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部分(2 / 4)

能做成肉乾,做牧民地乾糧。其他野獸死亡後,屍體卻只能漸漸腐爛。

這樣一來,又使得草原上瘟疫橫行。

巴根一家,在經過饑荒與瘟疫的雙重磨難後,相繼離世,只剩下他一個。

巴根已經在父母地墳塋邊,給自己開了墓穴,想著自己個兒要是熬不過去了,就直接坐過去,倒是也省事。

隨著講述,這漢子已經“嗚嗚”地哭起來,聲音中的淒涼,使得人聞之不由落淚。

大喇嘛低不可聞地嘆了口氣,隨後開口道:“萬物皆苦,今生無常,但求來生福報。我的身邊,還缺少沙畢那爾(牧奴),你願意跟著我,聽一聽《甘珠爾》和《丹珠爾》的奧義麼?”

巴根聞言,已經是跪倒,匍匐在大喇嘛的面前,流著淚道:“額氈!”

這“額氈”是蒙語主人的意思,從跪下這一刻,巴根已是從自由人成了大喇嘛的牧奴。

曹站在大喇嘛身側,看著這一幕,卻是有些意外。

原還以為大喇嘛發了慈悲心,要收這漢子做個徒弟,沒想到卻是收了個心甘情願任其驅使的奴隸。

再看看大喇嘛隨行僧侶、侍者、奴隸等級分明,曹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卻多了幾分好笑。

這就是所謂“無上佛法”,這其中的等級森嚴不亞於俗世。

他的眼睛掃過眼前的這片墳地,想著在這草原上還不曉得有多少人因去年冬天的雪災受難,心裡實是沉甸甸的。

那位使得蒙古人畏懼的“博格達汗”,派了不少人到草原上傳授捕魚之法,卻是不曉得如今河流裡的魚兒們運氣如何……

想來蒙古王公會為朝廷恩賜地錢糧上摺子謝恩,這領民自是“承聖主恩典”。沒有因饑荒凍死之人。

這才能昭顯朝廷的恩典,康熙的“仁慈”……

到底是佔了地廣人稀的好處,這巴根家這樣的土饅頭,許是散落各地,不用再入大家地眼。

不過一兩日。這一行中的氣氛就緩和起來。

每到日落駐紮的時候,人們雖不能說是載歌載舞的,但是都沒有了之前的沉重。

有變化的,只有曹與大喇嘛兩個。

曹有些想家了,見識過這遼闊草原與天災無情後,他開始想家了。

做歷史的旁觀者,安安分分地過自己的日子,不就是他之前的追求麼?如今,卻是“代入感”越來越強。

有地時候。他不禁生出負疚感。

要是自己能想到“大災後必有大疫”,再想出應對之法來,那會不會使得這世上少死些人?

每想到此處,曹又覺得自己可笑。難道自己是萬能的佛祖麼?想著要普度眾生?

就是康熙那樣的君王,大喇嘛這樣的高僧,都是因利益不同。所看的、所照拂的民眾都有不同。

自己這邊,卻是一不小心,站在雲層上,俯視眾生,真真是個博愛。

人活天地間,都當揹負責任。自己地責任到底是什麼?

這負疚感與滑稽感交叉輪換,使得曹變得有些迷糊了。

大喇嘛之前也是沉寂,發現了曹的迷惑後,卻來了精神。又開始在曹面前宣傳“戒、定、慧”來。

“覺而不迷、正而不邪、淨而不染”,以六度修福慧資糧成就佛陀色、法二身,以“無二正見”破除三界煩惱障蔽……

“嘟嚕嘟嚕”的蒙語經文,聽得曹的耳朵都“嗡嗡”響。

甚至在他做夢的時候,都夢見這大喇嘛在講“功德圓滿”、“來世善報”。

這一番轟炸下來,卻使得曹從迷糊中變得清醒起來。

不是他不敬重大喇嘛,褻瀆佛法。而是每每聽到大喇嘛一本正經地說“戒、定、慧”這三個字時。曹都能很不曉事地想到另外三個被曲解的字。

想到那三個字,再看“戒、定、慧”。這口號就只是口號了,渲染力減了不少。

不曉得是他慧根不深,還是他生性涼薄自私,他終是收起自己地“慈悲心腸”,氣定神閒地瀏覽起杭愛山下的景緻來……

大喇嘛將曹的變化看在眼中,似乎也察覺出他的堅定,心裡終有不甘,同曹說起佛來。

曹只是聽著,有時候見大喇嘛太過得意地時候,也將清涼寺那邊聽來的賣弄一兩句。

大喇嘛初是發怔,隨後卻像是啟蒙的頑童,追問起禪宗修行細節,對比其與黃教顯密雙修的不同。

曹雖不是和尚,也不是居士,但是自小在老太君身邊耳濡目染,加上去寺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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