阿哥挑了挑眉毛,說道。
雖說隆科多出身後族,御前炙手可熱之人,但是十七阿哥並無所求。反而不願與隆科多多有往來;除了公事,兩人私交甚少。
十六阿哥瞥了他一眼,道:“心裡明白就好,說出作甚?哪日習慣了。在旁人面前沒遮沒掩的露出來。小心得罪人。”
十七阿哥往椅子裡一靠,懶懶地說道:“若是在十六哥同曹顒面前都不能說兩句真話,那我就要憋死了。什麼玩意兒,那個如夫人四處撒帖子,宮裡也沒落下,都撒到我們福晉跟前了。我們福晉還為難呢。不知該照什麼例送禮。”
“是鬧得不像話了,聽說那位國舅愛妾不僅握著佟府的內務,外務也把著。外頭進京的官員,都要給這位如夫人送份孝敬。”說到這裡。十六阿哥看了曹顒二眼,道:“天佑今年十一,還是十二?”
“十一。”曹顒不明白他怎麼轉到天佑身上,回道。
十六阿哥笑道:“那孚若可得小心了,隆科多的獨生女兒,正是豆慧之年,就是那位如夫人所出,正滿京城的尋女婿。你家門第夠了,家教又好,說不定已經被那位如夫人惦記上。”
曹顒聽了,甚是意外。
權貴人家女孩,多以選秀指婚宗室貴人為榮,佟家是兩代後族,數一數二的顯貴人家,加上隆科多現下身兼數職,風光無二,他們家的女孩兒,即便是庶出,也有資格嫁入宗室。
聽十六阿哥說的這意思,隆科多那個愛妾,不想讓女兒選秀嫁宗室。而是要與民爵人家結親。
“高門嫁女、低門娶婦”曹家雖是伯爵,不過是新貴,壓根無法與被稱為“佟半朝”的佟家相比。
不止曹家,滿朝算起來,能匹配上終家女兒的權貴之家,也寥寥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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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是佟家本家的女孩,又有一對大名鼎鼎的父母,曹顒更是想也沒想。
“就算是佟家女兒,有那樣的生母。也是萬萬要不得的。曹顒你可的堅持住,實在不行,就先挑個差不多的訂下,他們總不會厚著臉皮送女兒進曹家做妾。”十七阿哥說道。
曹顒無語,就算想要給兒子訂個童養媳,也絕不是容易事。
曹家在旗,按照規矩,只能在旗人裡結親,不能與民人家通婚嫁娶。旗人家的女孩,沒經過選秀。父母也沒資格對外許婚。
現下能談婚論嫁的女孩,多是去年選秀撂了牌子的,最小也有十四歲。最大則是十八。通常撂牌子的姑娘。出色些的,也多在選秀後就有人提親。
剩下的不是出身不好,就是姑娘性子相貌有瑕疵。
天佑的媳婦,是曹家宗婦,上孝順親長,下照看弟妹,承曹氏血脈,豈能隨意挑一個?
曹顒撫額。自己成親拜堂好像就在昨日,如今就要考慮兒女的婚嫁了,”
京城,曹府,蘭院,上房。
兆佳氏先是吃了兩個。鴨翅膀,喝了一碗老鴨湯,而後就著半碟子辣子油炸的雞肘骨,一口氣用了兩碗飯。吃得津津有味,竟沒有飽肚,還叫人添飯。
過幾日是七側福晉生祭,初瑜早起去寺裡給生母做祈福去了,要黃昏才回。
兆佳氏聽說她不在家,午後過來尋李氏打牌,到了飯時,李氏便留她用晚飯。
李氏知道她是無雞鴨不歡的。除了一道八寶老鴨湯,還吩咐下去,加個道雞肉菜。
兆佳氏常在這府裡吃飯,廚子對於這位二老太太的口味也曉得,除了最愛吃鴨子,還愛重油的菜。所以就上了這道辣香雞肘。
兆佳氏胃口好,李氏替她歡喜。但是見她吃這麼多,不由地擔心。
兆佳氏又吃了半碗,才撂下碗。
李氏怕她不克化,忙吩咐人給她泡一杯釀茶。
兆佳氏一口吃了半盞茶,長吁了口氣,道:“這吃飯,還得有人陪著吃的香。若不是在嫂子這,對付兩口就好了。王廚子的手藝越發叫人稱讚,早知道他鴨菜做得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