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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她話說得好聽,卻只肯給兩個戒指。
出去琥珀與珊瑚成色不說,兩隻戒指的金子,不過是幾錢重。
雖都是自己人,但是一面是女兒四姐,一邊是媳婦,自然是有輕有重。
兆佳氏沒來得及撂下臉,就聽素芯開口說道:“既是大家都給兩位妹妹添彩,那媳婦也跟著儘儘心,妹妹們出門戴的絨花,就交給媳婦。雖不值幾個錢,但是好在是內造,如今正時興的花樣子。”
兆佳氏被兩個媳婦的“小氣。擾了興致,意興闌珊,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們都是好嫂子,我替她們姊妹兩個承你們的情了!”
這會兒功夫,四姐與五兒姊妹兩個也到了。
兆佳氏狠盯了這鐲子與琥珀、珊瑚料子許久,方對四姐與五兒道:“這是你們大伯孃與大嫂子送的。給你們出門用。你們二嫂與五嫂還給你們添了戒指與絨花,還不趕緊謝過兩位嫂子
四姐與五兒聽著還糊塗,但仍順從地走到靜惠與素芯面前,屈膝齊聲道:“謝過二嫂,謝過五嫂
靜惠與素芯一手一個拉起,兆佳氏見她們一派熱絡,不由地冷哼一聲。
靜惠與素芯兩個不動神色,卻是都放下四姐與五兒的手。柚姓兩個對視一眼,尋了個由子,一道退出去了。
兆佳氏還惦記讓四姐挑珊瑚,巴不得她們早點下去,便由著她們出去。
等到視線重新落回錦盒上,兆佳氏已經改變了主意。
四姐不過小孩子,幹嘛讓她挑?她這做娘請的還做不了主不成?
琥珀冬天戴著看著暖和,但是珊瑚是海里出產的,比較稀缺,紅色的還喜慶。
“珊瑚的你收好,琥珀的給你妹妹。”兆佳氏對四兒說道。
四姐猶豫了一下,道:“母親,女兒膚色黑,穿不了紅色,妹妹膚色白,襯珊瑚越發顯得好看。要不,給妹妹珊瑚的,女兒用那套琥珀的?”
兆佳氏聽了,看著一旁亭亭玉立的五兒,越發不順眼。
“哩嗦什麼?離國舅府設宴,不過十來日,有功夫同我閒磨牙,還不趕緊去做些女紅。明日裡使人給你們裁衣服,這戴著的荷包,不能用外頭的,得你們自己做。時間匆忙,你們早些準備妥當比較好。”兆佳氏不耐煩地對四姐說道。
四姐對母親有些畏怕,聽她這般說,嘴巴抿得緊緊的,不敢再說旁的。
東跨院,上房。
丫鬟送了茶下去,氣。”靜惠慢聲說道。
素芯正端著茶,送到嘴邊抿了一口,回道:“我送的不過是絨花,要是說嫂子小氣,那我豈不是更小氣?”
靜惠慢慢地低下頭,心中疑惑,不婆婆怎麼想的,竟想著讓兩位出去見人。安安靜靜地等到選秀之年,尋個關係撂了牌子,自家婚配,豈不是更穩當?
要走出門見人,四姐還好,不過是賢良淑德這些;五兒顏色可人,已經是個美人坯子,人言可畏,倒是想要撂牌子怕也不能。
素芯在宮裡多年,最是火眼晶晶。
兆佳氏的出人意料,讓靜惠有些迷糊,她卻是看得真真的。婆婆並沒有轉了性子,上演待庶女如親生女的大戲,不過是因有平郡王福晉與曹頤的前例在,想著攀附權貴之事。
靜惠說著說著,不由地為五兒的命運擔憂。許是見到五兒孤苦,想到自己年少的時候,使得她
要是丈夫在就好了,丈夫待手足雖是親厚,對兩個妹妹也想來多有疼惜,當不會任由婆婆安排
安定門外,雍親王府內院。
聽了太醫的話,曉得福惠並無大礙,四福晉才鬆了口氣。四阿哥不在,她盯著裡裡外外的事務,忙得不行。
沒想到福惠又病了,如何能不叫人心焦。
福惠自落地就比尋常嬰兒孱弱,日夜哭鬧不停;如今週歲了,用了多少好藥,使得四福晉也習慣府中有這樣一位藥罐子。
按照規矩,福惠要是生病,年側福晉當使人告之四福晉,由四福晉使人去請太醫過來診治。
沒想到四阿哥在時,年側福晉溫柔順從,在四福晉面前也謙卑有禮;沒想到四阿哥不在京,年氏卻行事“乖張”起來。
不僅沒有稟告四福晉,就使人出府請了王府不常用的太醫;而且還打發心腹小廝出城尋四阿哥去了。
如此一來,不僅是沒將四福晉放在眼中,而且也不相信四福晉了。
鬧到四阿哥跟前,還不知是什麼說辭。同府十數載,四福晉已曉,得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