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3 / 4)

笑臉連懵帶騙打哈哈,愣幫著砍到三千九百兩。

塞什圖當時沒說,卻是準備放棄了的。其實瞧宅子這個價錢不算貴,但他滿打滿算能拿出來一千六七百兩銀子已是不易,只得再尋能擔負得起地。

曹顒猜得他難處,便拉了他到一旁,正色道:“我自江寧臨行前,家父曾交給我三千兩銀子,叫我上京來給你們添置些什麼,算是他給你家地回禮。如今正好覓了這處合心宅子,便由家父這三千兩銀子填了,豈不便宜?也算是幫我忙,省卻我勞心勞力琢磨給你們買什麼了。”

塞什圖豈會不知道他的意思,搖頭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也不是我迂腐,只不是那麼個理兒。”

曹顒暗自點頭贊他風骨,勸道:“這確實是家父地意思,畢竟是長者賜,你這做姑爺的,也要留些情面才是。難道還當我們是外人嗎?你也知道我家,父親這支,不過我們兄弟姐妹三個,就是你我,都沒有同胞兄弟,誰還能親過我們去?眼下要操辦親事,花銷自然多些,既然給你,你就拿著。等趕明手頭寬裕了,再給父親置辦禮物就是。人情不就是這般,你來我往的,何必較真,倒傷了老人的心!”

塞什圖仍是搖了搖頭:“既然是岳父所賜,本不應辭,可是母親那邊……”

曹顒忍不住拍了下他的肩:“初見你時,見你熱心又性子活絡,沒想到你竟是個乖兒子!老人家在內宅住著,哪裡知道外頭的行情,就說是房主急用銀錢的,兩千銀子出得手!”

塞什圖看曹顒說起謊啦信口捏來的模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到醒過神來,已經被拉著在買房契約上按了手印。塞什圖也不是婆婆媽媽的人,到了此事再作態,反而惹人笑話,便又鄭重謝過曹顒。

買了房子,寧春喊了他們兩個去吃酒,又叫上了永慶。這些日永慶也忙著,無暇去看曹顒,聚到一處好好問了一回江寧家裡的事。

眾人提到江南官場,又道近日裡戶部右侍郎王度昭為浙江巡撫的事,由此說到了戶部虧空案子。

寧春飲了一回酒,晃著腦袋道:“戶部現在的缺兒實在是多!從買辦查到買賣人,供稱得銀之堂司官共一百十二來人!說是這些人打三十四年起,前後共侵蝕銀四十四萬餘兩。說是勒限賠完、免其議處,但那貪得多的想來都是要革職的——說是侵蝕二十萬餘兩的內大是革職了的麼。這官位一下子空出不少來,實在讓人眼熱啊。”

永慶笑道:“你小子就是貪得無厭!工部油水可是不少,你還不依足。那戶部不過是個虛名兒的官位,沒什麼大實惠,你眼熱什麼?”

寧春咂咂舌:“我的大哥,我可剛說完,那希福納兩年貪了二十萬兩,戶部的虧空就屬他佔了個大頭兒,還沒油水?”

曹顒介面道:“貪墨得來的銀子。早晚要出事的。”

寧春嘿嘿一笑:“兄弟莫急,我也就是眼熱眼熱罷了。現下就算我沒差事,也是插不進去的。”他說著伸出兩個指頭,往天上點指了指,壓低聲音:“上面幾位多多少少也都和這事有些個干係,這裡面怕是有幾個冤大頭不明不白妄送性命的。這會兒上面幾位怕是都想著塞人進去呢,那像我這樣的筆帖式,自然也就都是削尖了腦袋鑽營呢。”

曹顒聞言不由是一皺眉,忙勸他:“你還是遠著些那邊!攪進去可不是鬧著玩的!”寧春笑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第六卷 清平樂 第一百三十八章 歷史

駕是九月初十回到暢春園的,曹顒自九月十一開始,覆上書房的功課。大半年未見,不止十六阿哥長了個子,就是那些十來歲的皇孫阿哥都躥了很高。另外,還多出一個適齡的小阿哥來,那就是雍親王府的弘時阿哥。

雍親王胤禛是康熙十七年出生的,如今已經三十二歲,早已分府多年,妻妾也娶了不少,子嗣上卻艱難,長子、次子先後夭折,眼下只有弘時這一個兒子。

弘時眼下方六月半,三月開始進上書房讀書的,人不大,但是卻分外懂規矩,比不必那些年長的皇孫差。曹顒看到這個小人,不禁想起多年前的自己。這孩子說起來,與自己的命運倒是有些相似,只是自己是病死的,這個小阿哥成年後卻死得莫名其妙。有說是病死的,有說是自殺的,有說是其父雍正賜藥毒殺的。

十六阿哥卻是個子高了不少,臉上漸漸託卻稚氣,已經有點少年英武的模樣。他今年六月過的十五歲生日,曹顒特意派人從南邊給他送的賀禮。

若是換作其他人,對那小孩玩具般的木製品或者沒什麼興趣,但是因為十六自幼喜歡算學,就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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